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神色惶恐,趙曼置若枉然,把支付寶號給小郭,錢到帳後,帶頭離開,我和王鬼師父緊隨其後,任憑李女士在背後大喊大叫。


    在附近找家酒店下榻,我問趙曼:“真的不管李女士了?”


    趙曼不屑的看著我:“喜歡上人家了?”


    我搖搖頭,說:“怎麽可能?隻是感覺她有點可憐…”


    趙曼批評道:“小鮮肉,你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這種人太多了,你可憐的完嗎?”


    豎日上午,我們飛回香港,幾天後,邪術店裏新進了批邪術,分好類後,我開始向小蘭講解,她聽的很認真,時不時還會點下頭,電話聲把我打斷,接起來後,便聽到李女士的聲音:“楊老板,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小蘭疑惑的望著我,我指了指手機,意思講完再說,坐在櫃台前,問和小郭離婚了嗎?


    李女士回答,那天晚上,小郭就和她辦理了離婚手續,小芳甩給她十萬塊錢,稱算是租她這個‘泄1欲工具’的費用,李女士含淚收下,想回去和前夫複婚,這筆錢也能用來改變下現狀,安慰過日子。


    出乎意料的是,她前夫又幫孩子找了位新媽媽!他得知李女士這一年的悲慘遭遇後,主動請她吃飯,李女士很開心,覺得他還是抵不住自己的美貌。


    飯館裏,李女士問什麽時候複婚?前夫驚異的望著她,似乎聽錯了,片刻後露出笑臉,說:“你誤會了,我請你吃飯,是老婆的意思,她覺得我倆好歹夫妻一場,不能太過絕情,所以讓我來安慰下你。”


    李女士先是一陣驚愕,然後生氣的指著前夫,說你個窮光蛋,一個月兩千塊錢工資,我還看不上你呢。


    前夫慢慢放下碗筷,用餐巾紙擦了下嘴巴,平靜的講:“當初你離開我,也是這個原因吧?是,我以前確實窮,可離婚後兩個月,我幫公司談成了筆大項目,發了十萬獎金,還和苗苗結婚,現在我升職成部門經理,工資翻了好幾倍,早就不是兩千塊了。”


    李女士長大了嘴巴,眼前浮現出和前夫過去的一切,可現在,他卻要為另外個女人,做這些曾經為自己做的事情,她很難過,哭著抓住前夫的手:“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我後悔了。”


    前夫笑著把手移開:“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永遠無法挽回。”


    李女士沮喪著說:“楊老板,我把十萬塊錢給你,你把前夫還給我,行嗎?我愛他,我後悔了。”


    我始終無法做到趙曼那樣,是生意就接,有錢就賺,李女士的前夫,和那位苗苗,明顯是真心相愛,因此我不打算收錢拆散他們,所以用‘問問香港高人’搪塞。


    之後的幾天,李女士經常性的給我打電話,都被以‘香港高人暫時沒空’敷衍,過了有半個月左右,李女士沒再給我打電話,從那以後,我和她徹底失去了聯係,她是否找別的邪術代理人,想辦法拆散前夫和苗苗?又或則遇到了愛他的男人,相守到老?我無從得知,也懶得去查,反正她這樣的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學生時代,李女士仗著有張漂亮的臉,對追求自己的小郭,不理不睬,甚至鄙夷的說人家傻蛋,榆木疙瘩,之後又為了金錢,拋棄丈夫孩子,嫁給小郭,可她又豈知道,富人的老婆,也不好做?


    越是有錢的人,越講究門當戶對,所以這種屌絲攀高枝的想法,基本上是癡人所夢,即便通過‘不正當’手段,嫁給他們,還要麵對其他女人算計,老公外遇,甚至缺失溫暖多種問題。


    暮然回首,被她拋棄的男人,事業愛情上也有了很大的突破,正如當年那個被她拋棄的小郭…


    有些人,有些事,千萬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時過境遷,你永遠不能保證,當初那個愛你死去活來的人,在被拋棄後,會不會堅守本心,人生苦短,有一個愛你的人不容易,一定要去好好珍惜,無論男女。


    再把時間回到一年前,雖然表麵看起來,我一切照常,但得知自己隻有五年壽命後,毫不在意那是放屁,深夜我會蜷縮在被窩裏,一瓶一瓶的喝酒,有時候醒不來,索性就在賓館裏睡大覺,因為之前有過幾天不去的前科,所以小蘭和娜娜並沒過多追問。


    那天醒來,已經是中午,我拿出手機,見上麵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娜娜打來的,晃了晃腦袋,剛打算回過去,她又打來了,接起來後,聽到娜娜著急的講:“楊哥,你在哪兒?小蘭出事了!”


    我立刻醒了大半,用手抹了把臉,問出什麽事了?娜娜說:“這…一兩句講不清楚,要不你來下醫院吧,小蘭的肚子好大,跟懷孕一樣,嚇死我了。”


    我拿起旁邊一個酒瓶子,剛喝進嘴裏,差點沒嗆到:“肚子大?是吃胖了還是懷孕?”


    娜娜說:“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楊哥,小蘭剛從急救室推出來,胡言亂語,醫生說要給她的肚子開刀,你快來吧,我好害怕。”


    我攔了輛出租車,按娜娜提供的地址,來到家醫院,門口停了輛黑色的加長轎車,我看著麵熟,進門就遇到了蔣先生,他神色嚴肅,邊歎氣邊拍著我肩膀:“小蘭出大事了,可能要開刀。”


    在往病房的路上,蔣先生向我講了事情始末,當然,他也是從娜娜口中聽說,並沒親眼見到。


    為了美化環境,邪術店中央位置,擺著個魚缸,裏頭有好幾條金魚,可前幾天,娜娜發現裏麵的魚不見了。


    她以為是被偶爾跑進店裏的野貓給偷吃了,並沒太在意,去菜市場又買了幾條,放進缸裏,可第二天魚又不見了!


    她問小蘭知不知道魚去哪兒了?小蘭搖頭說一直在忙著給客戶講解邪術,沒有注意。


    那天下班後,娜娜去菜市場買東西,結果看到小蘭在悄悄買魚,左顧右看,似乎怕人發現,娜娜很奇怪,就偷偷跟蹤,見小蘭提著一袋子魚,到個沒人的巷子裏生吃,她的表情很享受,可在娜娜看來,卻是那麽的詭異!


    上午來到店裏,小蘭還跟沒事人一樣,娜娜本想要問,卻不敢開口,中午她去外麵吃飯,因為喜歡的菜賣完了,所以提前回來,打算訂餐,可進到店鋪,不見了小蘭,而堆放雜物的房間裏,有奇1怪1的1聲1音發出,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隔著門縫往裏看,竟發現小蘭背對著自己,在吃著什麽東西,吧唧吧唧,似乎很香。


    幾分鍾後,小蘭若無其事的從那個房間裏出來,問娜娜吃過了嗎?娜娜點點頭,外賣也沒敢叫,晚上她悄悄摸回來,來到對方雜物的房間,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具貓的屍體,它的腹部被拋開,內髒全沒了,把娜娜嚇的不輕。


    今天上午,小蘭正在和位客戶介紹邪術,忽然跑到廁所狂吐,都是些黑色的汙穢,之後不省人事,娜娜連忙向那位客戶道歉,人家見小蘭生病,也不好講啥,稱改日再來,離開了邪術店。


    這時,蔣先生指了指某間病房,說就是這裏,此處是單人病房,不比四星級酒店差多少,小蘭躺在床上,麵色蒼白,腹部鼓起,娜娜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見到我後,連忙站了起來。


    我指著小蘭肚子,問怎麽回事?娜娜確定蔣先生把事情講過後,說:“我也不知道,從急救室出來後,她的肚子就鼓了起來,醫生說要動手術,楊哥,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隔著被子摸了下小蘭的肚子,感覺裏麵似乎有東西在動,像是中了降頭,此刻,幾名護士推著移動床進來,讓我們幫忙,把小蘭放上去後,推了出去。


    一名女護士拿著份協議書,說:“誰是病人家屬?病人肚子越來越大,院方決定馬上手術,負責人在上麵簽個字吧。”


    我拿起來筆,在紙上寫下名字後,問病人肚子裏是什麽?護士搖頭,說醫生還不清楚呢,更別提她了,蔣先生開口道:“讓最好的醫生來主刀,如果病人出事,我會不高興的!”


    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我坐立不安,來回踱步,蔣先生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院長和我很熟悉,主刀的是最資深醫生,放心吧楊老板。”


    我問娜娜:“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出現在邪術店?或則你們得罪了誰?”


    娜娜想了下,說沒有印象,我很著急,蔣先生表示,要是查出來是誰,哪怕是東興老大,也要討個說法!


    幾個小時後,小蘭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她蓋著床單,麵如白紙,但腹部恢複了正常,一個五六十歲的醫生走出來後,把口罩摘下,我們連忙上前,詢問狀況,他歎了口氣,說:“蟲子,全是蟲子,五顏六色的,我當醫生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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