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激動的大喊:“出來了,咱們終於出來啦。”


    高人火停止念誦咒語,把骷髏頭收起來後帶頭跳了出去,阿旺緊隨其後,雖然離開了這片原始森林,可我絲毫沒有感到快樂,因為巫醫還是沒有找到,仍不能治愈高人凡的傷。


    高人火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哈哈大笑,拍著我說:“你猜猜看,剛才是誰把咱們帶出來的?”


    我這才想到高人火一直在念誦咒語,難以置信的說:“難道…”


    高人火說沒錯,是巫醫,和前些日子在雲南尋找巫祖師時一樣,巫醫的陰靈,把法本傳授給了高人火,他剛才念誦的,正是巫醫法本,高人火頗為得意:“這種法本很奇怪,和我之前接觸過的都不相同,應該是雲南流出來的,專門供懸壺濟世用的,我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這些法本,咱們快回去吧,也許還能救高人凡。”


    從胡誌明市到這裏,加上在林子裏耽誤的日子,距離蔣先生的半個月期限越來越近,我心急如焚,催促他們立刻動身。


    去阮紅村子的路上,我有些擔憂,那個胡先生如果先逃出來,會不會在摩托車上做手腳,把我們困在這裏?提出疑惑,高人火說他也不能確定,趕緊回村裏看看。


    我腳步加快,心想胡先生啊胡先生,你可千萬別對摩托車動手腳,否則我就要失去蔣先生這個朋友了。


    來到阮紅村子,我們急不可耐的找到那兩輛摩托車,檢查了下,並沒什麽問題,我很奇怪,讓阿旺問村民們,胡先生有沒有回來,一個村民反應,胡先生跟我們進林子後,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呢。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他在林子裏迷路了嗎?高人火雙手報肩,思考片刻後哈哈大笑:“楊老板,我似乎知道怎麽回事了,這個假胡先生,肯定是被同夥給出賣了!也許他在進林子前,同夥說的很好,給他留了標記,可以出來,但那夥人怕咱們看到標記,因此給抹去了!胡先生趁著咱們不注意,悄悄開溜,結果在林子裏迷了路,估計是很難活著出來。”


    這個分析天衣無縫,我歎了口氣,這就是人心,其實比鬼更加可怕,為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人,包括自己人!


    為防止胡先生追來,我和高人火,阿旺把兩輛摩托車全部騎走,來到阿旺寄存汽車的村子,我們把摩托車還了回去,還付了些錢,村民把汽車拿給我們,阿旺開著帶大家來到了市區。


    我付給阿旺些錢,然後馬不停蹄的訂了機票,頭班飛機在第二天早晨,我和高人火在機場附近找了家賓館,稍微眯了一會兒,然後便起來趕飛機,在飛機上,高人火又把巫醫的法本背誦了幾遍,增加熟練度。


    來到泰國後,已經是第十四天了,蔣先生依然沒有催我們,帶著高人凡到處遊玩,得知我和高人火回來,他並沒表現的很激動,反而很震驚,由巴老板組織,把我們帶到他的別墅,蔣先生問:“楊老板,找到治好高人凡的方法了嗎?”


    我看了下高人火,他笑著說可以試試看,蔣先生點點頭:“希望能治愈。”


    巴老板特意騰出一間房,讓高人火設下地壇,他讓我們把高人凡的後背衣服掀開,雪白的肌1膚暴漏在大家麵前,蔣先生臉色難看,但為了治愈高人凡,隻好忍耐,高人火用一根針,在高人凡後背一邊刻著咒文,一邊念誦咒語,等最後一針落下後,原本不知所措的高人凡眼皮子似乎變的很沉,慢慢的閉了上去。


    高人凡腦袋微微向後仰起,嘴巴張開,喉嚨裏發出咕咕噥噥類似於開水的聲音,蔣先生很著急:“高人火這用的是什麽法本?”


    我讓他別急,這是越南某位巫醫那裏學到的,興許能成,高人火取出骷髏頭,用匕首劃破胳膊,將血染在上麵,然後雙手壓著,大聲念誦咒語,幾分鍾後,高人凡雙手憑空亂抓,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高人凡的臉汗涔涔的,把蔣先生看的特別心疼,可他很清楚,如果打擾高人火,非但高人火會受傷,搞不好高人凡也會收到連累,隻能幹巴巴看著。


    十幾分鍾後,高人凡大喊一聲,向後倒去,高人火連忙把她扶住,他站直身體,氣喘籲籲:“不對啊,按道理講,她應該已經好了,為什麽會昏迷過去呢?”


    蔣先生怒不可遏:“你自己都不清楚,竟然對高人凡施法!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要付出代價。”


    蔣先生很著急的把高人凡抬到巴老板臥室的床上,握著高人凡的手:“小凡,小凡你倒是睜開眼看看啊,你怎麽了這是?”


    看著蔣先生這樣,我心裏也不是滋味,蔣先生打電話叫來救護車,把高人凡送到了醫院,我和高人火前去探望,卻被蔣先生阻擋在門外,他咆哮道:“你們還要怎樣?要怎樣?難道害小凡還不夠慘嗎?上次失憶,這次差點成植物人,倘若小凡有三長兩短,我蔣天養豁出命,也要和你們拚個魚死網破!”


    在走廊的椅子上,我失望的抱著腦袋,看了看高人火,問他會不會是巫醫法本有問題?高人火臉色嚴肅,盯著地板思襯,我沒有打擾,第二天,也就是半個月期限最後一天,高人凡非但沒有恢複,還昏迷了過去,仍然未醒。


    蔣先生很著急,我和高人火也同樣的心情,在中午的時候,高人凡總算是醒了,蔣先生開心的不行,但高人凡醒來後,對我和高人火仍然沒有印象,也就是說,她還是沒有恢複。


    蔣先生和我們畢竟是朋友,如今高人凡醒了,他也不想追究太多,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楊老板,半個月期限,這是最後一天,我們仍然是朋友,但明天,你我再不相往來。”


    蔣先生把離開的時間定在了下午,因為他想讓我這個朋友,再送他最後一次,明天以後,蔣先生再不會把我當做朋友,我很難過,卻又無可奈何,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逃不掉,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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