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鬼。”


    “小烈馬,你沒事吧?”


    “我受傷了。”


    我不知為何,突然想逗逗小鬼,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你哪裏受傷了?傷得怎麽樣了?你現在別動,我馬上派人過去,我也盡快趕過來。”


    小鬼一口氣說完,突然就將電話給掛了。


    我愣在那兒,心想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大了?隻是聽到小鬼這麽著急,我突然覺得心窩一暖。


    這時電話又響了,我看到上麵顯示的備注名是陸師兄,猶豫了會就接通了。


    “你好,陸師兄。”


    “師妹,對不起!”


    “這......沒關係,我也有錯!”


    “你現在在哪裏?”


    “在回家的路上。”


    “你站在那兒別動,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我要打個電話先,呆會見麵聊。”


    我將電話掛斷了,趕緊給小鬼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在通話當中。


    他不會真的趕過來吧?我真的後悔開這個玩笑。


    我想了一會,再次撥打他的電話,這次總算接通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小鬼在電話裏說:“小烈馬,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你千萬不要動!我也準備出發了。”


    “小鬼,我......”


    “怎麽啦?“


    ”對不起!”


    “你別急著哭,告訴我怎麽啦?”


    “我......我剛剛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我真的沒事!”


    “玩笑?”


    “對!”


    “你真的隻是開玩笑?”


    “對!”


    “好吧,你嚇死我了!小烈馬,你下次可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好!”


    “你怎麽將手機給關機了?”


    “我......我想靜靜。”


    “你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


    “沒有。”


    “我聽陸師兄說他得罪了你。”


    “是我冒犯了他。”


    “如果你覺得在那兒住得不舒服,我給你安排其它住所。”


    “不用,住得挺好的,而且爺爺他們對我很好。”


    “好吧。小烈馬,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會主動將手機關機了。”


    “好。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你剛剛不是說一件事嗎?”


    “對呀,我不是沒說嗎?”


    “不就是不要將手機關機嗎?”


    “嗬嗬,那是你說的。”


    “......小鬼,你現在也學會坑我了。”


    “沒啦,隻是見你這麽自覺,我也很高興。”


    “好吧,還有什麽事?”


    “今天的事千萬不要去生陸師兄的氣,你不知道他是好不容易挺過來的。”


    “此話怎講?”


    “他是個情種,當初因為感情受挫,差點自殺了。”


    “自殺?不會吧,這麽嚴重?”


    “對呀,幸好他將轉移力放到了練武和音樂上,這些年才慢慢放下了。”


    我突然很後悔說他自欺欺人這句話,那無疑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怪不得他的反應那麽偏激。


    “可是他因為別人不喜歡他,他就要自殺?我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是呀,他的行為確實過於偏激。不過那時他的心智還不成熟,而且那件事對他打擊挺大的。”


    “打擊?什麽樣的打擊?”


    “那個女孩是他小學的暗戀對象,他一直都很喜歡她。無論女孩去哪間學校讀書,他也會跟著去。就在他大四開學的這一天,女孩好不容易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誰曾想他們隻當了一天的男女朋友就分手了。”


    “一天?太短暫了吧?因為什麽?”


    “因為這個女孩對另外一個男孩一見鍾情了。”“不會吧?這......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是呀,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那個男孩是個插班生,當他來報道的時候向女孩問路,她一看到他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他了。”


    一見鍾情?我是一劍無情才對!


    “看來希望落空,打擊確實很大。”


    “隻是過去了這麽多年,我以為他放下了。”


    “看他平時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麵。”


    “人都是有很多麵的,看到的隻是一個片麵。”小鬼在電話停頓了一下,問,“所以小烈馬會原諒他的,對嗎?”


    “我都沒有資格生他的氣,好嗎?”


    “那行,我就放心啦。你知道嗎,陸師兄他很擔心你,當然也很自責。”


    “既然他感到自責,那我呆會得懲罰懲罰他。”


    “哦?打算怎麽懲罰?”


    “罰他和我對打,並深蹲一百下。”


    “哈哈,這個辦法好!有些事遇到了又解決不了,靠運動出出氣挺好的!”


    “嗯,有些事可能還忘不了,放不下,但不代表會追隨一輩子。我覺得時間總會治愈的,隻是遲和早的問題。”


    我一邊說話一邊看到路邊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不待小鬼回答,就問:“小鬼,你叫了人過來?”


    “對!他們來了?”


    “來了,速度真快!”


    “嗯,你先回家,別讓陸師兄擔心了。咱們有空再聊。我想你!”


    “好。”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小鬼的話,陸師兄真的這麽傻過?居然還想自殺?


    哎,可憐的陸師兄!


    當我走到回家的路口,就見一個落寞的影子在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


    我看到了火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唯獨看不清黑暗中的那張臉上的表情。


    抽煙?他居然會抽煙?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黑暗中的影子順著腳步聲看了過來,他一看到我,就馬上跑了過來。


    看到他走近,我連忙捂住了嘴巴,條件反射般往後麵退了退。


    說實話,我真討厭聞煙味。特別是有心髒病的時候,聞了就感到窒息。


    陸誌平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他手頭上仍燃燒著的煙,他反應過來,連忙將煙扔到了地上,並用鞋子將煙頭踩滅。


    我這才舒展眉頭,語帶揶揄:“想不到陸師兄還好這口。”


    陸誌平搖了搖頭,連忙澄清:“不,我不喜歡。”


    “哦?”我語帶懷疑地問:“那你為什麽要抽?”


    陸誌平的眉頭微微打結;“心煩。”


    我心頭一震,卻語帶輕鬆地問:“可是心煩也不一定要抽煙呀?”


    “嗯。”陸誌平眼神帶些淒迷:“可是我就是想抽會煙。”


    我不願看到陸誌平流露出化不開的傷感,故意挖苦道:“怎麽樣?這下抽爽了嗎?”


    陸誌平突然輕輕地笑了:“你回來了,我就不想抽了。”


    我心頭一暖,開心地轉起了圈子:“陸師兄,你快看!我現在學會溜冰了!”


    “真棒!”陸誌平一臉的笑意,“你怎麽這麽快就學會了?”


    我一臉得意地問:“你還記得公交車上的那個小偷嗎?”


    陸誌平笑著問:“是不是那個不但被人順手牽羊,還被人狠狠教訓的可憐蛋?”


    我笑了笑,於是將他們口中的趙哥如何想占我便宜,如何被我收拾,如何讓雞窩頭教我溜冰,又如何將小偷的錢包弄到手的事情統統告訴了陸誌平。


    “果真是倒黴蛋,又遇到了你,再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陸誌平眼中滿滿的笑意。


    我不滿地嘟起了嘴巴:“陸師兄,你的成語很爛耶,這樣用很不貼切。”


    “哦?”陸誌平好奇起來,“那應該怎麽講才合適呢?”


    我伸出了四個手指,一臉認真地說:“用四個簡單的字就可以概括。”


    陸誌平好奇地問道:“哪四個字?”


    “自作自受。”我倒是一臉無辜又極其地認真說道。


    陸誌平笑了,調侃道:“我看遇到混世大魔王的你,肯定夠他們難受的啦。”


    我故意抬杠:“今天算他們走運,若是遇到你王魔大世混的你,指不定要怎麽難受呢?”


    “王魔大世混?”陸誌平哈哈一笑,“師妹,你還真喜歡顛倒順序。”


    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陸師兄喜歡顛倒黑白,我隻是學了那麽半招。”


    “顛倒黑白?”陸誌平對我擠了擠眼,“我眼中看到的隻有你的黑,沒有你的白。”


    我眼珠子轉了轉,說:“這麽講我,我可不高興了,我打算罰你。”


    “你不高興了就不高興了唄,幹嘛要罰我?”陸誌平一臉地無奈。


    我大笑起來:“我是黑無常呀,來向白無常索命來了。看招!”


    陸誌平原本以為我隻是和他小打小鬧,可是挨了痛後才發現我招招都是狠招。他突然收起了笑容,用心去應對我。


    我們對打了百來個回合,我已經又累又餓又渴,後背出了不少的汗,力道也越來越變輕了,這才舉起雙手表示休戰。


    “陸師兄,你居然打不敗我,我罰你深蹲一百下。”我非但沒有感恩陸誌平的手下留情,還打算耍耍無賴。


    陸誌平不滿地叫了起來:“你都沒打敗我,幹嘛要罰我?”


    我一臉得意,又開始用口才去忽悠:“我沒輸的時候就證明我贏了。”


    “可是......”陸誌平一臉的岔岔不平。


    “沒有可是!”我打斷了陸誌平未說完的話,又認真地看了看陸誌平,繼續說了下去,“你作為我的貼身保鏢,連我都打不過,就好好地接受懲罰吧。”


    陸誌平不滿地說:“那咱們再對打一次,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這意思很明顯,我都手下留情,你還不依不饒!


    “我不管,反正你剛剛沒贏就是了。”我笑了笑,又說,“再說了我餓了,還得回家吃飯。”


    陸誌平一臉委屈:“師妹,我也餓了。”


    我像沒聽見似的,說:“好好練習,我明晚帶你去見識一下大場麵!”


    陸誌平一下子來了興趣:“大場麵?真的還是假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不滿地嘟起了嘴,“最多是忽悠過你而已。”


    “你還知道你忽悠過我呀?我以為你打死都不敢承認呢?”陸誌平大笑起來。


    “為什麽不敢承認?做人得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我笑了笑,話鋒一轉,“你呀,趕緊好好練習,明晚我的安全可全指望你了。”


    陸誌平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滿臉的委屈:“我能吃飽肚子再練習嗎?”


    我望了望天邊明亮的星子,問:“你怎麽到這個點還沒有吃飯呢?”


    陸誌平故意嘀咕起來:“還不是為了等某人回來吃飯,現在都餓壞了。”


    “那好吧,暫且讓你先吃飽。”我說得有些為難。


    陸誌平拍手叫好:“你總算有點人性了,真是謝天謝地。”


    我故意逗他:“你隻會謝天謝地嗎?不會謝謝我嗎?”


    陸誌平十指合在一起,說:“你若是肯放過我,我就謝謝你了。”


    我故意挖苦他:“既然你要謝天謝地的話,我看你的飯別吃了,幹脆給天地吃吧,以報謝恩。”


    陸誌平突然對我擠了擠眼,說:“我得謝謝你提醒,我媽今晚並沒做多少飯,誰先到誰先有飯吃。”


    我見陸誌平說完就拔腿就跑,我一邊喊等等我一邊追了上去。


    我很快就將陸誌平甩到後麵了,誰讓我穿上溜冰鞋呢。


    我回頭看到陸誌平笑容滿麵地對我窮追不舍,我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我知道陸誌平今天下午是有口無心的,不然也不會專程等我,而且看到他剛剛在路邊落寞地抽著煙,我的心裏也非常不好受。


    煙真不是什麽好東西,是寂寞、哀愁抑或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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