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問她,你表姐不是已經去相親了嗎?


    杜小姐生氣的告訴我,今天上午,老姨夫老朋友的兒子,如約趕到那家酒店,和表姐見麵,開始聊得很好,可服務員端上來碗熱湯時,表姐臉色忽然變了,說著什麽‘讓你搭訕小姬’拿起來那碗熱湯就往人家男方身上澆,好在那個男的練過,慌忙側身躲避,即便這樣,他左臂也被輕微燙傷,結果老姨夫的老朋友十分生氣,和他絕交不說,還報了警。


    老姨夫無奈之下,隻好對警方說女兒精神有些不正常,而經過調查後也確實如此,雖然不用因故意傷人,負刑事責任,但把姬小姐壓到了精神病院,限製行動是在所難免的。


    老姨夫和老姨倆人淚流滿麵,可姬小姐卻時哭時笑,一會兒用陌生的口氣說:“小姬我不是故意的。”一會兒又說:“沒事小童,我不怪你,你也是為了我好嘛,我喜歡你,這輩子都是你的人,誰也奪不走。”


    我驚愕之餘,又感到十分好奇,這個‘平安蠱’製作加持上,都很特殊,可為什麽沒有一點效果?安慰了幾句杜小姐,我撥通了陳小蓮的電話,剛一聲,她就接了起來。


    我把姬小姐的情況向她說了下,當然,敘述過程中,我裝的很生氣,陳小蓮聽完後,有些迷惑:“這…楊老板,實在是抱歉,但高人興的東西,很少會出問題,我建議還是讓他去趟大陸,要真是邪術問題,高人興不收取任何費用,但如果不是,那事主就得承擔施法費了,你問問事主吧。”


    因為杜小姐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我,所以我也沒想黑她太多錢,就把陳小蓮的原話告訴了她。


    杜小姐哼了聲:“楊老板,問題在不在‘平安蠱’上,還不是你一句話?高人來了假惺惺念幾句咒語,你再告訴我邪術沒問題,那我就得乖乖給你交錢了唄?”


    我讓她放心,高人興去的話,一定能解決問題,至於那個‘平安蠱’有沒有問題,到時候也會一並證明給她看。


    杜小姐想了下,說:“楊老板,要不是我朋友向我介紹的你,我絕不會信你第二次,希望別讓我失望。”


    我給陳小蓮打去電話,讓她和高人興盡快來趟大陸。


    陳小蓮說:“去大陸倒是可以,但楊老板,你看這路費要不要…”


    我徹底無語,心想怎麽身邊淨是些這種人?連忙說報銷,她很開心,稱下午就訂機票。


    第二天中午,陳小蓮和高人興就到了大陸,高人興四十來歲,彎腰駝背,右眼深深凹了進去,明顯是沒了眼珠,給人種神秘又恐怖的感覺。


    陳小蓮見到我後,又是一陣道歉:“楊老板真是抱歉,早知道賣給事主‘古戰邪術’了。”


    我聯係了杜小姐,問她姬小姐所在的精神病院,她問我在哪兒?我說機場,她讓我在這裏等著,親自開車來接。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一輛潔白色的國產車停在機場門口,從上麵下來個穿著時尚的女人,我有種預感這就是杜小姐,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剛放到耳旁,我的手機就響了,她摘下墨鏡,驚訝的看著我,說:“你就是楊老板啊,沒想到這麽帥氣。”


    我們幾個坐在杜小姐車上,她發動引擎,邊開邊說:“楊老板,我老姨和老姨夫都是無神論者,對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向來不信,我好說歹說,他們才同意讓你帶高人去看下表姐,如果問題真不在‘邪術’上,他們會想辦法付款,但如果那‘邪術’沒啥效果,還希望楊老板遵守諾言,免費善後,畢竟他們也不容易。”


    通過後視鏡我看到陳小蓮滿臉沮喪的坐在後麵,連聲歎氣,我對杜小姐點點頭:“當然。”


    來到本市的一家精神病院,杜小姐讓我們在門口等一下,沒多久,一對中年男女,滿臉焦急的跑了過來,杜小姐連忙打招呼,我這才知道他倆就是姬小姐的父母。


    杜小姐向姬小姐父母介紹我們幾個,當介紹到高人興時,姬小姐父母臉色有些發白,很明顯是被他的外表給嚇住了。


    幾個人進到精神病院,以探視為名,來到姬小姐所在的病房,工作人員告訴我們,最多十分鍾,病人需要休息,我悄悄塞給他兩百塊錢,他揣進兜裏,說:“最多半個小時,你們快點。”


    進到病房,一個頭發淩亂,麵色憔悴,目光呆滯的女人,坐在床上,對著我們嘿嘿傻笑,機械性的說:“小童你嶽父嶽母來了,小童你嶽父嶽母來了。”


    這應該就是姬小姐,她的母親見狀,傷心的撲過去痛哭,而她的父親則是紅著眼圈,卻沒流淚,杜小姐難過的說:“我表姐現在是徹底廢了,楊老板,你讓高人想想辦法,救救她吧。”


    我連忙說好,看了看高人興,他已經拿出了一個灰黑色的骷髏頭,雙手捧著,走到了姬小姐病床前。


    杜小姐和姬小姐的父母都嚇了一跳,我又解釋了下那骷髏頭的用處,高人興坐在床邊,左手捧著骷髏頭,右手摸著姬小姐胸前的那個‘平安蠱’


    奇怪的是,姬小姐並沒有反抗,而是嘿嘿傻笑。


    高人興把‘平安蠱’拿在手裏,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一分鍾後,他慢慢睜開眼睛,說:“吉個‘平安蠱’沒得問題的啦。”


    杜小姐不高興的說:“那你怎麽證明?總不能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了唄?”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衝,我悄悄拉了下她,低聲說香港高人都不好惹,說話客氣點,不然被下降頭就麻煩了。


    杜小姐嚇了一跳,剛要說什麽也給咽回去了。


    好在高人興並沒計較,他站起身子,把一隻手壓在姬小姐的腦袋上兩公分處,念誦了幾句咒語,忽然‘恩?’了聲,又加快速度念了幾句,就把骷髏頭收了起來,走回來歎了口氣,說:“吉個係主的情況很複雜,咱們要不然出去說的啦。”


    姬小姐父母互相看了看,都緊張起來,問高人女兒有沒有事?


    高人興擺擺手,說:“吉個得出去的啦,咱們在吉裏講不清楚的啦。”


    幾個人離開病房,外邊的工作人員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好奇的說:“才十分鍾不到,你們探視完了?”


    姬小姐父母剛要說話,高人興忽然開口:“係的啦。”


    這下非但杜小姐,姬小姐父母也很疑惑,可陳小蓮似乎理解了高人興的意思,連忙解釋:“我們探監結束了,改天再來。”然後就給我使眼色,我雖然搞不懂她在想啥,但還是配合著往外推杜小姐他們,稱先離開再說。


    走出幾步後,我總感覺背後冷冷的,不禁轉頭看了眼,差點沒把我給嚇住。


    工作人員跟在我們身後,而在他後麵,一張麵無表情的人臉,貼在姬小姐病房門的窗戶上,用雙能夠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工作人員抬頭見我表情有些不對,邊問我怎麽了邊回頭,那張臉倏然消失,結果他啥也沒看到,而我則說沒啥事,就跟著高人興他們離開了精神病院。


    走到醫院門外,我心還在噗噗的跳,剛才那張臉,那雙眼神,不停的出現在我的腦海,太他媽恐怖了!


    杜小姐不解的問我:“楊老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姬小姐的父母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我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看了看高人興,他開口說道:“係主身上,根本就沒有陰靈的啦,我用高深法力觀察了下那間病房,也沒得發現異常,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男大靈的啦!”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平安蠱’能夠保住姬小姐性命,卻不能幫她驅趕小童的陰靈,原來根本就沒有陰靈!


    姬小姐父母滿臉詫異,而杜小姐則是慌忙搖頭,說這絕對不可能,表姐明明被小童的陰靈纏著!


    陳小蓮說:“高人興不會撒謊,如果真有男大靈,他能感覺到,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杜小姐神色自然,而姬小姐父母也滿臉無辜,可我卻根本不信,因為這幾年太多的客戶,總是因為瞞著我些什麽,而最後出事,我剛想詐他們一詐,高人興忽然開口,說:“吉幾個人沒有瞞著我們的啦,問題就出在女係主身上,但卻不係陰靈,到底是係麽東西我也搞不清楚的啦,最好是用控靈術問一下,那個女係住,不簡單的啦!”


    幾個人麵麵相窺,杜小姐問什麽是控靈術?


    陳小蓮解釋,這是一種從東南亞流傳過來的降頭術,可以控製人的靈魂,但也隻能讓被施術的人,按照高人意思去辦事,沒聽說過能讓人講實話的啊。


    高人興點點頭,說:“我也吉道控靈術可能行不通的啦,但那個女係住問題很大,十分的不簡單,我可以先用吉種控靈術做下係驗的啦,看看哪種閥門可以係用。”


    陳小蓮說:“高人每次施法,都要耗費不少法力,即便是實驗,也要收費,等成功後,你們要交錢給他。”


    高人興連忙擺手,說:“我不收錢的啦,我吉係想搞清楚那件係情的啦。”


    我很奇怪,高人施法的確很耗費法力,為什麽高人興會願意白白浪費法力,去做實驗,而不收取任何回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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