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彥嬰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身體好了之後就開始折騰那個造夢機了。我們從一開始對這個造夢機就不是非常的熟悉,有很多東西都需要不斷的實踐才能得到最後的結果。


    之前雖然去到台灣那裏去詢問了一下陳博士,然而陳博士對於造夢機的造詣不是非常的高,我們最後也是憑借著那份地圖找到了造夢機所有殘骸。


    就連祖師爺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麽使用才對,所以也隻能讓彥嬰獨自去研究一下了。值得慶幸的是,彥嬰的頭腦很好,才過了不到的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已經把這個造夢機的使用方法給找出來了。


    彥嬰拿著造夢機找上我的時候,其實我的內心是十分忐忑的,畢竟要麵對以前發生的事情,我的心裏麵既有期待又有害怕,我不知道那消失的記憶裏麵到底是什麽一番光景。


    彥嬰讓我不要害怕,因為這隻是過去的記憶而已,不過,她告訴我,這的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因為記憶之中非常的龐大,你想要找對是不可能的。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我讓彥嬰動手。彥嬰可能是才康複不久,現在說話都十分容易咳嗽,而且聲音是比較嘶啞的。


    “造夢機的使用方法有點像是催眠,你睡著了之後,我會把造夢機放在你的耳邊,到時候你會看到有東西指引你,但是你要知道,你需要時刻保持著清醒,這隻是個夢境。”


    我一愣,頗有些小心的問:“如果我沒有保持清醒,忘記了這是個夢呢?”


    彥嬰的眼睛的一下子沉了下來,“劉棺,你的千萬不能在記憶之中迷失你自己,你要知道,那是你以前的事情。你知道植物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彥嬰說,若是我迷失了自己,我就會一輩子都呆在我的記憶之中,我沒辦法醒過來。


    “以往的記憶之中不乏甜美的,流連忘返的,或許是你第一次學會唱歌,亦或者是你第一次拿獎,但是不管怎麽樣,你都是以第三者的眼神看事情。也就是說,你能看見你記憶之後的自己。你要注意,如果你發現你的視覺不一樣了,要警惕了。”


    彥嬰再次鄭重的跟我說,我被她說的有些心慌慌的,但是我想著,這會在自己以前的記憶之中迷失自己的幾率應該不大吧?畢竟這是發生過的事情……


    既然知道造夢機怎麽使用,我們也不浪費時間,在小三的幫助下,我十分順利地進入了深度睡眠,一開始我是沒有任何意識的,你知道有一個小小的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種感覺應該怎麽形容呢?就好像是在黑暗之中開了一盞燈,照亮了所有一樣。我想著,這個應該就是造夢機的本體了。我沒有忘記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我要找到我丟掉的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來,追隨者造夢機的本體,其實這樣看的話還是蠻可愛的,就是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一邊走,好像還一邊笑。


    用第三者的眼光看待自己的記憶這件事情,恐怕古往今來,也不見得有多少個。我進入到我自己的記憶之中我才感覺到了神奇,那些記憶就是一扇扇的門,門上麵清楚的記載著幾年幾月幾日。


    那個造夢機的本體帶我進入到了這龐大的像是迷宮一樣的記憶之殿,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瞬間我是有那麽一點心慌的,但是很快我就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畢竟這裏是我的記憶,而不是別人的,我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危害。


    一個人的記憶能有多少呢?從以前小的時候到現在長大了,你能回想到的事情恐怕隻有那麽一兩件深刻的,其他的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正如彥嬰所說,記憶還是存在的,隻不過是在腦子裏麵,我們給忘記了,若是有什麽契機的話,會瞬間想起來。


    畢竟一個人的腦容量還是非常的龐大的。我在那麽多的門裏麵搜尋著我想要找到的那一扇門,一邊走,一邊看,也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還是沒有找出來。


    我不禁感覺到有些泄氣,眼睛瞥到了旁邊一扇門,上麵寫著的時間是五歲的時候,我尋思著不如退開來看一下吧,反正現在也找不到我想要找。


    我打定主意之後就推開了那扇門,推開這扇門之後我直接踏入到了另外的一個時空,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我回到了我五歲的時候所住的地方,這個地方都快要從我的腦海裏麵消除出去了,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在臨江這個地方居住下來的,以前我爸爸哪兒都跑。


    當時我的年紀還小,也跟著他一塊跑,後來六歲了,上了學之後,我就穩定下來了。


    我踏入到院子裏麵去,遠遠的就瞧見坐在門檻上麵拿著一把小刀雕刻著一個小棺材。我努力的回想著我小時候有那麽勤奮嗎?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而且這樣看自己小時候好好笑,總覺得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似得。我以前的臉那麽圓嗎?那麽小的一個我,啊,真是有趣極了。


    這個小小的我一邊流著鼻涕一邊在雕刻著歪歪扭扭的棺材,我還想再看的時候,門後麵有人進來了,我立刻轉頭看過去,看見了極其年輕的我爸爸,笑眯眯的走過來。


    “劉棺,你看這是什麽?”我爸爸的聲音非常的清楚,就好像現在的我真的在場一樣。小號的我立刻從門檻上下來,仰著頭,擦了一把鼻涕,糊得到處都是。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挺髒的一個小孩兒。我爸虎著一張臉,問我:“你就這樣擦鼻涕的啊?不覺得髒啊?”


    那個小小的我不說話,不過年輕的爸爸的沒有繼續責怪,而是塞了個波板糖給我,臉上帶著十分親和的笑容。


    我皺著眉頭,感覺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有這樣一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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