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蹙眉,因為看到了昨天剛剛碰麵的金發美女。她今天穿著一條半露酥胸的白色禮裙,頭發高高盤起,還別了一個帶水鑽的頭冠。她踩著金黃色的高跟鞋,搖著纖細的腰肢,一臉高貴地走了過來。這麽遠遠地看著,真像一位美麗的新娘,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也注意到金發美女旁邊跟著一個比她矮小的紫發美女,和她一樣尖臉,化著精致的妝容。她穿了一件和衣服同色的緊身連衣裙,長發如瀑布般灑下來。雖然沒有金發美女那麽好看,但是看起來嬌嫩可愛,別有一番味道。


    我目無表情地看著兩位美女手挽著挽手,像走紅毯一樣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陸誌平看到暗戀的金發美女後,突然像隻鬥敗的公雞垂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連同那隻要給金管家示威的左手也無聲地放下了。他的臉色因為緊張而變得異常慘白,那雙因看到美女而變得晶亮的眼睛不知為何死死地粘在了地麵上。


    陸師兄呀陸師兄,你又沒做錯事,為何一見到她,總是不由自主地低頭呢?


    你這麽示弱,她的眼中怎麽會有你?想必會將你當成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金發美女一走近,突然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站在陸誌平身邊的我,那雙漂亮的大眼裏流露出深深地不屑,連同塗著粉紅色唇膏的誘人嘴巴也沾滿了無聲地嘲笑。人是很漂亮,心卻很醜陋!


    金發美女無視我嘴角地冷笑,用眼角高傲地撇了一下正站在一旁對她諂媚笑著的金管家。


    金發美女突然微笑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金管家,你可要注意了,不要隨便將一些阿貓阿狗什麽的都放進來!”


    “是!”金管家點頭哈腰,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曲大小姐,您大可放心!”


    我注意到金管家說這話時故意看著我,臉上的嘲笑更深了,似乎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我才不管什麽曲大小姐,我反正不能被人這麽嘲笑!


    我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了,卻看到正低著頭的陸誌平的耳根子全紅了。


    陸師兄感到憤怒?不,我覺得他感到羞恥!


    可是被人這麽羞辱,為什麽還要忍著呢?


    我反正忍不了,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像在喃喃自語:“怎麽回事?難道我的耳朵出了問題?我怎麽聽到一些阿貓阿狗使勁地叫喚呢?難道是人模狗樣的東西發出來的聲音?”


    在一旁站著的四個保安見我說得有模有樣,表情也到位,頓時忍不住輕輕地笑出了聲。但見金管家和金發美女的表情很難看,連忙識趣地閉上嘴。


    金發美女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我,不客氣地問:“你......你在說誰?”


    “誰應就說誰!”我滿不在乎地頂了回去。


    金發美女頓時氣得嘴唇發白,繼續用那根怒不可遏的手指指著我,冷冷地說:“你這人真沒素質!”


    “就你用手指指著人有素質!”我一臉平靜,淡淡地反駁。


    金發美女頓時收起了手,不過卻握成了拳頭,兩眼似乎在對我噴火。


    我無視金發美女眼中的熊熊烈火,眼睛轉向了漸行漸近的兩位帥哥身上:簡鄭和耳釘男。


    簡鄭上身是一條白色的短裝運動衣,下身是一條藏青色的休閑褲,將一隻手插入褲袋裏,緩緩走來,說不盡的瀟灑與風流。


    他一看到我,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立馬笑嘻嘻地跑了過來,高興地問:“你怎麽在這?”


    “過來玩會。”我語氣淡淡的。


    “這樣呀。”簡鄭接著好奇地問,“誰邀請你來的?”我沒有吭聲,拿眼看著跟上來的耳釘男。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米黃色休閑西褲,打了一條純白的領帶,還別了一枚帶鑽的胸針,看起來帥氣和精明。


    耳釘男邊一走邊一邊靜靜地看著我,也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陸誌平,如深潭般的眼眸裏並沒有半點波動。


    簡鄭見我盯著耳釘男,好奇地問:“你和藍淩認識?”


    我猜到什麽,卻故意問:“藍淩是誰?”


    簡鄭還來不及回答,耳釘男冰涼又磁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


    金發美女看到簡鄭和我打招呼,臉色就變得陰晴不定。見我盯著耳釘男看,臉色更是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目光中全是滿滿的怒意。若是她的目光帶箭,我肯定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過見我並不知道藍淩就是耳釘男,她的臉色才稍微緩和。


    我懷疑藍淩就是當年在陸誌平和金發美女之間橫插一腳的人,我決定找個機會弄清楚。


    簡鄭見藍淩一說完就直接往前走,連忙跟了上去,八卦起來:“你認識她嗎?”


    藍淩聲音很低沉,反問:“你覺得呢?”


    簡鄭笑了:“我倒希望不認識。”


    藍淩斜睨一眼簡鄭,並未搭腔。


    我拉著陸誌平也要跟著進去的時候,金發美女突然伸手試圖攔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自便!”


    我見陸誌平再次變得慘白的嘴唇,冷冷地問:“你是這裏的主人嗎?”


    “不管我是不是,反正......”金發美女的眼中盡是挑釁。


    “你若不是主人,你有什麽權力攔住我?”我不但打斷了金發美女的話,還語帶嘲弄,“我可是藍淩大帥哥邀請過來的,難道你要當著大帥哥的麵拒絕他邀請的客人?難道你就這樣目中無人?難道這就是曲大小姐的所謂修養?”


    我連續幾個發問頓時讓金發美女的麵色變得難堪,她咬了咬嘴唇,語帶生硬地反駁,聲音卻少了一分淩厲:“我並沒有要拒絕淩哥邀請的人,隻是拒絕你以這樣不禮貌的穿著出席這麽重要的晚會。”


    “我怎樣的穿著?不就一身休閑裝嘛?”我的目光再次變得寒氣森森,“簡鄭大帥哥也是一身休閑裝,你怎麽就當看不見?是我太醜了還是他太帥了?你才會如此咄咄逼人?”


    養尊處優的曲大小姐何曾被人這麽逼問過,臉色再次變得毫無血色,身上自帶的盛氣淩人也一掃而光,肩膀忍不住瑟瑟發抖。


    在一旁的紫發美女見金發美女緊咬著嘴唇,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連忙替她挺身而出:“這裏的男士怎麽穿都行,女士可不行。再說了我哥哥穿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男士怎麽穿都行,女士偏偏不行?難道這裏的男士就比女士要高貴嗎?再說了我穿什麽和你又有什麽關係?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客人,你又有何權利對我指手畫腳?還是說這就是你們沆壑一氣的大小姐作風?”


    我見紫發美女也被我氣得說不出話,非但沒有絲毫地憐憫,反而再次嘲笑起來:“說實話的,我並不知道誰是這裏的主人,但我知道好多人都喜歡將自己當成主人,生怕客人不知道自己的高貴!”


    真是的,居然和我比口才?不知道我的口才一直很好嗎?


    我嘲諷了一番,心中大爽,見藍淩和簡鄭始終在一旁抱胸看熱鬧,決定以退為攻:“既然邀請我來的人也不出來給我說句公道話,我隻好走了,畢竟這裏大把隻敬羅裳不敬人的‘高端’人,恕我高攀不起!”


    藍淩見我拉著陸誌平的手臂就在往外走,連忙出聲:“且慢!”我沒有回頭,不過卻頓住了腳步,嘴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金發美女,既然你喜歡藍淩,我偏要讓你吃醋,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陸師兄對你這麽好,你居然不屑一顧,還肆意地挖苦和嘲笑,我決不會讓你好過!


    金發美女突然急了,一臉委屈地說:“淩哥,她故意不注意形象,一點麵子也不給你,你還留她幹嘛?”


    我沒有理會金發美女,突然回過頭,目光炯炯地盯著藍淩,像在希望他給我一個我滿意的答複。


    藍淩並沒有理會金發美女,此時也看著我,突然衝我和氣地笑了笑:“你是我特別邀請的客人,你可不能走!再說了你愛怎麽穿就怎麽穿,我並不會去限製。若是別人有意見,大可自行離開。”


    藍淩,你知道呀,在這一刻,我不僅覺得你人很帥,說的話也太帥了!


    金發美女見藍淩沒有理會自己,原本臉色就難看,聽到最後一句話,更是氣得身子再次瑟瑟發抖,眼中委屈的淚水一下子也湧了上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金發美女呀,你也有今天呀,真是活該!


    我這時總算高興起來,向藍淩和簡鄭揮了揮手,說:“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簡鄭點了點頭,對一臉恭敬的金總管說:“金總管,她不僅是藍兄的特邀客人,也是我的朋友。她第一次過來做客,人生地不熟的,呆會可要麻煩你親自接她過來。”


    “是!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怠慢!”金管家很識趣,連忙一臉微笑地表明立場。


    簡鄭衝我笑了笑,邊走邊對愣在一旁的紫發美女不客氣地說:“你還不快點跟上!”


    “哥哥,她......”


    “她什麽她,還不快點!”


    紫發美女瞪了我一眼,連忙挽著既受氣又受傷的金發美女跟上前麵兩位大帥哥。


    我回過了頭,將陸誌平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誠懇地說:“陸師兄,對不起!我......”


    陸誌平輕輕地搖了搖頭,打斷了我的話:“這事和你沒關係,幹嘛和我道歉?”


    “我真不知道會在這兒碰到她。”我見陸誌平微微點了點頭,又說,“要不你先回去,我玩一會就走。”


    “不行!”陸誌平一臉的堅定:“我可不能扔下你不管。”


    “可是......”我突然沒有說下去。


    陸師兄,這口惡氣我是替你出定了!隻是你肯定不忍心看我這麽做吧?


    “師妹,我覺得你剛剛用的咄咄逼人這個成詞很貼切。”陸誌平見我愣在那兒,苦笑起來,“我發現她變了,變成我不熟悉的那個人了。”


    難道陸誌平這麽快就幡然醒悟?不再迷戀她了?


    見我滿臉的不相信,陸誌平衝我一笑,說;“我沒事,放心吧。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在工作,兒女情長理應要放在一邊。”


    我看到了陸誌平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傷痛,卻裝作看不見。


    我輕輕笑了笑,拍了拍陸誌平的肩膀:“既然來了,咱們就玩一會吧。”


    曲大小姐,我就陪你玩一會。


    我相信以她這種大小姐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但是誰放過放誰還是一個問題。


    “好。”陸誌平點了點頭,再次很好的將眼中流露出的痛苦隱藏起來。


    是呀,怎麽會感到不痛呢?畢竟那可是曾經深愛的人呀!一直將她種在心上,已經根深蒂固了。


    直到後來,我才慶幸我沒有直接離去,才會如此順利地將陸誌平拉出情海。


    隻是我以後的路將會越來越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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