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還想解釋,高人凡有些生氣,蔣先生這才坦白:“小凡不要生氣嘛,我也是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了,上次卷入邪術鬥爭,你已經失憶。”


    高人凡說:“糊塗,那個人竟然給每個人都發了威脅短信,就不會放過任何人,不如合力幹掉他,否則唇亡齒寒。”


    我沒想到高人凡會有這樣的遠見,蔣先生還想反對,可又怕高人凡生氣,在他眼裏,高人凡皺下眉頭,比天塌了還令他頭痛,他歎了口氣,說確實在找這個人,還把照片拿給高人凡看:“我們不確定他是不是高人,如果不是,那麽陳老板的猜測就錯誤了,但如果是,方覺也許真的是暗中害你們的人。”


    高人凡拿過去照片看了下,皺著眉說:“這個人,我好像認識。”


    蔣先生臉色一變,我和高人火他們互相看看,都問高人凡在哪裏見過?是高人嗎?高人凡說:“我在很小的時候,跟父母修雲南蟲蠱,見過此人,他和現在沒什麽變化,聽父母說,他好像是雲南一位很厲害的高人,甚至比巫祖師都強大,但我隻見過他一麵,那時候小,沒打聽太多。”


    如果此人真是修黑法的,那陳小蓮的猜測完全正確,我很高興,這麽多天來,纏著我,陷害我,挑撥我們自相殘殺的人,終於要被找到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夜裏待久了,看到一絲曙光一樣。


    陳小蓮問了很多關於他的問題,但高人凡隻是搖頭,稱那時候自己還小,沒打聽太多,但聽母親說此人生活在雲南,深居簡出,和巫祖師一樣神秘,我不禁暗歎,還是我們中國雲南的高人多,東南亞,香港這一代,大都是從雲南流出的法本,再被這些人鑽研而成。


    高人凡說:“雖然我父母下落不明,但我可以去雲南憑借自己關係打聽下,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蔣先生立刻反對:“不行,小凡,我不希望你冒險,你的生命,比什麽都重要,你懂嗎?”


    高人凡哼了聲,嘟噥著嘴巴:“難道嫁給你後,什麽地方都不能去了嗎?”


    蔣先生說當然不是,倘若你想旅遊,哪怕是月球,我也會想辦法送你上去,可你這是去冒險,高人凡說自己不幫忙找出此人,遲早也會被他暗中下手,蔣先生把她抱住:“小凡,我會保護你,他真敢來香港,我讓洪興砍死他。”


    蔣先生是真的愛小凡,我心想小凡這輩子真是好福氣,遇到這麽一個男人,高人凡依舊在鬧脾氣,蔣先生可能太愛她了,終於動搖道:“好啦,小凡你不要難過,你不高興,我也會不高興,這樣吧,我陪你去雲南,有什麽事情,也好保護你。”


    高人凡看了看蔣先生,忽然笑了,把蔣先生抱住:“這輩子遇到你,我值了。”


    就這樣,蔣先生答應了高人凡去雲南的事情,第二天上午,高人凡便開始安排這次旅程,三天後就動身了。


    蔣先生把洪興的事情交給了他的兒子,自從供奉了全能女大靈後,他兒子非但賺了很多錢,連智力也有些恢複了,已經可以打理洪興的基本事宜。


    蔣先生離開後,我也想去雲南,卻被高人火攔住:“你忘記蟲王是怎麽死的嗎?那些苗子們,恨不得把咱們千刀萬剮呢。”


    雖然人在香港,但我也沒有閑著,我怕高人凡的記憶出現差錯,繼續讓大陸朋友幫忙尋找那個人,陳小蓮和高人火他們也都沒有停,但依然無果,隻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高人凡身上。


    幾天後,我接到蔣先生電話,他說自己和高人凡已經到達雲南,並且按照高人凡童年時的記憶,在尋找那個高人,仍然沒有什麽結果,一有消息,會立刻聯係我。


    這天晚上,陳小蓮把我叫出來吃飯,她點了很多菜,卻一口沒吃,隻是一個勁兒喝悶酒,還說這一頓她請客,我感覺她的行為有些反常,問怎麽了?陳小蓮可能喝的有些多了,醉醺醺看著我:“小傑,我們認識多久了?”


    我夾了口菜:“五六年了吧,怎麽忽然問這個?”


    陳小蓮說:“你相信幽靈嗎?”


    我說你沒病吧?我就是賣鬼的,當然相信,陳小蓮說:“這些天我睡覺時,總能看到床頭有團白乎乎的東西,我聽老家人說過,那是白無常,見到他的人,都活不久。”


    這話太不吉利了,我讓她少喝點,免得胡說八道,陳小蓮忽然抓住我的手:“楊老板,你老實回答,在你心裏,我重要,還是趙曼重要?”


    我看著陳小蓮那雙眼睛,裏麵有期待,有哀求,我也終於明白了她的心,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實說,我更愛趙曼,可陳小蓮給我的感覺,也很特殊,如果沒有趙曼,我會毫不猶豫選擇她,可為什麽我明明愛她,又不能選擇她?我不知道,也相信有這種矛盾感覺的,並非我一個人。


    我說:“你喝多了。”


    陳小蓮哈哈大笑,可卻是那種苦笑:“我倒是希望自己喝多了。”她給自己倒了杯酒“這輩子,我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比趙曼,晚認識你。”


    陳小蓮又喝了幾杯:“如果這次我不在了,你要記住,每一年,都在我墳頭燒紙。”


    我連‘呸’了三下:“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可是陳狐狸,怎麽會被人搞死?幹完了這一票,咱們還要賺大錢呢。”


    陳小蓮笑嗬嗬的說:“是啊,賺大錢,一直都是我坑人,沒有人能坑的了我,我不會死,我要搞死這個方覺。”


    她又喝了幾杯,忽然爬在桌子上,徹底醉倒啦,我看著還在自言自語的陳小蓮,心裏感到很難受,也許剛才我應該說愛她,哪怕撒一個謊,也是好的,可我沒有說出口,是對是錯,我不知道,但這,也成了一個永久的遺憾。


    兩天後,蔣先生打來電話:“楊老板,我和高人凡已經打聽到了,在雲南,確實有一個很厲害的高人,和那個照片上的簡直是同一個人,他修的法術比較特殊,傳聞曾和巫祖師交過手,並且把巫祖師給打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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