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解釋:“苗先生,我的為人你大可以放心,那‘平安蠱’裏,禁錮了一個警察的男大靈,至於你說的爭鬥越來越激烈,也許是那個女鬼比較厲害,一時之間難分高下,你隻管專心供奉就好了。”


    苗先生可能是被騙怕了,仍然抱著懷疑態度,而我則是耐心解釋,說這要真沒效果,也不會有打鬥聲不是?


    苗先生想了下,歉意的說:“楊老板,實在抱歉,我太激動了。”


    我連忙說沒事。


    之後的幾天,苗先生沒再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是‘平安蠱’裏的男大靈,把女鬼製服了,也就沒多問,而是整日忙著自己生意。


    那天夜裏,我正在睡覺,電話忽然響了,我極不耐煩的把它掛掉,可剛翻個身,電話又響了!我十分生氣,罵了句‘我鈤’接起了電話:“誰?”


    話筒裏傳來一個男子慌張的話語:“我…是我啊楊老板,我苗先生。”


    我不耐煩的問:“苗先生,不會又是屋子裏倆陰靈打架的事情吧?”


    苗先生慌張的說:“不…不是…這…這我怎麽說呢?哎…”


    我忽然緊張起來,讓他別急,深吸氣,慢慢講。


    苗先生平複了下情緒,上來一句話就把我給震住了:“楊老板,那‘平安蠱’碎了!”


    我大吃一驚,這他媽不就是破相了嗎?急忙問他有沒有做啥壞事?可苗先生非但矢口否認,還告訴了我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天夜裏,苗先生照常供奉完‘平安蠱’後,就陪女兒入睡,夜裏,他夢到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讓他快跑,而在那男人身後,有個看不清楚臉的女人惡狠狠的說‘他必須死’


    苗先生忽然驚醒,聽到供奉‘平安蠱’的房間發出‘啪’的聲脆響,他急忙跑去,見法相碎了一地…


    我特別吃驚,可自己也不知道這啥情況,隻好一邊安慰他別多想,一邊給趙曼打去電話。


    趙曼聽完後也特別震驚,說:“這可是王鬼師父製作的邪術,怎麽會說碎就碎了?你這位事主到底得罪了什麽東西?”


    我他嗎也不知道啊,趙曼告訴我事情可能沒想象中那麽簡單,她需要問一下王鬼師父,讓我等答複。


    第二天中午,趙曼打來電話,告訴我:“小鮮肉,王鬼師父說了,能夠破他‘平安蠱’的陰靈,怨氣極大,事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必須親自出馬了。”


    我回答說:“恩好,那費用咋算?”


    沒想到趙曼卻歎了口氣:“哎,小鮮肉,曼姐現在要告訴你一個無比遺憾的消息,王鬼師父不能去大陸了。”


    我很驚訝:“那事主豈不是沒救了?”


    趙曼批評我道:“你腦袋真是被門擠了!我指的遺憾是咱們沒辦法從王鬼師父往大陸趕的辛苦費裏吃回扣了!他正在給香港一位富豪解降,暫時抽不開身,你問問事主有沒有時間來一趟。”


    我徹底無語,實在沒想到她在遺憾這個。


    我把高人在香港有事,走不開身的情況反映給了苗先生,問他有沒有時間去香港一趟,為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我又告訴他王鬼師父是香港最厲害的高人,收費上可能會有些高。但又怕他以為我在騙他,就加了句:“當然,他出馬基本上就沒問題了,你可以等有效果了再給錢。”


    苗先生連忙說:“楊老板,你上次說的對,要是騙我,屋子裏也不會傳來爭鬥的聲音,我相信你,這樣,我和女兒明天就訂機票往香港,咱們到時候見。”


    為了能在機場接到苗先生,我當天下午就訂了往香港的機票,出了機場,我就近訂下間賓館,又聯係趙曼,她很高興的來找我,可沒想到逛街時,她非但不盡地主之誼,還以‘男人就該為女人花錢’為由,搜刮了我幾千塊,臨走時還和我約好,次日中午,要我請她去家香港新開的飯館吃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人對我有再多的要求,我也不嫌多,相反,在她身上,無論花多少錢,我都心甘情願,多年後我才明白,這叫,愛。


    第二天中午,趙曼就開著她那輛破舊的麵包車,帶我去新開的那家飯館,途中我見她臉色蒼白,嘴唇幹裂,關心的問她是不是病了?


    沒想到趙曼卻笑著說:“最近在減肥,不吃早飯了。”


    我徹底無語,她這身板還減肥?分明是看我請吃飯,想剩個早飯錢!


    我更加好奇,趙曼販賣‘邪術’這麽多年,應該是有筆不菲的積蓄了,為什麽開的卻是破舊麵包車,用的早該被淘汰的手機,就連生活都這麽簡樸,她的錢哪裏去了?


    到了飯館,趙曼點了一桌子的菜,我好奇的問:“你不減肥呢嗎?咋點這麽多!”


    趙曼笑了:“我這還不叫減肥啊,早上,中午,晚上的飯全這一頓對付了,肯定要吃飽啊。”


    我哭笑不得,心說晚上你可別又讓我請你吃東西。


    下午三四點鍾,我接到苗先生的電話,說他已經下了飛機,我和趙曼在機場接到了他和女兒,苗先生滿臉愁容,但很有氣質,他的女兒也就十三四歲,目光呆滯,反應遲鈍,一直在自言自語著:‘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苗先生介紹說女兒叫苗娟,自從‘平安蠱’碎了以後,每天早晨起來,苗娟身上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抓傷,有次苗先生夜裏醒來,發現女兒靜靜的坐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把匕首,邊喊著‘我要殺了你’邊去割自己的手腕。


    苗先生嚇了一跳,急忙去攔,雖然救下了女兒,可他自己也受了幾處刀傷。


    苗先生卷起來袖子,在他的胳膊上,我們果然發現了幾道深深的刀傷。


    苗先生焦急的問:“楊老板,高人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看了下趙曼,她回答說:“王鬼師父說最早明天,那位富翁的降頭就能解開,那時候才能騰出手來救你女兒。”


    苗先生雖然著急,但也無可奈何,隻能安心在賓館住下,等待王鬼師父。


    晚上十點多鍾,我閑著沒事,就翻看朋友們的空間動態,見一個網友轉發了段視頻,好像很火,下頭評論好幾十條,大都是‘這幾個表子,不得好死’‘帶頭那個我真想鈤死她’一類的話。


    我好奇的點開了這段視頻,看完內容後,我愣住了。


    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戴著棒球帽,高高瘦瘦的女孩兒,她戴著口罩,朝一個方向揮了下手,示意拍攝者去照那個位置。


    伴隨著鏡頭的移動,我見到了五六個和棒球帽年齡相仿的女生,正對一個跪在地上的可憐女孩兒拳打腳踢,當然,棒球女很快參加了戰鬥。


    那名女孩兒被打的不敢還手,隻能無助的用雙手遮住麵部,跪在地上,幾名女孩兒分別上去,揪住她頭發,或左右開弓,或直接用腿去踢,打了有半個多小時,還不過癮,竟然把女孩兒按在地上,脫掉了她的上衣!


    緊跟著,就是胸罩,鞋子,褲子,甚至褲頭都給脫了,整個過程,那名女孩兒都可憐巴巴的遮住麵部,沒有反抗,而那幾名施行暴力的女生,各個哈哈大笑,似乎對這件事特別自豪!


    我生氣的評論到:“這群表子!還他嗎有沒有良心!”


    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憐巴巴,無助的女孩兒,現在社會上,學校隻注重成績,卻忽視了孩子們道德上的教育,造成這種暴力事件越來越多,上次我還看到論壇上說,有個女生在課堂上把同學腦袋砸了個大窟窿,這尼瑪在我上學那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現在的孩子們,太瘋狂了。


    我越想越覺得氣憤,再次打開空間,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譴責,卻發現那名網友回複了我:“可不是嗎?聽說這孩子最後自殺了。”


    我很吃驚,連忙私聊那名網友,問他怎麽回事?


    他給我發了一條鏈接,讓我自己去看。


    我點開後,發現是條被官方處理過的新聞,因為已經使用了化名,李某,張某。


    說的是李某和張某本是同學,可因為一些矛盾,李某糾結了一幫子人,痛打張某,並且拍了落照,錄了視頻,甚至發到網上,張某覺得無臉活在這個世上,就偷偷在廁所割腕自殺了,張某家長生氣的把李某告上法庭,卻因為李某沒有直接性的造成張某死亡,不用擔負任何刑事責任。


    結果是李某家人賠了長某家人三萬塊錢了事,張某家人雖然生氣,但也毫無辦法,辛辛苦苦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值三萬塊錢。


    張某的奶奶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氣死,而爺爺則是心髒病突發,搶救無效死亡,母親憂鬱幾天,也上吊死了,隻剩下張某父親活著,可也瘋瘋癲癲,成了精神病。


    我特別生氣,說:“這特碼的都沒人管李某嗎?”


    那網友回複:“聽說她家裏有錢,沒人敢管啊,網上關於李某的照片都被刪了,可我這裏還有一張沒刪前保存的,你要不要看看?”


    我本來不想看,可又好奇,就說你發來吧。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那名網友就給我發來了張圖片,當我點開看過後,整個人都愣了!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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