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在用力掙紮,可我已經無法自控,忽然有涼水潑在我臉上,刺激的我恢複神智,眼前娜娜雙手抱著肩膀,衣衫不整,惶恐的看著我,周圍很多客人都投來驚訝的目光,我用手扒拉了下臉:“怎麽回事?”


    娜娜用手捂著鼻子,低頭跑出了邪術店,我剛打算去追,竟然撞見幾名記者,舉著相機朝我拍個不停,我最討厭這群狗仔隊,用手擋著臉退回邪術店,從裏麵把卷簾防盜門拉上,被關在店裏的客人不滿意,要求開門把他們放出去,桃桃連忙和他們解釋。


    我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給那個藥師佛拍了照片,發送給趙曼,並且講了情況,她回答:“藥師佛沒有問題,肯定是你小子仇家找上門,被下降頭了。”


    有這種可能,晚上我和趙曼碰麵,一起來到王鬼師父那裏,他念誦著咒語圍饒我轉了一圈,開口道:“楊老板身上有陰氣,像係中了東南亞某種降頭,可以擾亂人的心智。”


    趙曼很著急:“能解開嗎?”


    王鬼師父搖搖頭:“我係不敢肯定的啦,東南亞降頭要比香港複雜的多,吉能說係係看吧。”


    來到裏屋,我和王鬼師父盤腿麵對麵坐下,他用手沾了些降頭水,邊往我身上灑邊念誦咒語,我渾身燥熱,特別想辦那種事情,但卻被定住一樣站不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桑拿房裏,有個人不停往碳上澆水,熱的你眼睛疼,呼吸困難,可溫度還在增高,我卻沒法活動,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能發出聲音,大喊一聲,倒在地上。


    我睜開雙眼,溫度在迅速退去,甚至開始發冷,王鬼師父倒在我對麵,趙曼攙扶他起來:“怎麽回事?解不開嗎?”


    王鬼師父點點頭,稱這種降頭是東南亞的種偏門降頭,法門特別奇特,他無能為力,我坐起來後,感覺一會兒掉進冰窟窿,一會兒又到了火焰山,趙曼問我要了手機,聯係上高人火,然後告訴我堅持下,馬上就好。


    趙曼把我抱在懷裏,輕微哽咽:“是誰!是誰把小鮮肉害成這樣!”


    沒多久,高人火帶著娜娜趕了過來,見麵就抽了我一巴掌:“你他媽的連老子女人也敢碰!”


    趙曼把他推開:“你是不是有病?看他這樣,能控製住自己嗎?”


    高人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娜娜拉了下他的胳膊:“算了,楊哥也不是故意的。”


    高人火看了下他們幾個,說幫忙可以,但要楊老板向娜娜道歉,我哭笑不得,對娜娜說了句對不起,高人火哼了聲:“這還差不多。”


    高人火伸手壓在我的額頭,開始念誦咒語,過了有三五分鍾吧,我忽然感覺腹部惡心,衝到廁所,吐出了很多猩紅色的蟲子,回到裏屋,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高人火說:“是和常女士同樣的降頭。”


    我用紙擦了下嘴角,咬著牙說:“是那個道人?”


    高人火點點頭,趙曼問什麽道人?我把這件事和她講了下,趙曼生氣的說要去找此人麻煩,高人火把她攔住:“不用了,他已經中了我的降頭,最多半個月,就會開始發作,無人能解。”


    第二天,各大新聞報紙,全部曝光出頭條,標題是‘邪術店楊老板,當眾調1戲女員工’蔣先生打來電話,問怎麽搞的?我也很無奈:“沒想到香港的狗仔隊這麽給力,真他媽的倒黴。”


    蔣先生歎氣道:“香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要不你去大陸避避風頭吧,等過了這陣子再回來。”


    我心想也隻能這樣了,趁著夜晚把桃桃約出來,交代邪術店的事情,她歎氣道:“楊哥,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講。”


    我讓她別有顧慮,桃桃點點頭,說娜娜已經辭職,因為這件事對她負麵影響很大,我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女人最在乎麵子,報紙都登出來了,她再不走,以後客人還不得來店裏把她當猴子看?


    先是小蘭離開,接著娜娜也走了,難道我注定身邊不會有朋友嗎?桃桃握著我的手,說她永遠陪著我,我微笑點頭,讓她這幾天再去招幾個人,畢竟邪術店這麽大,一個人忙不過來。


    訂了回大陸的機票,豎日就飛走,在家歇了幾天,我沒啥事,就去實體店轉悠,裏麵十分冷清,王寶生和牛牛見我來了,立刻讓座,我問生意為啥這麽差?王寶生搶先開口:“還能咋回事,都是那家新開的邪術店唄,成天沒事就找高人來個法會,邪術效果還特別霸道,老客戶都被挖去了。”


    我很驚訝,剛打算說帶我看看,電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一個男人有氣無力的說:“你是不是在東北車站算過卦?”


    我警覺起來:“你是…”


    男人哼了聲:“別想騙我了,當時你打我電話,就是想確認下我身份吧?我從廁所回撥,卻被你掛斷,我當時就起疑心了,你要我喝水,我猜是想趁機落降,可萬沒有想到,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對我下了降!到底怎麽做到的?”


    原來是道人,我正怕他降頭不發作呢,笑著問最近身體如何?道人回答:“好的很呢,我認識東南亞有名高人,已經解開了蟲降,你小子等死吧。”


    我有些心虛,怕他真的解開,但不能表露出來:“那最好了,巧合的是,我的降頭也解開了,沒猜錯的話,你當時看我手相時,悄悄下了降頭吧?”


    道人又罵了我幾句,我不想和這種神經病講話,把電話掛斷,然後讓王寶生帶我去那家新開的邪術店,王寶生表示那家店人認識自己,就不去啦,無奈,我隻好要了地址,自己過去看。


    這家邪術店的布置,裝修,包括裏麵的邪術,都很精致,價格一般,銷售員還介紹,說每周三有高人開法會,免費幫大家灌頂,驅業障,讓我到時候來。


    又過了兩三天吧,道人再次打來電話:“你小子到底要怎麽樣?要多少錢,開個數!”


    我心想你不是解開了嗎?告訴他這是東南亞特殊降頭,解開需要耗費很大1法力,因此沒三十萬免談。


    道人很生氣,罵我奸商,掛斷了電話,可是,第二天他又找來,這次語氣變好了很多:“我手裏隻有十八萬,餘款回頭給你,行不行?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的左臂,已經被蟲子吃掉了很大一塊,好可怕。”


    因為他把我和娜娜都害的無法在香港立足,所以我非常痛恨他,表示可以,讓他把錢打來,這邊馬上準備。


    道人問大概多久?我說最晚三天,他說要不先打一萬塊定金,解決了再付十七萬,我不耐煩的問:“你到底解不解這個降頭。”


    道人說:“可你怎麽保證,拿了錢一定辦事?”我說自己不能保證,信不信隨你,然後掛斷。


    不出所料的是,幾分鍾後,道人又打來電話:“把卡號發來,我信你一次,請不要讓我失望。”


    我把卡號打過去後,沒多久便收到十八萬入賬短信,然後躺在沙發上,該吃吃該喝喝。


    三天後,道人打來電話,很著急:“怎麽還是沒動靜?你不會在耍我吧?”


    我謊稱高人暫時走不開,讓他再堅持下,之後的日子裏,道人隔三差五會給我打電話,後來我幹脆連理由都不編了,直接按掉,一個多星期後,道人最後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你會遭報應的!”


    從那以後,道人再也沒和我打過電話,也許是蟲降發作吧,我當時還覺得挺解氣,沒想到不久後,這件事的報應就來了,而且那麽可怕。


    躺在床上回想這件事,常女士因為信命,到處讓人算卦,無意中被道人下了降頭,而現實生活中,像常女士這樣,希望洞察天機的人,有很多,命這東西,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更別說真正的算命先生,都不敢去算,因為泄露天機,就要用某樣東西去補償,就好比以前的餘老師,用耳報神去算命,結果落得那種下場,寫下常女士這件事情,也是想警世大家,千萬不要試著去找人算命,沒本事的先生還好,就怕遇到有本事的,要了你生辰八字,幹什麽見不得人勾當,讓你再次掏錢,直到壓榨幹為止。


    這陣子隻要到實體店,就能聽到王寶生抱怨:“楊哥,我覺得咱們邪術店,也該像人家學習下,沒事舉辦個什麽法會,能把名聲打出去啊,不然這客戶都被他挖去,咱們生意還做不做?”


    我很奇怪什麽樣的法會,能有這麽好宣傳效果?王寶生歎了口氣:“這不是效果不效果,主要是免費,中國人最愛貪小便宜,你讓他們感覺沾光了,就會到處說,人才越來越多嘛。”


    這話不假,幸虧王寶生和陳小蓮不熟,否則兩人組合起來,那真是狡猾到不可想象,我看了下日曆,明天就是周三,告訴他:“我先去看下他們的法會,再做決定吧,如果可行,我手裏資源,一點也不比他們店裏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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