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門打開,阿紅躺在擔架車上,被幾名護士推了出來,張開焦急的想看看阿紅怎麽樣,卻被護士推開,此刻醫生也走了出來,慢慢摘下口罩,我和張開慌忙跑去,問病人情況。


    醫生很奇怪:“病人剛到醫院時,明明是突發心髒病,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可推進急救室沒多久,心髒病的症狀慢慢消失,我沒敢動刀,就和護士繼續觀察,等到現在,病人竟然恢複了正常,根本檢查不出心髒有毛病。”


    醫生把雙手伸進白大褂兩側的口袋,聳了聳肩:“我工作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怪事。”


    張開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第二天上午,周女士醒了過來,可阿紅卻遲遲沒醒,張凱很擔心,醫生也檢查不出她身體有啥毛病。


    又過了三四天,周女士已經出院,阿紅仍然沒醒,張開著急的叫來醫生,院方決定,成立個專門的小組,徹底檢查下阿紅身體,開始沒查出來啥,但第五天,結果出來了,眾人無不駭然,阿紅的腦細胞已經死亡,也就是說,她這輩子都會是個植物人…


    張凱特別傷心,問我有沒有邪術可以讓阿紅醒來,我搖搖頭,說香港邪術並非神話故事,沒那麽大神通,他很失望,緘默不語的坐在病床前,聯想到他沒了媽媽,又沒媳婦,更別提孩子,孤苦伶仃,難免讓我有些心酸。


    事後周女士家的那麵鏡子,再也沒有鬧過鬼,她也恢複了健康,並且如約支付給我二十五萬,我給了陳小蓮十三萬,她很開心:“楊老板不愧是咱們邪術市場的精英,輕輕鬆鬆就賺這麽多錢,以後有啥大生意,可記得再照顧我啊。”


    我心想這陳小蓮也真是容易滿足,答應的同時又讓她留心下關於趙曼的消息,她說一定一定。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和張凱有過任何聯係,至於張凱是和阿紅離婚,還是用餘生去照顧她?我並不知道,也無從查起,但是,有一點卻可以百分百肯定,阿紅的願望是達到了‘她會被人,養活一輩子’


    從結局來看,張凱是可憐的,阿紅更加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阿紅的懶惰,張凱的不孝,就不會導致張母的死,更不會有這個悲劇。


    現實生活中,太多像阿紅這樣的女人,抱著‘無需努力,大不了將來讓老公養活自己’的懶惰念頭,整日吃喝玩樂,不想上班,麵對別人指責,非但不反省自我,還懷恨在心,甚至施以報複。


    而像阿紅這類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們的時間很多,多到甚至可以扔到垃圾桶裏,寧願用來算計自己家人,打冷戰,也不願意去找份工作,發光發熱。我之所以寫下阿紅這件事情,就是想給此類人敲響警鍾。


    以前我聽過個故事,母雞教育孩子,一天一個蛋,菜刀靠邊站。人活在世界上,就是為了創造價值,而一旦你失去了創造價值的能力,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婚姻也是如此,假設人人抱著‘阿紅想法’那麽男人在有事業後,可能會去選擇一個優秀的女人,換位思考下,如果張凱成天不上班,天天吃阿紅穿阿紅,剛開始兩人熱戀,也許沒啥,可誰也不敢保證,日子久了,阿紅會不會拋棄他…


    牛牛和王寶生從老家回來後,給我帶了很多土特產,還請我去吃火鍋,盛情難卻,我隻好答應。


    飯桌上,王寶生不停給牛牛夾菜,看著他倆恩愛,我不由想到阿紅和張凱,如果阿紅有牛牛一半好,也不至於這樣。


    我不太會喝酒,可王寶生非要強灌,幾杯下去,我寧酊大醉,被王寶生送回去後,就蒙頭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發現手機上多了個未接來電,一看時間,昨天晚上十一點多打的。


    我又氣又恨,因為今非昔比,大陸的邪術代理人越來越多,有些客戶著急的打來通電話,你不接,人家就會找另外的商家,但凡失之交臂的客戶,我都會強迫症的認為是筆大單子,可越這麽想,我就越急!


    這他媽的王寶生,淨是給我耽誤事呢,我想了下,還是決定嚐試著回複條信息:“你好,你是?”


    等了半天,也沒人理,我也就沒再抱希望,起床洗漱去了。


    中午我正在樓下家新開的餃子館吃飯,手機響了,我看了下屏幕,欣喜若狂,這不是昨晚那個未接來電嗎?


    我連忙放下筷子,接起來:“你好。”


    話筒裏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甜甜的聲音:“你好,是楊哥嗎?”


    我說是,問她是誰?她自稱小敏,是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問我:“楊哥,我聽朋友說,香港邪術,能夠幫人實現願望,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回答:“當然真的,香港邪術,都是由高人們,用強大的法力,把某些陰靈,禁錮在法相當中,再加持製作,事主們如果按照心咒供奉,就能得到那些陰靈的幫忙。”


    小敏很驚訝:“裏麵真的有鬼啊…我還以為朋友嚇唬我呢,楊哥,他們不會害人吧?”


    我告訴她非但不會,還會幫人,又問:“說了半天,你到底想買個什麽樣的邪術?我這邊也好有針對想的給你介紹。”


    小敏歎了口氣:“楊哥,我就是想買個邪術,證明給某些人看,不用他們關照,一樣可以做出成績!”


    小敏學的是傳播,畢業後,家裏人花錢托關係,才有幸去xx晚報實習,這個公司是本市最權威的大眾報紙,單單一個部門,就有三十多個記者,她本以為此處是自己大展拳腳的地方,結果卻是她太天真了。


    實習記者第一步要學的,就是寫稿,這需要老記者來帶,可主任卻說,各位記者手下都有人帶了,現在沒空缺,讓小敏他們自己找稿子寫。


    小敏很詫異,因為實習生總共才七個人,而正式記者有三十多個,應該是實習生供不應求才對啊,當天下午,她身旁的人陸陸續續被記者帶走輔導,可她卻無人為津,整的跟被拋棄一樣。


    第二天上午,有個女實習記者來到小敏桌前,問她是不是還沒人帶?小敏點頭說是,那個女孩笑著低聲說:“你呀,就是太笨,我教你怎麽辦,你等下,去買部蘋果手機,拿到主任那邊,說是男朋友給送的,自己不會玩,讓她教教你,然後故意說太複雜了,不想用,給她留下,就有人來帶你了。”


    小敏很吃驚,那個女孩子說:“別大驚小怪,這很正常的,你新人不‘付出’點什麽,怕是實習期都過不了。”


    當時智能機剛剛興起,小敏自己還用著直板機呢,哪裏有錢買蘋果?


    她無奈的回家和父母說了這件事,結果父母連夜借了幾千塊錢,買了部蘋果手機,要她給領導送去。


    小敏看著父母兩鬢白發,和漸漸老去的容顏,不由心酸,差點哭出來,為了保住這個工作,將來賺錢孝敬父母,她按照那個女孩的說法,把蘋果手機送給了領導。


    結果當天下班,她發現主任和那個女孩有說有笑,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原來倆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可不管怎麽說,主任還是親自帶她寫稿子,總算是通過了實習,成為正式員工。


    本以為這下能賺錢,養活父母了吧?可沒想到,自己陷入了更加肮髒齷齪的大環境裏。


    新人記者在采訪時,會被老記者帶著,而小敏剛巧被主任帶,每次都是她列出大綱,讓小敏自己打電話采訪,然後自己寫稿子,完成後她象征性的掃兩眼,簽上自己名字就交上去拿工分(可以加工資)


    某次另外名老記者差人,向主任接了小敏,結果人家在采訪前,就會仔仔細細給小敏講很多注意事項,寫完稿子也要幫小敏改上半天,相比之下,小敏跟著主任完全是‘自娛自樂’


    而主任非但不去管她,還會時不時當著領導麵把自己臭罵一頓,裝著氣呼呼的去改稿子,結果第二天小敏一看,還他媽是原來的稿子…


    小敏十分生氣,感覺跟著主任根本就學不到東西,這時那個和主任唱紅白臉的女孩子又來了,說是主任家裏缺個液晶電視機,當時那種電視機在市場上賣六千塊,小敏剛畢業個學生,怎麽可能出得起錢?更何況先前已經送出去一部蘋果手機!


    小敏實在拿不出手,沒想到之後主任就百般刁難,而矛盾的激化,在一次采訪拿信封上!


    大多數記者在采訪時,都會收到‘信封’這個網上已經爆料很多,屢見不鮮,而每次小敏在采訪時收到的‘信封’都會全部上繳給主任,可某次她確實沒有收到‘信封’主任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她私吞了,結果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挑她小毛病大肆批評,小敏也不敢揭發主任,隻能咬著嘴唇哭。


    那件事情後,主任甚至給小敏下了最後通牒,一個月內再做不出來業績,立刻卷鋪蓋滾蛋,公司不留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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