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看到王宇新提著水果籃進來了,剛好和秦暮奕擦肩而過,他們倆還對視了一眼,但什麽話都沒說。


    “你怎麽樣了?”王宇新將水果籃放好後,拉著一把凳子坐在了我的床前。


    “挺好的,謝謝你來看我。”我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王宇新目光真摯:“說實話,我該謝謝你,不然那天肯定會有更多人流血。”


    “怎麽講?”我瞪大了眼睛。


    “若不是你那天告訴我們曲華依持槍,我們也不會及時調動人員趕來支援,另外也不會將暗中的槍手幹掉。”


    “暗中的槍手?”我皺了皺眉頭,“有多少人?”


    “除了簡鈺,還有兩個人。”


    我心中一動,問:“對我開槍的就是簡鈺?”


    “是。”王宇新目光一沉,“沒想到他還會利用充氣服來作遮掩,逃避我們眼線的追擊。”


    我想了想,問:“他現在被關押了嗎?”


    “對。”王宇新目無表情起來,“他涉及故意殺人和買凶殺 人兩條大罪,我看他後半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我皺了皺眉,一臉認真地問:“我能去看看他嗎?”


    王宇新一臉奇怪地問:“你真想去看他?”


    “對!”我的語氣很肯定。


    好一會,王宇新才說:“給個理由吧。”


    “有些路看似是自己選擇的,其實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我這時想起了第一次遇到簡鈺的時候,他穿著一套短裝深藍色的運動服,抱著個籃球,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若是他不用挑起家族的擔子,他怎麽會做這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隻是選擇了這條路,就回不了頭,總要付出代價的,而我能做的就是去見他最後一麵。


    “無論如何,犯了罪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王宇新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去看他,他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不管他變成什麽樣,若有那麽一刻他將我當成他的朋友,他就值得我去看他。”


    一個人難以對另一個人永遠那麽好,既然如此,曾經好過就值得自己感恩。


    王宇新靜靜地看了我一會,才說:“你到時讓秦森帶你去就行了。”


    “秦森帶我去?”我一臉不敢相信,難不成......


    王宇新見我眼中帶著驚喜,特意說:“他現在也是特工部的一員了。”


    我頓時樂了,不敢置信地反問:“真的?”


    王宇新一臉認真:“真的。”


    秦森進了特工部,我就徹底放心了,看來這顆子彈沒白挨。


    我隻是點點頭,沒說話。除了覺得開心外,我還真不知道要和隔壁王先生說點什麽好。


    沉默了好一會,王宇新站了起來,“我現在還有事要忙,有空再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甜甜一笑:“謝謝你。”


    “不用這麽客氣。”王宇新朝我揮了揮手,就走了出去。


    沒多久,我重新聽到了他的聲音:“小新,你若是沒別的事,就早點回來工作吧。”


    “是!”李新月連忙答道。


    秦半夏這時衝了進來,將一根冰棍遞給我,催促道:“快吃,不然就融化了。”


    我看到包裝的名稱是老冰棍,不動聲色地拆開包裝,埋頭苦幹起來。


    相對而言,我更愛吃綠豆或者紅豆冰棒。不過買都買回來了,我就將就吃吧。


    “你說你這麽冷的天還非要吃冰棍,你是不是傻呀?”秦半夏邊說邊笑。


    “你說你這麽冷的天還給我買冰棍,你是不是傻呀?”我邊吃邊反擊。


    “還不是你想吃?”秦半夏頓時瞪了我一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笑道:“狗才不吃冰棒。”


    和葉子青一起進門的李新月不滿地叫道:“姐,我和子青沒得罪你吧?你幹嘛要將我們倆也罵進去呀?”


    “我吃飽了,我什麽都不知道。”說完,我話鋒一轉,“小新,簡月和曾笑的婚禮後來怎麽樣了?”


    李新月一臉奇怪:“你剛剛怎麽不問王先生?他比較清楚呀。”


    “你沒見他很忙嗎?沒說兩句就走了。”其實我不知為何,總覺得和隔壁王先生聊天很尷尬,我才不想多問。


    “肯定吹了唄。”李新月歪了歪嘴,“她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行凶,誰敢和他家結為親家?”


    我一臉不解:“這麽講是簡鈺故意毀了他們的婚禮,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李新月笑了:“聽老王說簡鈺原本想幹掉小秦全身而退的,哪知道突然來了那麽多幹警,最後隻能被捕。”


    聽到李新月稱王宇新為老王,我突然想起了他曾經對我說的一句話:我希望你能叫我老王。


    我連忙將注意力轉移,開口問道:“曲大小姐的那把槍是簡鈺給的?”


    李新月回答:“據她的口供是她特意從黑市裏購買的,而事實證明也是如此,說起來她還真是無心插柳,不然肯定讓簡鈺跑了。”


    我突然笑了:“看來她還真想幹掉我。”


    “誰想幹掉你呀?”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陸師兄。”我立馬驚喜地叫道。


    “看來你還有點良心,沒將我忘記。”陸誌平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老大,你怎麽跑過來了?”秦半夏笑著問陸誌平。


    “事情都理得七七八八了,而且師妹沒我在身邊保護就住院了,我當然得過來看看她,讓她知道我的重要性。”陸誌平說得倒是沒心沒肺的。


    我揶揄道:“師兄,你現在位高權重,怪不得春風得意。”


    陸誌平睨了我一眼,問道:“你就少來挖苦我吧。對了,你們剛剛在說誰?”


    若是被陸師兄聽到是曲華依,他肯定會很傷心,於是我飛快地回答:“簡月。”


    “還是師妹疼我。”陸誌平衝我感激一笑,“其實我早就在門口聽到了。”


    我故意板著臉:“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幹什麽不好,幹嘛要幹這種勾當。”


    陸誌平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問:“這能叫勾當嗎?”


    我故意問旁邊的秦半夏:“半夏,你說這能叫勾當嗎?”


    秦半夏愣了一會,轉頭問旁邊的人:“子青,你說這能叫當勾當嗎?”


    葉子青見球拋向了自己,連忙也拋了出去:“小新,你說這能叫勾當嗎?”李新月苦笑了一下,也不接:“陸哥,你說這能叫勾當嗎?”


    陸誌平見我笑得開心,頓時抱腰,沒好氣地問李新月:“你都叫我陸哥了,你還不知道呀?”


    李新月繼續裝傻:“我確實不知道,要不陸哥告訴我一下?”


    “我記住你了。”陸誌平上下打量著李新月,“反正你就等著吧。”


    見李新月撇了撇嘴,我笑了:“陸師兄,人家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是等不到了,還是別惦記吧,都說了不要幹這種勾當。”


    陸誌平隨口開起了玩笑:“我才不惦記他,我惦記著他老婆。”


    話剛說完,陸誌平就察覺到氣氛頓時變得怪怪的,他一臉莫名其妙。


    “是嗎?”我一臉壞笑,“原來你一直在打人家子青的主意呀。”


    “子青?”好一會,陸誌平才恍然大悟,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吧?”


    我立馬說:“陸師兄,你惦記人家老婆還要讓人不要怪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成了霸道總裁了。”


    “師妹,你......”陸誌平頓時搖了搖頭,“你連住院都不安生,看來這裏容不下你。”


    我頓時開心起來:“對呀,霸道總裁,給我找一個私人會所,讓我好好養著咯。”


    陸誌平沒好氣地說:“早知道你這麽懟我,我就不特意過來看看你了。”


    我一臉無辜,開起了玩笑:“你過來看我,連件見樣的東西都沒帶,能不懟你嗎?”


    陸誌平脫口而出:“我就是最好的東西呀。”


    我裝作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東西。”


    陸誌平怒了:“我不是東西!”


    “嗯,確實不是東西。”我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秦半夏他們幾個聽了,頓時都笑得前俯後仰。


    “......”陸誌平狠狠了剜了我一眼,故意說,“我走,總行了吧?”


    我點了點頭:“不送,另外別忘了順手關門。”


    “我可不能被某人這麽輕易打發。”說完,陸誌平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我這麽大老遠跑過來看某人,某人要請我吃頓飯才行。”


    “行呀,白飯管夠。”我笑了,“至於菜嘛,若是我沒胃口了,可以讓給你。”


    陸誌平怒道:“你當我什麽人了?”


    我一臉吃驚:“你不是來要飯的嗎?”


    “......”陸誌平頓時搖了搖頭,“妹別三日,嘴巴見長。”


    “哥別三天,張嘴要飯。”我還得意洋洋地加了一句,“這才叫押韻!”


    “......”陸誌平站了起來,對看熱鬧的他們說,“你們就當我沒來過,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我故意問秦半夏:“他在說什麽?”


    秦半夏轉頭問葉子青:“他在說什麽?”


    葉子青轉頭問李新月:“他在說什麽?”


    李新月轉頭問陸誌平:“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們集體幹這種勾當真的合適嗎?”苦笑完,陸誌平將頭埋到手臂裏,喃喃自語:“寶寶的心真的好苦。”


    “哈哈哈哈......”我帶頭笑了起來。


    頓時,之前安靜的病房熱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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