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謝謝你。”紅著眼眶的葉子青放開了我,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子青,我才應該謝謝你。你為了我們,不惜為自己的養父斷絕關係。


    我沒有說出心中的這句話,就是怕葉子青再次傷心。我看向了李新月,對他招了招手:“小新,你過來。”


    “小新,子青就交給你了。”等李新月走過來後,我將葉子青的手遞給了他,一臉的鄭重其事,“若是你敢辜負她,我和小鬼都不會放過你!”


    “姐,你大可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子青的。”李新月正想牽過葉子青的手,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哇哇大叫起來,“姐......姐,你......訂婚了?”


    葉子青順著李新月的目光看向了我左手無名指的鑽戒,一下子彈跳起來,吃驚地問道:“你......你和小奕少爺就......就訂婚了?”


    前不久我剛在電話裏和葉子青說秦暮奕還沒有求婚,就這麽一會功夫,我已經戴上鑽戒,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也難怪他們大吃一驚。


    我點了點頭,微微低頭,麵帶不好意思:“前不久,他突然當著眾人的麵向我求婚,我咬了咬牙,想了想,既然同坐一輛車,不能不給麵子,對吧?”


    我口中的那個他聽後隻是嘿嘿嘿訕笑了幾下,我才意識到求婚和給麵子能相提並論嗎?再說了咬牙答應又是幾個意思?看來呀,我臉皮薄,隻能讓小鬼背這個黑鍋了。


    “這麽講小奕少爺的麵子真大。”葉子青聽出了我特意講的重點,輕輕地笑道,眼眶依然很紅。


    “少爺,您下手真快呀。”李新月出聲調侃道,“我一直在想姐會花落誰家,沒想到兔子吃了窩邊草。”


    “第一小烈馬不是窩邊草,是我心中的小紅花。第二論起吃窩邊草,你可是當仁不讓的兔子。”秦暮奕想都沒想就直接頂了回去。


    小紅花和窩邊草有何區別?花花草草不都是植物嘛。


    就在我自問自答時,李新月苦笑道:“少爺,我知道您口才很好,可是用來攻擊就不好了。”


    “誰讓你先發起攻擊,我最多是防守而已。”秦暮 奕一點都不認罪。


    “......”李新月苦笑了一會,問,“少爺,什麽時候請喝喜酒?”


    “這個得問你姐。”說完 ,秦暮奕對我擠了擠眼,“我現在就是一個小嘍囉,一切都聽從長官的指揮。”


    說得你很聽話一樣?反正這句話我是記下了,以後可以用來攻擊和防守。


    “少爺,你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李新月訕笑起來,臉上多了層細汗。


    “隻要你對感情專一,你向我學習就好。”秦暮奕挖了一個坑,就等李新月往裏跳。


    “少爺......”李新月很尷尬的樣子,眼珠子掃了一圈,突然指著一個氣質和修養看起來皆不錯的人問道,“這是誰?”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向不向我學習?”秦暮奕可不想這麽輕易就放過李新月。


    “少爺的口才這麽好,值得我向您學習。”李新月故意左顧而言他。


    “小烈馬,看到了嗎?隻有我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你低頭,你是不是覺得......”


    我打斷了秦暮奕的話:“嗯,是覺得你矮了不少。”


    “......”秦暮奕沒有接腔,帶些哀怨的看著我。


    誰讓你這麽嘚瑟和顯擺,我偏不配合你,而且我也覺得我接得很機智。


    見眾人的嘴角都在拚命忍住笑意,秦暮奕假裝咳了一下,當起了介紹員:“小新,這是周智明,‘藍調”周董事長的獨生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哦?看來這回是如假包換的正牌貨了。”李新月很高興轉了新話題。


    秦暮奕猝不及防地敲了一下李新月的頭,黑著一張臉,問:“你說誰是冒牌貨?我看你這個山寨貨越來越放肆了。”


    李新月摸了摸頭,一臉委屈,像在喃喃自語:“這年頭,看來不能說真話,挨批就算了,還要挨打。”


    “你這個小子,還敢頂嘴,有種別走開。”秦暮奕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姐,你幫我。”李新月連忙躲到了我的背後,讓我為他出頭。


    “我幫你能有什麽好處呀?”我 開起了玩笑。


    “姐......”李新月不滿地叫了一聲,轉而嘟嘴,“你有了姐夫,就不幫弟了?”


    “你姐夫教訓你,我怎麽能插手嘛?”我笑問。


    “就是!”一聽到我也說姐夫二字,秦暮奕臉上更加得意洋洋。


    “我總算看明白了,你們倆是一條船上的人。”李新月不滿地又叫道,“不對,應該像姐說的,是同一輛車上的人。”


    “我才不管是坐同一條船還是同一輛車,我隻要小烈馬和我同一條心就好。”秦暮奕對我擠了擠眼,還走過來牽起了我的手。


    “子青,你看他們又在秀恩愛,咱們也不能示弱。”李新月也牽起了葉子青的手。


    “小新,我都給你姐一個名分了,你就看著辦吧。”秦暮奕一臉得意洋洋,好像在誇自己是正人君子一樣。


    李新月一愣,隨即開起了玩笑:“少爺,你有沒有多餘一個戒指呀,給我應應急唄。”


    秦暮奕笑得很開心:“ 這個還真有。”


    “真的假的?”小新一臉不敢置信。


    “騙你幹嘛。”秦暮奕轉頭對我說,“老婆,你給小新看看咱們那隻備份戒指。”


    老婆?怎麽聽起來的感覺不一樣了?


    就在我傻傻站著,滿臉通紅時,秦暮奕輕輕推了我一把:“小烈馬,怎麽啦?成了定海神針啦?”


    我總算回過了神,白了秦暮奕一眼:“戒指盒不是說你來保管嗎?問我幹嘛?”


    “對哦,還在車上的皮包裏。”秦暮奕搔了搔頭,略帶不好意思,“人老了,容易忘事。”


    “......”我一臉黑線,這回是真心實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我比他還大三歲呢,話說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


    “我在說我自己,沒說你。”臨走時,秦暮奕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又補充一句,“真的!”


    “......”我無語,感覺他在欲蓋彌彰。


    “姐,少爺真的拿出兩隻戒指對你求婚?”李新月趁著秦暮奕走開時,連忙低聲問道。


    “嗯。”我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少爺,不愧是少爺,出手果然不凡。”李新月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崇拜。


    “我勸你還是自己買一個吧。”我飛快地說出了心裏的真心話。


    “怎麽?就舍不得了?”李新月對我很失望地搖了搖頭,“姐,原來你這麽小氣呀。”


    “不是我小氣,是你小氣。”我笑了起來,“戒指是自己買的才......”


    “姐,我就是拿來應應急,到時會重新補給子青的。”李新月看了我的一眼,笑道,“再說了事後我一定還你,姐就不要心疼了。”


    “......”我心疼,心疼你看到的所謂的戒指是怎麽樣的心情。


    李新月看到我沒說話,以為我被他說服了,還在暗誇自己的口才。等到秦暮奕拿出那隻精致的盒子時,他頓時瞟了我一眼,目光似乎在說:難怪舍不得。


    小新,你得小心點你的心髒。


    就在我們這幾個知情人很配合地閉嘴時,李新月單膝跪地,一臉鄭重地打開了戒指盒,正想掏出戒指時,突然臉色變得和草環戒指一樣綠,整個人在那一刻成了雕像。等他將震驚目光投過來的時候,分明在說:說好的戒指呢?你們給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想忍,卻和他們一樣沒忍住,對著黑發綠臉的人一通大笑。


    “在這麽鄭重的時刻,你們怎麽弄一出惡作劇?”說這句話時,李新月卻對著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說:“別看著我,我提醒過你,戒指要自己買的。”


    “我......難不成上當受騙了,還要被人罵成傻子?”李新月臉色由綠變紅,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不傻怎麽會上當受騙?”我小聲地反問了一句。


    “......”好一會,李新月才意識到自己在自討無趣,隻好將頭扭向了正在微笑的葉子青,頗為尷尬:“子青,我......”


    其實葉子青看到草環戒指也愣住了,不過這時卻輕輕地笑道:“這個草環戒指還蠻好看的,而且很好聞。”


    李新月聽到前半句,臉色頓時一喜,隻是一聽到後半句,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臉色再次變得尷尬起來。


    “若是你想對我一輩子好,我也想跟你一輩子好,有沒有戒指都無所謂。”葉子青再次體貼地說道,臉上盡是一片真誠。


    “子青......”李新月到時感動得不行,連忙表態,“我這輩子一定會對你好的。”


    “草環戒指也很好的,你就給子青戴上嘛。”秦暮奕笑道,突然回頭看著我,一臉溫柔,“我的小烈馬也很好。”


    被秦暮奕這麽一注視,再聽了的半句話,我突然臉上發紅,原來他還會撩人。


    等李新月向葉子青求婚完畢,秦暮奕又叫道:“吻一個。”


    “對,吻起來。”眾人附和道。


    李新月經不起大家的起哄,隻好吻上了葉子青,弄得子青滿臉通紅。


    “小烈馬,你知道這個吻叫什麽吻嗎?”秦暮奕突然小聲地問我。


    “哦?還有名稱?”我頓時來了興趣。


    “當然。”秦暮奕將頭湊了過來,笑著說,“惡作劇之吻。”


    我一聽,頓時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在麵前相擁相吻的兩個人,我希望他們以後出演的都是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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