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蒼茫的夜色中上下顛婆,我抬眼望去,前方有一排排橘黃色的燈光,似在眼前,又遠在天邊。


    “小鬼,你要帶我們上山?”說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被震吐了。


    “對。”秦暮奕從後視鏡裏瞟了我一眼,“你們再堅持會,馬上就到了。”


    “哦。”我轉過頭,見到葉子青的臉色略顯發白,我連忙往她身邊蹭了蹭,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語帶關懷地問,“子青,你還能堅持嗎?”


    “還能堅持會。”葉子青對我微微一笑,我感覺到她笑得很勉強。


    “好,辛苦你了。”我將視線重新放在了秦暮奕身上,帶些不滿地說,“小鬼,你帶的好路。”


    “我就喜歡這樣的路。”秦暮奕微微一笑,“別人越吃不消,上麵的風景就越美。”


    我一聽,頓時一臉無語:“你沒搞錯吧?你帶我們走這麽遠的路,就為了在大晚上看風景?”


    這人腦子沒壞吧?大晚上還有什麽風景可看的。


    “你沒搞錯吧?”秦暮奕反問道,接著又說,“本帥哥特地帶你們來看看風景怡怡情,你卻不領情。”


    “我領帥哥的情,就是不領自封帥哥的情。”我幽幽開了口。


    “我的帥哥證都是大家頒發的,看來是受之無愧了。”秦暮奕還笑了笑。


    “是嗎?證書拿來看看。”我故意催道。


    “你沒看到?”秦暮奕搖了搖頭,“果然是眼力不怎麽樣。”


    “我眼力若好,就不會答應你的求婚了。”我笑著攻擊道。


    “這位姐姐,人身攻擊的行為是很不對的,特別是沒有根據的攻擊。”秦暮奕神色自若地說道。


    “那你倒給我講講,我怎麽對你人身攻擊了?依據是什麽?”


    “依據就是你眼力不好,還不承認,還要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秦暮奕很快就總結道。


    “我怎麽眼力不好了?你倒是講講證書放在哪個山旮旯裏了?”我笑了笑。


    “你可知道證書的名稱?”秦暮奕問道。


    “不是帥哥證嗎?”我笑著問。


    “帥哥一個名稱的代表,不能算全稱。”秦暮奕一本正經地說道。


    呃?還裝得一本正經,要點臉,行不?


    “好吧,那叫什麽證?”我沒事幹,決定配合。


    “叫臉書證啦。”秦暮奕還頗為得意洋洋。


    “呃?”我真表示無語。


    “所以臉書證當然是放在臉上啦,這麽明顯都看不到。”說完,秦暮奕還微微搖了搖頭,“算了,你眼力不好,我不怪你。”


    “暈死,居然來個臉書證!請問要臉不?”我沒好氣地問道。


    “當然要!”秦暮奕笑了笑,“若是沒臉的話,肯定會嚇壞你。”


    我不由自主地白了眼前的人一眼,沒好氣地說:“小鬼,你要開始講鬼故事了嗎?”


    “你要聽嗎?”秦暮奕不答反問。


    “聽你個大頭。”我聲音不太友善。


    “大頭不是用來聽的,是用來看的。”秦暮奕糾正道。


    “......”我看了看前麵那個大頭,決定閉嘴,惹得葉子青掩嘴笑了起來。


    挺好的,鬥鬥嘴,也沒覺得那麽難受了。


    “小鬼,你快看!”我手指著前方一處空地,整個人開始警惕起來,“前麵停了一輛綠色的越野車。”


    “嗯,是挺好看的。”秦暮奕淡淡的說,一臉的不以為然。


    “......”這一刻,我覺得我與前方的人說話不在同一頻道上。


    秦暮奕將車子停在了越野車的旁邊,鬆開了安全帶,回頭看著我們,一臉不解:“到了,你們怎麽還傻傻地坐著?不難受了?”


    “那輛車是你的嗎?”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不是呀,這麽迷彩的顏色我不喜歡。”說完,秦暮奕就直接推門下車了。


    呃?秦暮奕怎麽這麽大膽了?他就不怕在夜裏遭到埋伏?


    等了一會,我見四周沒動靜,才鬆開葉子青的手臂,正想推門而出時,秦暮奕突然一把拉開了車門,將手擋在車蓋上,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各位女士們,本帥哥免費為您們服務。若是對我服務滿意的話,請賞我一個吻吧。”


    “賞你一個滾吧。”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秦暮奕,這才從車裏鑽出來。


    葉子青笑了笑,從另一側車推門而出。


    “這位女士,憑良心講,我可是盡心盡力為您服務,您可不能恩將仇報呀?”秦暮奕對我擠了擠眼。


    “我嫌你擋路了,這才叫你滾的。”我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的。


    “既然您有這樣的要求,我當然得配合。”秦暮奕笑了笑,一本正經起來,“勞煩您閉上眼睛,給我三分鍾做好滾的準備。”


    “我幹嘛要閉眼?你要滾的話,麻煩動作快點。”我沒好氣地說。


    “就三分鍾。”秦暮奕語帶懇求,“我絕對滾出一個新的高度。”


    “你確定你要真滾?”我認真地看著秦暮奕,倒有些吃驚。


    我一直在開玩笑呀,他怎麽認真起來了呢?


    “真的錯不了。”秦暮奕笑道。


    “好。”我笑了笑,“我倒想看看所謂的高度。”


    我心裏默數了一百八十下的時候,這才睜開眼,可是我卻傻眼了。


    誰能告訴我,他們倆去哪裏了?


    就在我眼珠子轉來轉去時,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我已經滾蛋了!至於滾得有多高,希望你能快點找到答案。


    我一看,心中頓時抓狂,卻麵無表情地回了兩個字再加三個感歎號:渾蛋!!!


    自己要滾蛋就滾吧,應該說有多遠就滾多遠,幹嘛還要帶上我的子青嘛。話說回來,子青也真是的,幹嘛要聽他的,丟下我一個人。


    哎,心塞!


    這是高處的一個平地,我回頭一望,就能望到遠處五顏六色的燈光在撲閃。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我一個人在這個山頭上傷感起來。


    算了,走吧,呆會再找他們算賬。


    正當我借著前方微弱的燈光往前走時,突然有一束光打在了我的前麵,我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每當我靠近那束光時,它會自動往前跳走,仿佛是一隻可愛的黃色精靈在為我引路。


    小鬼,我倒想看看你想搞什麽鬼。


    越走越近,我才發現前麵有一幢石頭堆砌的石屋。石屋的形狀很獨特,像一片橢圓形的葉子。石屋外麵有一扇木門,周圍都用樹樁圍了起來,而樹樁上爬滿了樹藤。


    難道他們就在裏麵?


    我推開了木門,發現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石路通往正房,而旁邊長滿了青草。當我的雙腿一踏進木門,青草叢裏突然發亮起來,幾個大紅的心字在那分外奪目。


    看來他們將led的燈珠藏在了微深的青草之中,才會有如此的效果。


    小鬼,這就是你的傑作?若不是你突然帶著子青滾開了,說不定我會覺得驚喜。


    我一推開門的時候,真的被驚到了!天呀,前方居然立著大大小小的沙畫,而沙畫的主角全是我,其中最顯眼的一幅沙畫是秦半夏給我畫的那幅畫。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走進去的,也不知道我站在那兒觀賞了多久,我隻知道當我想用手去摸玻璃框的時候,那幅沙畫突然受了驚嚇,一下子癱軟在地。


    沙子不是都用膠水膠住了嗎?怎麽這麽脆弱?


    沒有想到,真正讓我吃驚的不是沙子突然掉了,而是對麵站了一個人,一個我久未見到的人。


    “半夏,是你?”我一臉高興,連忙從右邊繞了過去。


    可是走近後,我很失望,原來那隻是秦半夏的肖相。不會吧?居然這麽逼真?究竟是出於何人之手呢?


    就在我悵然若失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隻見噴射式彩帶從天而降,紛紛如細雨一般粘在了我的頭上,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姓秦的,你趕緊給我下來。”我叉著腰,一臉生氣地說。


    “下來幹嘛?”秦暮奕對我擠了擠眼,“我又不想挨揍。”


    “你也知道你欠揍呀?”我看了看站在旁邊笑得很開心的葉子青,微微撇嘴,“子青,你也太不仗義了,居然丟下我就走了。”


    “我沒有丟下你,是你丟下我們先走了。”葉子青一臉無辜。


    “什麽呀?”我瞪大了眼睛。難不成葉子青也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我當時被人從後麵捂著嘴拖上車了,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先行離開。”葉子青一臉無奈地說。


    “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我瞪著秦暮奕。


    我就說嘛,葉子青怎麽可能丟下我就跑了,原來是秦暮奕幹的好事。


    “我沒有。”秦暮奕一臉誠懇,“不信你問問子青。”


    “不是他。”說完,葉子青的臉色還紅了紅。


    我心中一動,問:“是不是小新幹的?”


    “你怎麽知道?”葉子青眼中很驚訝。


    好吧,果然是他。也隻有他,葉子青才會在事後乖乖地配合。


    “那小子不是出家了嗎?怎麽倒幹起拐賣少女的事情來了?”我冷哼了一下。


    葉子青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的背後突然有人唱起歌來:“祝你訂婚快樂,祝我訂婚快樂,大家訂婚快樂,幸福美滿一生!”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李新月推著餐車過來了。隻見餐車上擺放著一個大心形的蛋糕,蛋糕上左右兩邊各插著挨著很近的蠟燭。


    “姐,今晚是不是很感動?”李新月臉上堆滿了笑容。


    “嗯,我敢動。”我一隻手放在腰上,一邊手壓著手背,手指點了點下巴:“你說我是現在對你動手呢還是晚點好呢?”


    “姐,您怎麽生氣了?”李新月苦笑起來。


    “我將你一個人扔到荒山野嶺,我看你生不生氣。”我沒好氣地說。


    “我們剛剛在姐後麵保駕護航呢,按理說我們應該得到表彰。”李新月居然還微微挺了挺腰。


    “表彰沒有,獎賞倒有。”說完,我對李新月勾了勾手指,“過來。”


    “怎麽啦?”


    當李新月將頭湊近時,我突然用手在他的頭上敲了敲,“怎麽樣?獎賞夠重了嗎?”


    “姐,你......”李新月摸了摸手,這才說下去,“下手真不分輕重,敲傻了你養我呀?”


    “我是養不起。”我用眼示意仍在二樓看熱鬧的人,“他們倆倒是養得起。要不我再多敲幾下,這樣你也有人包養了。”


    李新月一聽,立馬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姐,你不負責就算了,還要拉別人下手。”


    “對呀,你有意見?”我笑了笑,補充一句,“有意見也行,過來當麵和我提。”


    “我......有這樣的姐,真是敢怒不敢言。”李新月頓時搖了搖頭。


    呃?又是一個惡人先告狀的主。話說能不能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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