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興咬破中指,在老武額頭上點了滴血,他情緒慢慢平複,我又問道:“你知不知情?”


    老武機械的回答:“知…知道…”


    之後老武喃喃的說出了事情的始末,和那名網友猜測基本一致,他講的很遲鈍,時間過去太久,具體我給忘記了,隻記得大概內容,整理過後,是這樣的。


    老武雖然出生在普通家庭,但父母對他特別溺愛,小時候買了很多人偶玩具,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玩偶,因為可以隨心所欲的支配他們。


    長大後,老武經人介紹,上任這份看守太平間的特殊工作,每到夜裏值班,他就會情不自禁的,像擺弄玩偶那樣,去擺弄屍體。


    這畢竟不是啥光彩癖好,為了引人耳目,他裝出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甚至在頭一天,故意撒了泡尿到褲子上,膽小鬼的名聲不脛而走,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就這樣,他每天晚上玩弄屍體,直到幾個月前,有個模特職業的女人,夜間被輛大卡車給撞了,拉到三院,醫生無力回天,又沒家屬認領,隻好先存放在太平間,而那天夜裏,剛巧是老武值班,他站在床前,靜靜看著那名模特,越看越覺得美,心髒像是兔子在跳,某種欲1望越來越強烈,直到無法抑製!


    老武俯下身子,用嘴親吻女模特被撞出來的腦漿,很腥,可他卻特別享受,慢慢褪去她的衣服,開始奸1屍!


    之後老武回味無窮,又開始第二次,第三次,但像女模特這麽漂亮的屍體並不常見,很多要不是有家屬認領,沒機會拉太平間,要不就是又老又醜,他也沒有胃口,某天夜裏,他被領導叫去談話,回來時發現了個受重傷的女人孤零零躺在病房,就奇怪的向周圍人打聽,得知此人家屬要明天才能趕到。


    他悄悄溜進病房,越看這女人越漂亮,最後竟然把維持她生命機器的插頭,給拔出來了些,造成接觸不良,女人在床上痛苦的呻1吟,兩腿瞪直,渾身哆嗦,瞪大眼珠子望著老武,希望她救自己,可老武殘忍的笑著,漠然看著這個生命在眼前流逝…


    如他所願,醫院發現病人死亡後,就暫時把屍體存放到了太平間,接下來的事情,我用腳拇指頭也能想到了。


    豎日女人的家屬來了,見到的隻是女兒冷冰冰的屍體,而醫院檢查是插頭鬆了,不想影響名聲,所以給人家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


    沒幾天,醫院又拉來了名ktv的陪酒小妹,長相自然可以,老武故技重施,又得到了她的屍體,為了不使院方懷疑,他今天拔插頭,明天往吊針裏打空氣,方法五花八門,卻一次都沒被發現,而院方為了不影響名聲,也一次次的向外公開些客觀的解釋,老武屢次得手,變的肆無忌憚,可沒多久,他就開始撞邪,然後找到了我。


    在得到‘邪刃’後,老武更加變的無所顧忌,而晨晨,也是被她給先殺,後奸1屍的!


    我生氣的指著他:“你他媽為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欲1望,害死這麽多人,內心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慚嗎?”


    老武前後有節奏的搖晃身體,喃喃的說:“我喜歡擺弄的感覺,我喜歡,嘿嘿。”


    我氣的拔出‘邪刃’陳小蓮把我攔住:“楊老板,你要是捅死他,那你也得跟著坐牢,為這種人,不值得。”


    我歎了口氣,說要不錄下音,交給警察處理吧?陳小蓮狡黠的笑著:“那多便宜他呢,要我說,就和你原來講的那樣,咱們在‘邪刃’上動點手腳,再給他刺個‘引靈符’嘿嘿,不怕他不找咱們,到時候再收個三五萬的,賣給他個不入靈的邪術,等到他被陰靈折騰死,咱們不白吃這筆錢嗎?”


    這種方法和幾年前整煞筆高僧類似,我哼了聲:“你他媽的,坑人方麵果然是專家!”


    陳小蓮尷尬的說:“啥專家啊,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楊老板,我可沒坑過人,以前給你那些邪術,都是拿錯貨了,這樣吧,這次我再成本價給你算,咋樣?”


    我哭笑不得,把‘邪刃’放下,說你他媽能換句台詞,我請你吃飯!


    搞清楚來龍去脈,高人興停止念誦,老武向後倒在床上,高人興讓我接了杯水過來,撒了兩滴在老武額頭上,他慢慢睜開雙眼,問剛才怎麽回事?


    我連忙解釋:“高人用法力,幫你祛除被‘邪刃’帶來的陰氣,等下再來個刺青,加持下‘邪刃’以後就可以永遠使用了。”


    老武開心的把衣服脫掉,說那趕緊刺吧,我心想,你他媽的是想著以後能肆無忌憚殺人奸1屍後興奮的吧!


    高人興用針,一絲不苟的在老武背後,刺上經咒,然後稱要把‘邪刃’帶到賓館,用特殊法門加持一夜,出門時,我見老武不打算出來,沒好氣的問:“怎麽?高人大老遠跑來,你還讓他自己訂酒店嗎?”


    老武麵色為難:“這…我…”


    我知道他想說沒錢,但對於這號人,完全不用動什麽惻隱之心,低聲在他耳邊說:“香港高人的脾氣都很古怪,你要是不小心把他給得罪,搞不好會給你下降頭…”


    老武立刻表示,要幫我們訂最好的酒店,之後還請我們吃了頓飯,晚上老武說還要值班,就先走了。


    我和陳小蓮來到高人興房間,問刺上去的是什麽?高人興說:“係種特殊的引靈符的啦,效果會一天比一天強,他也會一天比一天倒黴。”


    我豎起大拇指,把‘邪刃’拿給他,問這上麵能否動手腳?高人興搖搖頭:“吉種‘邪刃’專門辟邪,一旦製作出來,非但無法動手腳使它引靈,還會影響引靈刺符!”


    這麽厲害,我問那怎麽辦?陳小蓮哈哈大笑,說:“你別著急,我早有準備。”


    她從皮包裏,拿出了另外一把‘邪刃’拔出刀削,上麵並沒有刻經咒,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高人興說:“我會在上麵,刻上和係住後背,加在一起效果更加霸道的引靈符!”


    我急忙點頭,說就這麽辦,高人興把匕首拿走,讓我明天早上再來,回到房間,我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後一會兒看到晨晨在對我哭,一會兒看到老武拿到‘邪刃’後,肆無忌憚的去殺人,奸1屍,不由在想,這些人的死,和我是否有間接關係?而我,又算不算凶手呢?


    其實我猜對了,無形中,我又為自己積累了很大的一筆冤孽,而所有的債,都是要還的,我也不例外。


    我越想越恨,咬著牙,自言自語:“晨晨,我為你報仇了,他媽的老武,看我不整死你個王八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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