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夜晚一絲涼風吹過,整個人神輕氣爽。我一路哼著小曲兒,朝車走去。


    我剛將車打著,電話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音。是一條奇怪號碼發來的短信,平時這種短信也沒少收,我都是直接刪掉的,但今晚或許是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我手賤的點開了它。


    一張裸露下麵的照片彈出,起先我沒有在意以為是散布“銀灰”照片的廣告,一笑而過正欲刪除時,照片上麵的一處東西吸住了我的眼睛。我猶如雷擊,大腦嗡鳴,手機都差點沒有拿穩。


    我多麽希望當時直接刪掉那條短信啊!但現在一切都晚了,裸露的隱私位置下的那條大腿上,一個粉紅的小印是那麽的紮眼。


    “不,這一定是巧合,這一定是巧合。”


    我喃喃自語安慰著自己,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短暫的手足無措後,我撥打了那個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我緊緊的捏著手機,都快要將它捏爆了。本已海闊天空的我,現在更加怒不可遏,因為從邏輯上來看,是妻子聯合琴琴在一起欺騙我,要不又怎麽可能給我發照片?


    這一定是哪個男人的示威,甚至是嘲諷。誰要給我說這是巧合,我非給他一巴掌不可。我一腳踢開沒有關緊的車門,要上去質問妻子。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短信的緣故,此時聽到電話鈴聲,我十分害怕,有些顫抖的看著手機,隨後才鬆了一口氣。


    “喂?”


    “言,言總。”電話那頭傳來秦宛霞啜泣的聲音。“你個臭女表子,長本事了,還知道搬救兵了?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喂,喂?你怎麽了?”我急切的說道。


    “言總是吧,你他娘的鉤引我老婆,還在背地裏使壞,攛掇她和我離婚?很好,現在我就要打這個臭女表子,你難到不想過來幫忙?”


    電話裏一男人聲音響起,我現在本就如火山爆發,十分憤怒,此刻聽了他的話後恨不得將他活剝。


    “你個龜孫,你要是個男人,就別打女人。有本事和我打。”


    “嗬,和你打?老子本來也就打算教訓你。行啊,既然如此你現在就過來……”


    我一腳油門,轟了出去。一路飛車,來到秦宛霞老公王強指定的位置。我連車鑰匙都沒拔,忙向小區跑去。


    秦宛霞住在貧民區,環境極其不好,在炎炎夏日裏散發著一股惡臭。我顧不得這些直接朝三樓跑去。


    快速上了三樓,在樓梯道裏左右張望,一戶人家大門敞開,朝裏望去客廳沒有人,但隱約能聽到有女人的啜泣聲。我大步朝裏屋走去,但所見的一幕讓我我整個人都驚了。


    隻見秦宛霞赤“果”著身體,如狗一樣的趴在地上,身上蠟油、鞭印觸目驚心。而王強站在他麵前手裏握著一個皮鞭,麵目猙獰。


    見我進來,秦宛霞眼神慌亂,手足無措的別過了頭。而王強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一把抓住她淩亂的頭發朝我所在方向拉扯。


    “怎麽,在這個男人麵前不好意思了?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情郎嗎?”


    說完在她臉上狠抽了一巴掌。本就心亂如麻的我此時火上澆油,完全本能一腳飛起朝王強踢去。或許他沒有想到我反應這麽大,來不及避讓,成蝦狀飛了出去。


    秦宛霞也是嚇了一跳,短暫失神後竟朝王強爬去,一臉關切。而結果是必然的,迎接她的也是一腳。


    “你個賤貨,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秦宛霞捂著肚子,一臉淚水。說實話我是很不解為什麽她要過去。難道不應該感到很痛快嗎?這個男人帶給她這麽大的痛苦。


    我心裏在想著,腳下卻沒有停,三兩步朝秦宛霞走去,沒有在意她的反抗,將她攔腰一把抱起,順手扯過床上雜亂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王強麵目扭曲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朝床頭跑去,我全副戒備的盯著他,隻見他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徑直朝我揮來。


    我手抱秦宛霞不停的避讓著,又恐傷著她,終是不靈活,胳膊上挨了一刀,鮮紅的血液沿著胳膊順流而下。


    我強忍著疼痛又是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王強的肚子上。秦宛霞想要掙脫下來,被我死死地抱住動彈不得。


    因為我身有隱疾,所以平時我很注重鍛煉,說真的要不是抱著秦宛霞,就王強那樣的弱書生體格,我一個能打十個。


    我一步上前,一腳將他的匕首踢開,又在他肚子上補了一腳。頭也沒回的抱著秦宛霞朝門外走去。當走到一半時,又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


    “王八蛋,你大可以報警或者報複,看看你能不能討到好。”


    說完揚長而去。一路沒有說話,不時有路人經過,無不一臉玩味兒,神色異樣的看著我懷抱中的秦宛霞。


    我快步走到車前,將她送入車中,望著她身上的傷痕和她躲避的眼神,我心如刀攪。


    一路上我板著臉開車,沒有同秦宛霞說話。到了車庫,我仍然是有些強製的,將她抱入懷中進了家門。


    當刺目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時,她有些不適應的朝家中看去。


    “言總,這是您家?”


    “恩”


    我將她放在了沙發上,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她,她接過熱水有些怯弱的說道:


    “言總,這樣不好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心中有些扭曲的想到了報複,你能偷漢子,我就不能將女人帶回家?


    “不用管別的,今晚安心的住在著。”


    “哦!”


    她低頭喝著水沒有說話,看著她臉上的指印,我又生氣又同情,歎了一口氣朝洗手間走去,打了一盆熱水,拿了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朝她走去。


    “衣服脫了趴下。”


    她一愣,不過看著我手上的東西,沒有說話。看了我一下,眼神有些閃爍,最後還是脫了衣服趴在了沙發上。


    因為當時倉促,我也沒有給她拿內衣,脫了衣服以後就赤“果”在我的麵前。我也沒有避諱,說實話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或許覺得我早就將她看完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將毛巾打濕後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後背,小心將她背後的蠟油摳掉後,一塊塊紅斑出現在我的眼前,聽著她的輕哼聲,我咬牙切齒的將王強詛咒了一遍。


    “疼嗎?”


    “恩!”


    “你說你這又是何苦,離了不好嗎?他根本沒有把你當人看,你跟著他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上。”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知道。但......”


    聽了她的話,我擦拭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但什麽?他是不是威脅你呢?”


    “沒,沒有。言總,您別管了,我心裏有數。”


    她有些含糊其辭的搪塞,顯然是有難言之隱。但我聽了她的話卻很是氣憤,不受控製的罵了出來。


    “你有數個屁,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剛剛你竟然還過去想要扶他,你這就是奴性。”


    我說完這些話我就後悔了。但聽了她接下來的話,我卻傻了。


    “您是不是覺得我很賤?或許我就是賤,就是有了奴性。亦或者我開始習慣於被他施暴,享受了這種痛苦。”


    嗡,我大腦一震,這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陽光、斯文的秦宛霞嗎?也不禁想起了妻子,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我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但隨後卻更加憤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知道你一定有難言之隱,但這樣下去是辦法嗎?宛霞,清醒吧!”


    她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了,淚如雨下,枕著雙臂吼吼大哭起來。


    “唉”我歎了一口氣,上了藥之後我直接進了洗手間。她現在需要發泄,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同時我也需要處理我肩膀上的傷口。


    過了好久外麵才沒有動靜,我緩步走了出來。此時她已經穿上了衣服,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不哭了?”


    我遞給了她一條熱毛巾。她接過毛巾,沒有回答我的話,有些害羞的擦拭著淚痕。我從酒架上拿了一瓶82年的拉菲和兩個高腳杯,朝她身邊坐去。


    將酒醒過之後,倒了兩杯後遞給了她。


    “宛霞,我們聊聊吧。”


    “言總,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就別為難我了。”


    秦宛霞打斷了我的話,顯然她不願和我聊這個話題,我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今晚你睡次臥,早些休息吧!”


    說完,我起身朝臥室走去。


    “言總,您能陪我嗎?我怕!”


    說完將我右手拉住,攥的很緊。其實說真的,我沒有反應是假的,此刻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矛盾,十分矛盾。心裏的兩個惡魔在較勁,但終是沒有把持住,想到了那張照片,一股邪氣上腦,我回過身一把將秦宛霞抱起,朝次臥走去,沒有進主臥。


    ......


    或許折騰了一天太累,也或許太煩心,完事後我直接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等我醒來後已經九點多了,我朝身旁望去,沒有看到秦宛霞。睡眼朦朧的向客廳走去,餐桌上一杯牛奶、一個煎蛋、兩塊麵包,還有一張字條。


    “言總,謝謝您的照顧,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有我的不得已的苦衷,相信我這條路也不會再走太久。您知道嗎?我多麽希望您能是我的丈夫啊,但是這也隻能是希望。願您和嫂子永遠恩愛。——秦宛霞。”


    我看到這字條時,其實心裏是不好受的,一個多麽好的女孩,就這麽被兩個人渣給毀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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