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膽見那個從寸頭還有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了樓去,隨後看了一眼這個小哥,一時間也不敢掉以輕心,看樣子曾大膽沒有見過這個小哥兒。


    我有點好奇就問曾大膽,剛才上去的那兩個人是誰,曾大膽看了一眼那個樓梯拐角,隨後跟我說道,“這個人我也不算是太熟,是後麵王維找來的。對王維是死心塌地。”


    我又問曾大膽他們是不是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曾大膽說事,還說差不多小半個月了,算是一個根據地。


    “那那個女人呢?什麽來頭?”我沒見過的都想問一下,曾大膽聽到這裏,臉色不算是多好看,反而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我心說難不成這個女人還是曾大膽的女朋友嗎?被那個寸頭男給霸占了?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王維的這個病要糟蹋人女性才能繼續活下去的,地下室的那個快斷氣了,前幾天王維就讓邵傑去找,就是那個寸頭男叫做邵傑。”


    我聽了之後恍然大悟,那個村頭男跟王維果然是蛇鼠一窩,雖然那女的看起來也有些輕佻,但是應該是不知道她的下場的。


    盡管看著無辜的人死了事一件良心過意不去的事情,但是若是我們多嘴了,肯定也會受到無妄之災。


    我頓時感覺到心裏麵十分的難受,一瞬間感覺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就跟一個廢人一樣。


    我難受了一小會兒,也沒見舒坦,反而更不舒服,於是我就想坐一些其他的事情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看到那個中山裝的小哥,於是問曾大膽認不認識他。


    曾大膽搖頭,“還是頭一回見,不認識,這人脖子和手上麵戴著什麽東西,怎麽那麽奇怪?”


    我還以為曾大膽知道呢,心裏麵吐槽到: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不過不認識的話,應該也是被邵傑給帶過來的,看樣子的話看不出來個所以然。


    我們坐了一下沒多久,王維就從下麵上來了,他的臉色不鹹不淡,瞧見多了一個人,就問曾大膽是不是邵傑回來了,曾大膽說在樓上。


    王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中山裝小哥,隨後說要上樓去。我看見他這樣子有些奇怪,怎麽說呢,看著不太一樣。


    之前看著老態龍鍾的,現在看著卻好像年輕了一點。


    臨上樓的時候,王維突然停了一下,轉過頭對曾大膽說:“地下室那個女人死了,你處理一下。”說完就上樓去了。


    盡管料到那個女人很快就會死,但是沒想到現在就沒了。我對那個女人沒啥好感也不待見,但是聽見有人死了,我的心裏麵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比我更不舒服的人是曾大膽,曾大膽臉上露出了仿佛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然而他的小命兒還拿捏在王維的手上,王維說的他也不敢不做。


    曾大膽也不知道哪兒去弄了一些麻袋,臉色難看的走了下去,上麵就隻留下了我還有那個小哥兩個人了。


    這個小哥十分的淡定,時不時的會看一眼自己的手表,那圓框眼鏡有時候會反光,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接近。


    我們兩個人總覺得有那麽一點尷尬,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過打破,我尋思著也不知道曾大膽什麽時候會上來。讓他去收拾屍體應該沒那麽快……


    想了一下,我還是跟這個小哥搭話了,“你好。”吐出這兩個字我就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哥意外的好相處,聽見我說你好,立刻笑著也回了一句你好。


    我見這小哥挺好說話的,於是也開了話匣子:“你認識這些人嗎?”我最擔心的是這個人是跟王維一夥兒的,這樣我會對他的印象比較差,不想再跟他說話的。


    小哥搖搖頭,“我不認識,第一次見。你認識嗎?”


    我啊了一聲,心說這王維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讓邵傑帶這個小哥來這裏做什麽?我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哥。


    “算不上認識,你這脖子手上麵戴著的是什麽?”我從剛開始就非常的疑惑了,因為這東西太過於礙眼了。


    小哥抬了抬手,笑的眼睛彎彎的,跟剛才的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一樣,“這個啊,是比較特殊的炸彈。”


    我:……


    當時我就十分的沒出息的往後退了一些,有些強顏歡笑的說:“這,這身上怎麽會有炸藥這樣的東西啊?”


    小哥聳聳肩,“我被抓過來的時候就被迫佩戴上了這些東西了,要是我不聽從他們所說的話,炸彈就會爆炸。然後我的小命也就沒有了。”


    我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說這肯定也是王維特地弄過來的人,隻不過為什麽會弄這個小哥過來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呢?你也是被抓來的?”小哥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沒有多著急,反而衣服氣定神閑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十分的青秀,但是說話的聲音是那種非常低沉的,就跟低音炮似得。


    “是被抓過來的,要為他辦點事,我身上也有跟你差不多的定時炸彈。”要是王維捏爆定時炸彈的話,我也會沒命。


    一想到王維我就恨得牙癢癢的。


    “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做向北,你呢?”小哥推了推眼鏡,手腕上麵就好像是手鐲一樣的炸彈滑動了一下,看的我膽戰心驚。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害怕,向北撥了一下他手腕上麵的炸彈,笑著說沒事的,這個還是要專門的啟動器才能啟動的。


    我聽見向北這樣說,我也安心了一些,笑的有些尷尬的說:“對不起啊,現在我也有些草木皆兵了,你多擔待一些,我的名字叫做劉棺。”


    向北點了點頭,“沒事。”他擺了擺手,接下來我就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這個時候曾大膽從樓下上來,手裏麵拖拽著一個麻袋,臉色十分難看的走了出去,還帶著一把鐵鍬,大約是要出去挖坑埋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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