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墨琴的意思,是要刻意的大張旗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從而觸發這裏隱藏的殺機。


    我尋思了一下,這樣也好,墨琴的手段我是相信的,而且,風風光光的娶這麽一個漂亮媳婦回來,也給我家祖上長麵子,不然大家還都以為我家絕戶了呢!


    當下計議已定,我帶著墨琴走動了幾家朋友親戚,消息一下子在村子裏炸開了,都說老範家的兒子去南方發了大財,風風光光的娶了個城裏姑娘回來,老範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狗蛋看著墨琴的車,一個勁兒吧嗒嘴,苦逼著臉哀求我道:“明哥,你要是有啥賺錢的門路,也帶帶我吧,我也想掙大錢。”


    他還一個勁兒招呼我們就在他家住下,狗蛋的父母也是很熱情,一個個臉上堆滿了笑。


    鄉親們都很淳樸,但是這裏麵兒多少有點兒勢利的成分,俗話說的好,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知道我現在今非昔比了,那些平日裏視我們家為晦氣的外婆家親戚,一個個也都過來招呼走動,嘴臉跟早先也是截然不同。


    有錢確實好辦事,幾番張羅下來,老宅子舊址上直接蓋起了二層小樓,比黃老破.鞋家以前的都氣派,眼紅的現任村長見到我就直嘬牙花子,說:“你小子,我當日就知道你有大出息,根本就不用領低保,你看看,叔猜的對不對?”


    我真想啐他狗日的一臉,但是和這些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村幹部,我是沒啥話好說,笑臉相迎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房子蓋的很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基本上就要竣工了,又裝修,又購置家電,這一套下來可真是花了不少錢,我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兒,畢竟這是墨琴的錢,還有一點,她真的打算把我們的新家就安置在這個村子裏嗎?我還一直打算在城裏買樓房布置新家呢。


    墨琴卻有自己的想法,她說,這次回來,報仇也好,怎麽樣也好,這裏是你的老家,不能讓別人小看了你們範家,畢竟我的孩子以後也姓範呢,這裏權且當是個根據地,以後在城裏買房子再說以後。


    她說的我很感動,可是關於錢的問題,我真的好內疚,我們家一分錢沒掏,還讓她給我張羅出這麽多花銷,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她。


    在狗蛋家住的這些日子,很多同學也知道我發財的消息了,墨琴也最終實現了自己的目的,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婚禮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舉辦了,擺了上百桌酒席,幾乎全村兒人都來了,傻逼村長還假迷三道兒當個證婚人兼婚禮主持,隻是說話的時候,黃牙上還嵌著倆韭菜葉子.....


    看著一身兒紅衣新娘裝束的墨琴,我也是驚為天人,她長得確實美,不是一般的美,村裏兒的幾個傻漢子看見墨琴的模樣直接不會走路了,栓子他爹直接左腳絆右腳摔了個跟頭,丟人敗興的惹栓子娘一個勁兒罵。


    隻是在婚禮上,我發現墨琴的神情有些古怪,眼神兒不停的在那些赴宴的村民裏掃。


    我小聲兒問她怎麽了?


    墨琴湊到我耳邊兒小聲說道:“老公,你也仔細看看,這裏麵兒有沒有人哭喪著臉。”


    她這話說的後背一陣發涼,哭喪著臉,那豈不是哭喪鬼!難道說,我娘的死,跟哭喪鬼有關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般,老百姓罵人喜歡說什麽對方是哭喪鬼,我爹以前罵後院的老母豬,也說是哭喪鬼附身了,本來也不是什麽很重的話,但在婚宴上墨琴這麽說,則是讓我渾身發寒。


    爺爺書中記錄的清楚,諸多鬼物,或強或弱,對付的辦法也不同,但是有兩種鬼,碰見了以後跑都不用跑,基本上就是死定了!


    第一種是無常鬼,那是陰間的鬼差,見到了,就是來勾你魂兒的,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第二種,就是哭喪鬼和喜喪鬼,婚禮上見到赴宴的人哭哭啼啼,或者是出殯白事兒的餐桌上笑嘻嘻的,這種就是哭喪鬼和喜喪鬼,這種鬼來路不明,但是見到後死亡率100%,跟他媽狂犬病一樣,也是無解的惡鬼!


    爺爺書中對於這種鬼的破解方法絲毫沒提,可見根本就是無藥可解的凶兆。


    媽的,她這麽一說,我也渾身哆嗦,要是真碰見那祖宗,那可真是倒黴到家了,墨琴怎麽還上杆子找呢?


    不說不要緊,人也是犯賤,我也是神情緊張的四下裏張望,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存在。


    找來找去,我竟然發現狗蛋兒的娘,一個人躲在院子的角落,背對著我們,一個勁兒往臉上抹,樣子像是在偷偷的擦眼淚,我當下就慌了!我的天!張嬸兒!怎麽會是她?她是哭喪鬼?


    這東西一見到,就說明你死期不遠了,我心裏一個勁兒突突,連忙拉了拉墨琴的手說:“老婆...老婆,我看見了。”


    然而墨琴抬眼向張嬸兒那邊兒張望的時候,她已經扭回了頭,一臉笑意的張羅大家入座。


    我爹娘都沒了,我和狗蛋兒又是從小玩到大的伴兒,婚禮一些大事小情的,張嬸兒沒少出力,她此時滿臉堆笑,也不像是哭的意思啊?難道說剛才是我眼花看錯了?


    可能很多人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不是開玩笑的,死亡率100%的凶兆我自然不敢馬虎,我惴惴不安的找了個機會,趁著張嬸兒不忙的時候,小聲兒問道:“嬸子,你剛才怎麽還哭了?”


    我有試探的意味,其實我也想,會不會是她看見我有出息了感動的哭的?


    張嬸一臉懵逼,說:“我哭啥啊?我有啥好哭的?”


    “就是剛才在牆角兒,”我不甘心的小聲兒又提醒了她一句。


    她尋思了一下,恍然若有所思道:“哦,你說那個,剛才不是搬桌子嗎?風一吹沙子進眼睛裏,大侄兒,你可真仔細啊,一直盯著嬸子看。”


    說完,她就傻嗬嗬的笑了起來,兩個塌陷的大奶還不停的晃。


    我抽了抽鼻息,悻悻的回到了墨琴身邊兒......


    當天晚上洞房,我和墨琴躺在臥室裏,我把白天的事情又講了一遍,跟她強調了這鬼的可怕,雖然張嬸兒隻是說沙子進眼了,但是我心裏還是一個勁兒的犯膈應。


    墨琴“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就這麽怕哭喪鬼?”


    “怕!往死裏怕!這東西就是狂犬病,根本無解!”我驚恐的說道。


    墨琴頓了頓說道:“玄門道法和封建迷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你爺爺之所以說無解,是因為他不懂哭喪鬼的來曆和秉性,這種鬼物連厲鬼都算不上,但它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附身,讓人去重蹈覆轍,再演繹一下自己當時死的情景,其實也是一種執念。”


    她頓了頓繼續說:“這種鬼比較善嫉妒,見你過的好了,它就不舒服,生前也是處處不得已的倒黴蛋,其實不光是喜宴和葬禮上,水塘子裏淹死的水鬼,還有馬路邊兒引發車禍的碾死鬼,都屬於同一類型,隻是紅白喜事兒上的那些哭喪鬼,靈力更強一些,敢於衝喜。”


    墨琴講完以後,我的心多少不是那麽慌了,最起碼要知道這狗東西的來曆,娘的,不明底細,還讓人必死的殺手,是最可怕的!


    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我和墨琴從內蒙回來,她正處於例假期,不能行男女之事,在狗蛋家住,也不方便做那種事情,現在明媒正娶洞房花燭,我雖然心裏還裝著事兒,但對她的渴望早就已經如同要爆發的火山了!


    我摟著她拚命的吻著,從額頭一直吻到了腳趾,我狂野的舉動把她嚇壞了.....


    “小渣渣,你好壞,腳丫子你也親。”


    “我喜歡。”


    “你真髒,一會兒不許親我嘴!”


    .....


    然而就在我準備扯她內褲的時候,她卻又一把拽住了,她滿臉通紅,緊張羞澀的說:“你等等,我先看看。”


    說罷她轉過身,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麵,然後扭回頭來,一臉歉意的嘟囔道:“不行,老公,今天還有血......”


    我一聽這話腦子都快炸了,媽的,這不是存心的嗎?都一個月過去了,怎麽還有血?


    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墨琴略顯委屈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隻是,今天又來例假了?”我鬱悶的長歎一口氣。


    墨琴皺眉道:“你一點兒女性的生理常識都不懂啊,例假都是一個月來一次的,從我們上次在錦州,到今天,正好一個月。”


    我苦逼的好想哭,看來隻能再等一星期。


    墨琴也有些愧疚,為難的瞅了瞅我,用比蚊子哼哼還低的聲音說:“要不...我用手幫你......”


    說罷,我就感覺一隻冰涼小手輕輕的碰觸到了我早就堅硬如鐵的那裏,一陣要命的酥麻瞬間從腰椎猛竄大腦皮層。


    然而這個時候,院子牆頭上卻傳來了輕微的動靜兒,像是有什麽東西上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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