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長大了嘴巴,片刻後嚎啕大哭,趙曼把門打開,王女士和老公進來後,連忙抱著小喬,問這問那。


    王女士焦急的說:“楊老板,我閨女這到底咋回事啊?”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從何說起,趙曼不客氣講道:“早知道關心她,也不至於鬧成今天這樣。”


    王女士問什麽意思?趙曼說:“什麽意思?真不明白你怎麽當的媽媽,都什麽年代了,還重男輕女,男孩子就一定比女孩子孝順嗎?網上男人娶了媳婦,把老娘趕出家門的新聞還少嗎?你為了小頂,簡直不把小喬當人看,現在知道疼女兒,早他媽幹嘛去了。”


    王女士神色憤慨,眼神中卻透漏著疑惑,趙曼說:“怎麽?沒聽懂啊?那我來給你講講…”


    正在哭泣的小喬喊道:“不用,我親自來講。”


    小喬望著王女士:“媽,是我害死的小頂,是我親手殺了他!”


    王女士難以置信:“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小頂是邢洪瑞害死的,這…”


    趙曼不耐煩的說:“這些事你們關上門自己講,我可懶得去聽,王女士,問題已經解決,是時候把尾款付了吧?”


    王女士瞪著趙曼,似乎不想拿,趙曼說沒關係,免費施法,還可以贈送降頭,我把王女士拉到角落,勸她還是乖乖給,不然被落降頭,後悔也晚了,王女士猶豫了下,又看看王鬼師父,估計是被他的外表震懾,點點頭:“楊老板,不是我賴賬,我女兒能好,二十五萬不算多,但趙老板這態度,哼,下次可千萬別和她合作,本來要成你的固定客戶,被她一攪,也得泡湯。”


    我笑著附和,收了錢後,趙曼一刻也不願多待,在附近找家酒店下榻,我把這筆錢和趙曼分紅,因為王女士提‘二十五萬’時聲音很大,我實在瞞不住,隻好給趙曼十萬,王鬼師父十萬,自己隻留五萬,可是,這也不行,趙曼說功勞全在她,非要再多分三萬,折騰半天,我他媽隻賺兩萬塊!


    我氣的不行,但知道和趙曼沒道理和講,豎日三人飛回香港,剛巧碰上蔣先生新封扛把子,以前總在電影裏見那種鏡頭,這次碰上真的,當然想去,和蔣先生一提,他哈哈大笑,把地址寫在紙上交給我,說隨時可以來。


    儀式在某家酒店舉行,這裏似乎被蔣先生承包,大門口站著幾個穿黑衣服的人,負責檢查請帖,如果沒有,就會攔著不讓進,上次幫我和小蘭解圍的大哥也在,還和我熱情打招呼,進到裏麵,更加壯觀,很多香港小姐穿著性感的衣服,負責給客人倒酒,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還會掐她們胸口下,這些女人會配合著呻1吟,但絕不反抗,應該是拿了很多薪金。


    過程中我拿手機拍照,把小學到大學的同學群發了個遍,這種場麵不是人人都可以來的,當然值得炫耀,好多同學見到照片後,都表示羨慕,很大程度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幾天後的晚上,我正和儀式上認識的位小姐聊天,電話響了,接通後傳來了小喬的聲音,她哭哭啼啼:“楊老板,你說的沒錯…我弟弟,不是為了報仇,而是…而是為了保護我。”


    我問是否打聽到邢洪瑞的些底細?小喬回答:“這個邢洪瑞,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吸毒逛夜店玩女人,可能和我弟弟聊天時,被我弟弟察覺到了吧,他不想我被邢洪瑞給玷辱,就把他給殺了,可我卻…”


    小喬後悔的哭泣,我能理解她,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媽媽現在對你咋樣?”


    小喬表示很好,但越這樣,她越感覺到羞慚,她每天都生活在噩夢中,這樣下去,怕真的會瘋掉,我提出建議:“不行再供奉個崇迪邪術吧,可以讓你從陰影中走出來。”


    小喬拒絕了,說既然做了,就要勇敢去麵對,她這麽說,那我也沒理由繼續去勸,讓她加油,明天更美好。


    又過了幾天,我正在睡覺,被電話吵醒,我急的不行,以後真得養成睡覺關手機的習慣!


    接通後,那邊傳來了歇斯底裏的哭聲,跟死了親爹似的,我嚇了一跳,連忙掛斷,馬上就又打了過來,我以為是惡作劇,接聽後開啟免提,丟在老遠問:“你到底是誰?”


    王女士的聲音傳來:“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我沒明白,問怎麽回事?她哭著講述,晚上起來尿尿,忽然聽到樓下傳來驚呼聲,她立刻跑到陽台往下看,這才發現有人跳樓,而倒在血泊裏的人,怎麽看都熟悉,她感覺不對,來到女兒的臥室,結果房門大開,燈也沒關,桌子上擺了封信,內容是:“媽媽,我親手害死了弟弟,每日每夜都生活在良心的譴責中,如果繼續苟活,我將生不如死,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弟弟,我想通了,這麽多年,我不怪你,不怪弟弟,趙老板講的對,咱們血濃於水,無論發生什麽,咱們都是一家人,再見了媽媽,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讀完這封信時,王女士已經成了淚人,她叫上老公,跑下樓去,跳樓的果然是自己女兒,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斷氣。


    據有些居民反映,小喬是從頂樓跳下,也就是說,這一次,她抱著必死的決心!


    王女士哭著說:“是你,是你害死了小喬,你還我女兒,你還給我。”


    我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你重男輕女,處處想著犧牲女兒,滿1足兒子,也不至於鬧成這樣,真是搞不懂,同樣都是你的孩子,為什麽得到的愛,卻有天壤之別?難道小頂臉上刻著‘孝子’而小喬就刻著‘不孝’嗎?如今的結局,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王女士不講理的說:“如果不是你把事情揭穿,小喬也不會自殺,我寧願看著她瘋瘋癲癲。”


    我哼了聲:“不把事情搞明白,你說我是騙子,真解決了,你又怪我把事情揭穿,我發現你真的很會做人,什麽好事都讓你占去了,王女士,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下,而不是無理取鬧。”


    人在極度傷心時,會失去理智,王女士也不例外,依舊大吵大鬧,我知道現在和她講話,跟放屁沒啥區別,直接掛斷,她又打來,我隻好拉黑。


    從那以後,我和王女士再也沒了聯係,她是否因傷心過度而發瘋,又是否在老時無依無靠?我不知道,也無從查起,但無論結局如何,都是她該得的果,這就是因果,誰也逃脫不掉。


    即便是現在,重男輕女的思想,依舊很嚴重,不止在農村,城市也廣泛存在,有時候我不由在想,是男是女,是嫁出去,還是娶進來,真那麽重要嗎?含辛茹苦數十年,怎麽可能會不心存孝念?而在孝順老人這件事上,女人一點也不比男人差!


    我不由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個帖子,兒子初中不想上,母親哭著安慰,哪怕混個畢業證也好,女兒學習成績優異,想要上學,卻被父母逼迫打工,供弟弟上學,幾年之後,姐姐每年都會往家裏寄錢,弟弟卻成天打架鬥毆,不務正業,伸手要錢,可父母非但沒有責罵他,還繼續供養!


    姐姐出嫁時,彩禮全部給了父母,而父母沒舍得花一毛錢,全交給兒子,又過了幾年,父母老了,兒子和媳婦狠心把他們趕出家門,姐姐哭著把爹媽接回家贍養,父母非但沒有責怪兒子,還讓她多幫襯弟弟。


    我實在搞不懂這對父母的思維,難道他們眼裏,女兒的孝順都是理所應當,兒子永遠比女兒重要嗎?


    包括最近幾年,網上,采訪節目,經常可以看到兒子嫌棄父母,把他們趕出家門,甚至逼著住進年久失修老屋,為了讓不能自理大小便的父母少‘惡心’人,讓他們一天隻吃一點東西,這些喪盡天良的事,大都是被重視的‘兒子’做出來的,我不知道,他們被逼到這種份上,心裏有沒有後悔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他們太過溺愛兒子,也不會讓他把父母,姐姐,包括所有人對自己的愛,當成理所應當,一旦有了這種心理,那感恩二字,對他們來說,就是放屁,因為根本就沒有體會你的好,何來報答?


    因此在那些被兒子遺棄,甚至毆打的父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時,應該多想下自己是否給了孩子太多的愛,甚至忽視了對女孩的愛,而寫下小喬這件事,也是想警示正在重男輕女的父母,不要用有色眼睛,去看男孩女孩,他們都是你的孩子,有時候你不顧一切去愛的男孩子,未必比那個你不曾正眼看的女孩子孝順!


    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都是自己身上掉的一塊肉,千萬不要讓天平傾向與某方,不平等的愛,終將會造成不想看到的後果。


    希望父母,親戚,所有人,真的能夠做到,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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