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登夫人這件事,真相已經很清楚了,如果真的是登先生包養小三,家暴,她完全可以離婚,而她沒這麽做,在外邊和那麽多男人亂搞,既想要登先生的錢,又想睡帥哥,因為怕事情暴漏,找我給登先生落情降,趁機轉移資產,步步為營,處心積慮,最後卻換得這種下場,實在是活該。


    和身邊朋友提這件事,沒有一個可憐登夫人的,我並不奇怪,人活著如果沒有了靈魂,那還不如一具屍體。


    上午我用邪術店的電腦,在論壇上發布帖子,希望可以再拉幾單生意,有個小時候的死黨打來電話,他叫小文,問我在哪裏呢?


    我說在香港,他‘哦’了聲,繼續講道:“老趙死了知道嗎?”


    我很驚訝,這個老趙是我小學時的班長,因為家在一起住著,所以經常保持聯係,怎麽會突然死掉呢?小文歎了口氣:“老趙命苦啊,娶了個媳婦,成天就知道攀比,你也知道,他人老實,為了讓媳婦滿意,跑起來銷售不要命,和大老板們喝酒,都是一瓶一瓶的幹,胃承受不住,忽然就不行了唄。”


    老趙妻子我知道,自從結婚後,一年也不見得上兩天班,這樣的女人有什麽資本去攀比,我都為老趙不值,現在他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起碼送他最後一程,把這邊生意交給桃桃打理後,訂機票回去。


    在殯儀館裏,剛好趕上老趙的屍體往焚燒間推,老趙的家人象征性的去哭,喊些不讓燒不讓燒的話,工作人員把他們推開,我和小文站在一旁聊天,小文問我現在幹嘛呢?我說在香港倒騰邪術,都好幾年了,專門接驅邪,落降,解降之類的生意,小文點點頭,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旁邊,眼圈發黑,探著腦袋往這邊看。


    我知道他有話要講,對他笑笑,本以為他會過來,沒想到他低著頭快速走進了焚燒間,真是個怪人。


    沒多久,老趙的骨灰被盛在器皿裏拿了出來,由剛才那個男人交給家屬,那個男人在經過我身邊時,一直朝著我看,但卻不主動開口。


    離開時,我剛走到門口,感到有個人在背後拉了下我,回身見是那個男人,他支支吾吾:“哪個…你…你是賣香港邪術的嗎?”


    就知道他有這方麵需求,我連忙說是,又問他想轉什麽運?男人低著頭,似乎有難言之隱,那邊小文催我快點,我從胸袋拿出一張名片交給他:“有時間打電話講吧,背麵是我在香港邪術店的地址。”


    男人把名片反過來,一字一句念道:“香港銅鑼灣邪術店店長,楊小傑。”


    老趙的骨灰被家屬帶到公墓,選了地址後埋下去,然後大家站在墓碑前哭,我和小文也跟著他們邊哭邊喊:“老趙啊…你咋就死了呢…”


    晚上我找了個最近的房子住下,也沒回家,怕父母追著問對象的事情,洗漱完躺在床上玩手機,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接起來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問:“你…你好,是楊老板嗎?”


    我說沒錯,他自稱姓段,咱們就叫他段先生吧,段先生說:“楊老板,我…我看你名片上寫,除了賣邪術外,還能接其他生意,真的嗎?”


    我說當然,比如落降,解降之類的,但我一般不接死降,因為那會增加業障,段先生連忙說:“不死降不死降,我最近…最近好像撞鬼了,不知道能不能解決。”


    一聽‘撞鬼’兩個字,我來了興致,問什麽情況?段先生開始了講述,聽完後,我愣了。


    段先生初中就畢業了,一沒文化二沒手藝,在社會上找不到立足點,有個親戚托關係,給他介紹了殯儀館焚燒工的職位,幹這個沒什麽門檻,隻要膽大就行,段先生雖然膽小,但是其他工作又確實做不了,隻好勉強答應。


    在殯儀館上班後沒幾天,段先生值夜班,困的不行就爬桌子上睡覺,迷迷糊糊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放我出去,我不想在這裏。”


    跟著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段先生猛然驚醒,發現眼前存放屍體的櫃門正在顫抖,他嚇的差點尿褲子,顫顫巍巍走過去,把櫃子拉開,結果裏麵什麽都沒有。


    因為殯儀館每天都會存放,火化很多屍體,所以發生些怪事很正常,段先生也沒太當回事,可沒想到的是,半個月後,在段先生家裏也開始出現了靈異現象。


    那天段先生多喝了些水,夜裏總是想起床尿尿,不知道第幾次睜開眼,竟發現床頭呆呆的站著一個光頭的人!


    段先生看不清楚他的臉,可身體卻沒辦法動,光頭用種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慢慢講道:“你很開心嗎?”


    段先生沒明白,想問,卻張不開嘴,那個光頭的人繼續講道:“咱們來換換吧。”


    沒等段先生回答,光頭忽然撲下來用雙手掐他脖子,段先生快要窒息時,電話忽然響了,他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喘氣,跑到廁所衝臉時,發現脖子上有十根黑色的手印!


    段先生臥室的衣櫃裏,有麵整理著裝的鏡子,把衣櫃打開就能看到,那天段先生找衣服,忘記關櫃門,晚上醒來才發現,他強迫症的想要關住,從床上下來,往那邊走,到跟前後,借著外邊月光,他驚訝的發現鏡子裏,映射著一個光頭的人,正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


    段先生嚇得‘啊’了聲,回頭去看,床上什麽都沒有,再看鏡子裏,隻有一張空床。


    我說:“你本身是害怕去殯儀館上班的,對嗎?”


    段先生說沒錯,但自己沒別的工作能幹,我不由感慨,段先生這種人,有個穩定工作就不錯了,也確實可憐,安慰他:“很多人去幹接觸死人工作後,會因為心理壓力大,產生某種幻覺,你會不會是白天太害怕,晚上給出現幻覺了?”


    段先生連忙說:“楊老板,幻覺能讓我肋骨斷裂嗎?”


    我很驚訝,問什麽意思?段先生歎了口氣:“唉,開始我也想過是幻覺,還去看了心理醫生,他給我開了些藥,吃過後就感覺好困,結果又夢到那個光頭,他雙手合十,喊著‘你很開心嗎?我撞死你!’然後用腦袋撞我的胸口,我當時疼的眼前發黑,立刻就醒了。”


    段先生沮喪著講:“他媽的,自從那天開始,隻要一閉眼,那個光頭就撞我胸口,前兩天去醫院檢查,肋骨有了裂痕,醫生問我咋回事,我實話告訴他,結果被當成精神病,現在整天也不敢睡覺,我好痛苦啊。”


    我這才知道段先生為什麽頂著倆黑眼圈,但一般陰靈纏著活人,都是活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我問:“你有沒有害死過一個光頭?直接性或則間接性都算。”


    段先生疑惑的問:“什麽叫間接性?”


    我說就比如你讓女朋友去打胎,導致嬰兒死去,這就叫間接性,直接性就是你拿著刀子去殺人,段先生說那沒有,因為他沒女朋友,我徹底無語,告訴他不一定非要是女朋友,大概意思就是你的一些過失,導致某人死亡。


    段先生想了下:“我以前去過一座寺廟,回來後就開始撞邪,不會是寺廟的原因吧?”


    問題找到了,這光頭可不就是和尚嗎,我問他在寺廟有沒有發生過特殊的事情?段先生回憶了下:“那倒沒有,我當時陪媽媽去上香了,大家都沒事,怎麽偏偏我有事。”


    我又提出幾個問題,比如是否朝著佛像許願之類的,段先生紛紛搖頭,我心想他這個情況,倒真不像是沒有還願,否則也不會成天夢到光頭啊。


    我說:“那就隻有兩種解決方法了,一是找香港高人,進行施法,平息纏住你陰靈的怨氣,這種比較貴,要三十多萬呢。”


    段先生嚇了一跳:“什麽?三…三十多萬,這…這也太貴了吧,要是有錢,誰還去幹那種工作?對啦,香港高人施法,是不是和林正英那樣,用寶劍把鬼殺死?”


    我笑著說:“當然不是,那是僵屍電影,高人施法是通過和陰靈交流,知道他們宣泄方式,好平息怨氣,你要是嫌這個貴,那就買個香港邪術吧,保平安類的也行。”


    段先生問大概多少錢?我說便宜,一兩萬就行,他說這是真實惠,我心想,其實也很貴,隻是我先報三十萬,後報一兩萬,對比下讓他感覺這個實惠罷了。


    又和段先普及了下邪術類的知識後,我答應幫他問問,給趙曼發去短信,把這件事講了下,第二天才接到趙曼的電話,她上來就問:“登夫人那條新聞看了沒?她死的可是真慘。”


    我說早看過了,這種女人就是活該,相反,登先生現在又崛起了,而且比以前還牛,趙曼哈哈大笑:“這就是因果報應,誰也逃不掉,有的人你就是給她十個億,她也沒命去享受,有的人天生就是富貴命,就比如登先生。”


    我心想做人做到登夫人這地步,死了一群人拍手叫好,那也真是不容易,又提起段先生這件事,趙曼表示王鬼師父剛好從醫院的朋友手裏弄了批‘重料’加持的平安蠱效果霸道,價格也不是很貴,我讓她自己看著辦吧,成本別超過一萬,畢竟段先生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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