張虎死了,就在我脫離隊伍獨自在外麵過了一夜之後,他和丁坤去送這次獵殺喪屍的頭顱,半路上被人覬覦,結果引發爭吵,他和丁坤全力反抗結果被活活打死,丁坤也身受重傷,如果不是丁坤軍伍出身,有硬功夫在身,估計也不會落下什麽好下場,麵對這樣的結局,我當然就隻有一個要求:殺!殺光他們!


    哪怕他們比我們多了很多我也不在乎,我隻想現在就把他們全都撕成碎片,我的話音剛落,對麵人群裏走出一個人,中等身材,看樣子是這群人的首領,他大大咧咧的走到我麵前說道:“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也不看看你們有幾個人,我們能來就是要協商解決這件事情,殺了你的手下我很抱歉,說個賠償的數字吧,隻要合理我肯定接受,畢竟是我的人不對。”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伸出食指,指著他的頭,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說道:“什麽意思?你指著我做什麽?有話說話。”


    然後他整個人猛的一僵,頭上多了一個血洞,直勾勾的倒下死掉了,直到他的身體摔倒在地,鮮血才汩汩的從那個血洞中流出來,我沉默的從後腰拔出精鋼鐮刀,把另外一個衝過來想要檢查屍體的人世界劈倒,接著陳誠王博勳許強各自拿出武器跟著我衝殺起來,這群人完全亂了起來,阿貴勇敢的跑到門口位置,手中握著一把錘子攔在了門口,但凡有人敢靠近,他都狠狠的用錘子砸下去,我殺紅了眼,手裏的鐮刀瘋了一樣在人群中砍殺,而很多人明明撲向我,卻在半路就直接被爆頭死掉。


    沒有槍聲,楚雲秀一定是安裝好了消音器,不想讓這件事驚擾太多人,周冬早已經嚇得鑽進了不遠處的一座帳篷裏瑟瑟發抖,王博勳的狼牙棒仿佛死神收割一般瘋狂的奪走生命,這群人已經亂了,連一點有效的抵抗都組織不起來,他們唯一的首領已經被楚雲秀一槍爆頭,現在隻剩下慘嚎和求饒,我沒有被那些聲音打擾,全心全意的殺著人,直到把他們全都殺光。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二十幾具屍體,鮮血染紅了新修好的路,我的額頭上都是汗珠,身上似乎也受了點傷,可是我並不在意,招手把阿貴喊了過來:“你做得很好,帶他們把這些屍體綁上石塊全部沉入人工湖底,然後把院子打掃幹淨,嗯,能擦幹淨就擦,擦不幹淨也不要勉強,留著也無所謂。”


    阿貴手裏還攥著錘子,但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一起開始找繩子磚頭石塊,我走到地上的擔架旁,掀開了白布,看著張虎的屍體低聲說道:“兄弟,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安息吧。”


    我把手撫上他微睜的雙眼,合上了他的眼皮,我看了看左右說道:“哥幾個和我一起把他埋了吧,埋到湖前麵,那裏風景好。”


    陳誠王博勳他們找到工具,許強和林宇抬起了擔架,跟著我身後一路往人工湖的方向走去,陳誠忍不住問道:“徐揚,你沒事吧,之前你去哪裏了,我們找了半天找不到,隻能先回來準備帶人再出去找,結果……”


    “我沒事,我從房頂上摔下去了,被喪屍追,就繞了一圈回來,就那裏吧。”我指了指人工湖前的一片綠化地,到地方之後從王博勳手裏接過鎬頭狠狠的刨了起來,雖說不是嚴冬,但是不久前的那場暴雪還是讓大地變得格外結實,最初那層土很好刨鬆,但是越往下越難刨,往往十幾鎬頭下去隻挖開了一個小小的坑,王博勳想要伸手過來幫我,被我揮手打開,他歎了口氣,接過陳誠手裏的鐵鍬幫我把刨出來的土團成土包。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知疲倦的一下又一下刨下去,手掌心有些火辣辣的疼,應該是摸出了血泡,我刨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激動起來,瘋狂的用鎬頭砸地,一邊砸一邊罵:“草草草草草草草!都特麽的渾蛋!”


    我把手中的鎬頭狠狠的丟了出去,然後把兜裏的礦泉水、後腰的鐮刀,許強手裏鏟子搶過來全都砸在了地上,然後我蹲下身,抱著張虎的屍體痛哭了起來,我是真的難過,我太難過了,一路上那麽難張虎都挺過來了,到了津市安定下來卻死了,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這口氣我咽不下,我兄弟死得太冤了,那二十幾條人命不夠賠的,要有更多的人給他償命才行。


    “咱們剛才殺的不是奴隸主……是他手下的一個頭目,周胖子幫著中間說和的,讓他們來道歉賠償,好像是七十六號奴隸主的人,排名很高,手下人很多,今天的事情之後,咱們恐怕要做好戰鬥的準備了。”陳誠低聲說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當時本來想著自己去送,可是我在和顧西她們解釋你肯定沒事,張虎兄弟和丁坤就自告奮勇說幫忙,我也沒考慮太多,是我對津市的情況了解不夠深,徐揚,我知道你難受,要不你打我一頓發泄一下吧,發泄出來就好了。”


    我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拍了拍陳誠的肩膀說道:“別說這種話,你們怎麽知道他們會遇上這群王八蛋,行,七十六號是嗎?我知道了,搭把手,先把張虎好好安葬了,讓我想想。”


    許強已經跑到遠處把我泄憤丟出去的工具全都撿了回來,他和王博勳開始挖坑,兩個人的效率要比我強了太多,我遠遠的走開找了個石墩坐下開始思考,過了一會兒許強跑到我身邊沙啞著嗓子說道:“頭兒,坑挖好了。”


    天已經微微亮了,許強也是一夜沒睡,這幫兄弟裏麵,許強跟王雷的關係最好,當初我讓他倆最早開始帶隊,後來張虎也是其中一個小隊長,再加上這一路生死與共,兩個人的關係要比親兄弟還親,結果王雷死了,給他留下一把大刀,他不顧自己原本瘦弱的身材拚命鍛煉,終究變成一個實力很強,配得上那把大刀的人,而張虎又死了,死的時候他甚至不在他身邊……


    我抓著他的胳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低聲說道:“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會死,所有擋著我們的人,也會死,我本想一點點的準備,一點點的殺掉這些奴役人的敗類,可是他們不給我機會啊……既然這樣,我也就沒必要客氣了,七十六號的人全都要死。”


    “嗯!”許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跟著我一起回到那邊,坑已經挖好了,很深,我從王博勳手中接過匕首,準備給張虎的頭上補一下,現在隻要是死了都有可能被屍毒感染變成喪屍,我自然不能讓我的兄弟受那種苦,至於那些被沉入湖底的人我就管不到了。


    “我來吧。”許強沉默著上前,對我伸出手,我把匕首遞給他,他俯下身在張虎的屍體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然後把匕首精準的從張虎的太陽穴刺了進去。


    我們幾個一起抬起了張虎的屍體放進坑裏,再把土掩埋上,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墳包,我想了想後說道:“去給我拿個炸彈過來。”


    許強一路小跑回去,沒多久拿了好幾個過來,還有些工具,我看了看陳誠,他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木板釘子做了一個小小的機關,再把兩顆手雷的引線拽出來小心翼翼的套在釘子上埋在土裏,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又仔細把墳包修葺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站成一排對著墳包鞠躬告別,逃亡路上也有很多兄弟死掉了,可是礙於條件都是匆匆掩埋,張虎是我們第一個認真處理這些事的兄弟。


    許強從兜裏摸出煙來,點燃了三根猛抽了幾口插在墳頭,又默哀了一會兒後回到小樓,阿貴他們已經用車裝好了屍體帶去沉入湖底了,現在已經開化了,湖麵隻有薄薄的一層浮冰,根本擋不住重壓的,他們回來之後也沒和我說什麽,默默的開始處理院子裏的血跡,我就坐在樓門前的台階上看著他們,王婉從我的身邊路過,想說些什麽又忍住沒說,隻是突然過來抱了我一下當作安慰,顧西走出來坐在我的邊上摟著我的胳膊沉默不語。


    “周冬呢?”我忽然想起了他,目光掃了一圈沒有掃道,冷冷的說道:“跑了?”


    顧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一會兒天亮了七十六號的人就會來找了,你別怪他,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對咱們還可以的,張虎被打死了也是他第一時間找到的凶手,然後豁出去求他們來道歉賠償,好像他自己都被打了一頓,剛才和我說,這件事要是沒辦法收尾就讓咱們做好離開津市的準備,他去找人把咱們那輛卡車準備好,一旦有事也可以第一時間反應。”


    我心中升起一陣暖意,點點頭說道:“好。”


    天亮的時候果然來了兩個一起尋找那幫家夥的人,被我們攔住一個直接殺掉,故意放掉另外一個讓他回去報信,然後在小樓位置直接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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