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裏,周女士被凍醒,驚訝的發現自己爬在梳妝台上!她往鏡子裏看了眼,見本來卸掉裝扮的臉,此刻又濃妝豔抹,似乎是剛剛畫上去的…


    她連忙跑到洗手間,用涼水衝臉,把妝洗掉,可第二天夜裏,她再次被凍醒,發現自己穿著妖豔的衣服,站在梳妝鏡前,臉上,又被畫上了濃濃的妝。


    周女士十分害怕,就萌生了扔掉那麵鏡子的想法,次日上午,她用黑色的綢布,把鏡子裹了個嚴嚴實實,扔到了樓下垃圾堆裏,晚上,她夢到一個人,指著自己鼻子罵‘為什麽扔掉我?’‘你和他們同樣狠心’


    周女士想要坐起來,仔細看看那人是誰,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動彈不得,想說話,也張不開嘴,那人越罵越生氣‘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那人忽然撲過來,雙手不停抓撓周女士的身體,劇烈的疼痛感讓周女士精神一振,借著這股勁兒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打開台燈,竟發現身上,多出了很多抓痕。


    周女士十分驚訝,抬頭又看到梳妝台前,擺著那麵清朝古鏡!


    她很確信自己白天把這東西扔了,難道是誰又把它給抬回來了?這麽想著,周女士就下床,在屋子裏轉了幾圈,非但沒發現人,連門窗也完好無損。


    她驚恐的看著鏡子,雖然不敢相信,但似乎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眼前一切了:“那麵鏡子,自己回來了!”


    之後周女士又嚐試著扔了幾次,結果是每晚都遭到那個人的毒打,一次比一次狠,有幾次甚至把她給打暈了!


    周女士知道如果再試圖扔掉,或則砸掉那麵鏡子,非得被活活打死,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果不其然,那個人再沒打過她。


    周女士挽起來衣袖,胳膊上有很多類似於皮鞭抽打的傷痕,她委屈的說:“老板,你看,這就是那個人給我打的,早知道這樣,我怎麽也不會買那麵鏡子啊!”


    我特別吃驚,問她那麵鏡子長啥樣?這麽可怕?


    周女士拿出手機,調出來張照片讓我看,那麵鏡子有半人多高,周圍的木框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很有藝術欣賞價值,如果不是周女士告訴我它鬧鬼,我都有些想把它買回家的衝動呢。


    我奇怪的問:“那你有沒有想過賣掉它?”


    周女士說:“老板你和我想一起了,我剛開始也尋思,那個男人一定也是把鏡子買回家裏後,發現鬧鬼,就拿到古玩市場低價去賣,到我手裏後,這麵鏡子就扔也扔不掉了,也許賣能賣出去吧?可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錯了。”


    我疑惑:“錯了?”


    周女士點點頭:“我試著賣給過幾個人,夜裏非但會遭頓暴打,第二天醒來鏡子還會在屋裏擺著,扔都扔不掉!”


    我震驚不已,她沮喪著說:“老板,這麵鏡子太可怕了!我怕你賣給我的‘邪術’萬一沒效果,他會打死我,所以希望你能幫忙找個高人,一次性解決問題!”


    我表示這個真不敢保證,隻能說盡力幫你找靠譜的高人,畢竟那麵鏡子太邪乎了。


    周女士很失落,但還是和我互留了聯係方式,讓我盡快。


    周女士走後,我連忙給趙曼打去電話,當話筒裏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時,我才清醒過來,趙曼,失蹤了…


    生意還是要做,我給陳小蓮打去電話,和以往一樣,她第一時間接起來後,熱情的說:“楊老板不愧是邪術市場的精英,這麽快就又接到大生意了啊!”


    我先是問她有沒有趙曼的消息,陳小蓮說香港高人最近都沒有遇到她,這令我很失望。


    我把周女士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向陳小蓮說了下,她很確定的說:“那麵鏡子裏,有陰靈。”


    我徹底無語,說:“講些我不知道的吧!”


    陳小蓮笑著說:“我隻是表達下自己的看法,楊老板你不知道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啊,但是,這種事情,如果想一次解決,就必須請個厲害的高人去,否則那位女事主還得遭罪。”


    我說:“那肯定的啊,不能一次沒效果,再來第二次吧?”


    陳小蓮說:“可是…楊老板,你也知道,厲害的高人收費也高,我這成本價…”


    我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她在擔心這個,就問:“你要多少?”


    陳小蓮用種試探性的口氣說:“前後十三萬?”


    我大方的說好,心裏卻想,這筆我特麽能淨賺十二萬!


    第二天中午,陳小蓮打來電話,說香港的王鬼師父,基本上屬於趙曼的特殊渠道,她請不來,隻能花錢請高人正,但高人正最近在給一位富商解降,所以要等幾天,問我事主急不急,著急的話換個高人再。


    周女士倒是沒催,我問:“這個高人正,靠譜不靠譜?”


    陳小蓮說:“楊老板你還信不過我嗎?高人正要是處理不了,整個香港,就隻有王鬼師父能幫事主了,或則我去請南洋的那位高人…不過南洋那位估計沒空,眼下隻有高人正最合適。”


    我心想既然她都這麽說了,那就等兩天吧。


    幾天後的夜裏,我正在家裏看一部網絡劇,手機忽然一震,我拿起來看了下,見是周女士發來的彩信,點開後,我呆了。


    周女士眼圈發黑,麵色憔悴,比上次見到她時,瘦了很多,我連忙問怎麽回事,沒多久,周女士就發來短信:“老板,我最近好像什麽都吃不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求你快點啊。”


    我打電話催陳小蓮,她總是說快了,又過了兩天,周女士發來了條彩信,我點開看了下,是張自拍照。


    周女士淩亂的頭發,憔悴的臉上,沾滿了黃黑色的汙穢物,好像是屎,她目光呆滯,半張著嘴巴,我驚訝的發現,她的嘴裏,也填滿了屎,這把我惡心的,差點沒吐!


    我連忙回複:“你這是幹嘛呢?吃屎呢?”


    馬上,周女士回過來短信,字裏行間看得出她很沮喪:“是啊,真的在吃屎,老板,我今天醒來,就發現自己爬在馬桶邊,照了下鏡子,就是現在這樣,我吐了幾次,全都是些黃黑色的屎。”


    周女士告訴我,高人如果再不來,就不用來了,因為她可能已經快死了。


    我立刻給陳小蓮打去電話,問高人正到底辦完事情沒?陳小蓮還是那句話:“就好了,就好了。”


    我生氣的說:“那位女事主就要死了!她一死,你也別想賺半毛錢了。”


    陳小蓮很驚訝:“什麽?楊老板,那我現在就去催催高人正,爭取後天前到,好吧?”


    第二天下午,陳小蓮和高人正就來了大陸,高人穿著一身黑衣,腦袋後豎著條小辮,脖子上有若隱若現的紋身,站的筆直,很有氣質,看著就靠譜。


    陳小蓮滿臉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楊老板,讓你久等了,走,我請你喝瓶飲料。”


    我心想這個陳小蓮真是太適合做生意了,什麽時候都能從自身找原因…


    我擺擺手,說:“我來的時候喝過農夫山泉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我給周女士打去電話,她有氣無力的告訴了我地址,我帶著高人正和陳小蓮出了機場,攔輛出租車,往周女士家裏趕去。


    周女士不愧是‘玩’古董收藏的,就是有錢,住的是高檔小區,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我們摸到了某單元的家門前,敲了敲門,麵容憔悴的周女士打了開來。


    幾天不見,周女士似乎老去了很多,她彎腰駝背,見到我後,吃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咳嗽著請我們進屋。


    剛走進去,高人正忽然站住了,高聲道:“好強大怨氣的啦!”


    周女士停下腳步,用佩服的眼神看著高人正,說:“對啊,那鬼…他…他已經起了殺心。”


    高人正閉上眼睛,拿出串黑色的念珠,兩手抓住,念誦咒語,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他沒有睜眼,竟然輕鬆走到了東邊一處臥室,推開門後走了進去,我跟過去一看,發現那張照片上的清朝古鏡,就在屋子角落擺著!


    高人正來到鏡子前,坐了下來,拿出骷髏頭,放在梳妝台上,雙手壓在上麵,快速念誦咒語,大概過了兩三分鍾,高人正停止了念誦,慢慢睜開雙眼,說:“我能感覺到吉裏麵有個女大靈的啦,她的怨氣十分的大,我無法用法術把她禁錮在法相裏,更不能製作成邪術的啦。”


    周女士很失望,說:“那…那沒辦法了嗎?”


    陳小蓮慌張的問:“對啊,高人正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這位女事主啊。”


    看她那張擔心的臉,我不由得想笑,這陳小蓮他媽的根本不是擔心人家,分明是擔心十三萬賺不到手!


    高人正點點頭,嚴肅的說:“吉個也不洗沒有辦法的啦,女大靈似乎有什麽心事沒有完成,如果完成,怨氣消除,我就可以把她禁錮,並且加持製作成‘邪術’讓人拿去供奉,自然就沒得係情的啦。”


    周女士很高興,問:“那該怎麽辦?”


    高人正站起身子,說:“我必須要使用通靈術,和鏡子裏麵的女大靈交流,才能知道願望,吉個晚上才是最靈的啦,要等到淩晨再施法。”


    周女士連忙點頭,說沒問題,又主動出錢,幫高人正和陳小蓮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另外還請大家吃晚飯,我悄悄告訴她,這次事情如果解決,至少要二十五萬,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周女士輕鬆的說:“二十五萬買我這條命,不多,而且這又不是什麽大錢。”


    我這個後悔,心想早知道多宰你點了,看了看對麵坐著的陳小蓮,她根本不知道這筆我淨賺十二萬,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趙曼,多麽想大聲的告訴她,自己這筆生意淨賺了十二萬!


    然後,我現在是多麽想聽趙曼那麽一句:“小鮮肉,曼姐這跑遍香港找的高人,辛苦費抽你十一萬,隻給你留一萬!”


    一聲小鮮肉,哪怕是讓我把十二萬全部給她,甚至再付十二萬,我也心甘情願!趙曼,你能否聽到我這番發自內心的話,再叫我一聲:“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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