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下看,心中一顫,那些黑影漸漸的朝著我這邊聚集了過來,他們敲打著我的手指,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是要慢慢的折磨我!


    王維要看著我從這裏掉下去的情景,他是想要我痛不欲生的死掉!


    “劉棺!”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叫著,那些黑影動作更快了,一把就要把我給掀翻!我實在是抵擋不住!我鬆開手的同時,一隻蒼白的手猛然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用極其大的力氣把我給拉了上去!


    我腳踏實地的時候才覺得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我心有餘悸的喘了一口氣,隨即聽見了淒厲的叫喊聲,那種叫喊聲不太像是耳朵裏麵聽見的,反而像是有人在我的腦海裏麵說話一般。


    “是你!”王維似乎是有些驚訝,隨即他低沉的笑了起來,“我想他死,不管你怎麽阻止都是沒有用的!今天你能救他,難保他有落單的時候!”王維說完,戛然而止。


    天花板上麵的警報灑水器還在灑水,四周濕漉漉的,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見站在我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的彥嬰!


    彥嬰好像是有感覺似得回頭看了我一眼,她蒼白的臉上有一些傷口,泛著紅色,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就連嘴唇都是白色的,隻是那雙綠色的眼睛十分的詭異,仿佛要把人給吸引進去一般,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顫。


    “你受傷了。”彥嬰那綠眼睛瞥了一眼我的肚子,我這才好像是疼痛回籠,捂著還在出血的肚子,“不知道林虎怎麽樣了,你快去看看!”剛才我摔下去的時候林虎已經被扼咽喉了。


    彥嬰說還活著,她已經報警了。我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這種事情報警要怎麽處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彥嬰讓我不要太著急,她自然是有辦法的。


    我的心中卻有些在打鼓,之前咱們在杭州遇見了那些事情也沒有擺脫。然而現在我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我的身體越來越疼,多處傷口觸目驚心。我沒有支撐到救護車來,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等我睜開酸澀的眼睛的時候,手術都做完了。我的肚子上麵縫著一條傷疤,那些皮膚軟乎乎的,隨時隨地都要裂開似得,我很難想想那些醫生縫針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我的手上麵的傷口也弄好了,一樣是縫針了。


    “小劉哥,你醒了?沒事吧?感覺怎麽樣?”小三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裏麵,我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得勁,像是有什麽鑽進了我的耳朵一樣,腦袋“嗡嗡嗡”作響,疼的厲害。


    “口渴嗎?我給你弄點水喝?”小三問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用。我嘴巴淡出個鳥來了,而且疼的要命,沒什麽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吊點滴的緣故,我不是很口渴。


    “不然給你弄點吃的?你兩天沒吃東西了。”小三問我,我一愣,問他我在這裏兩天了?小三說是的,昏迷了一天半,加上打麻醉,我睡的很死。


    “你哥他怎麽樣了?”我趕緊的問小三,一麵又有些感歎自己竟然睡了那麽久。小三說林虎沒事,我不記掛,所以我又問了一下彥嬰。小三說彥嬰現在還在警察局,不過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你說彥嬰她這幾天是去了哪兒了?怎麽半點消息都沒有?”我漸漸的有了一些精神,問小三。小三比我醒過來的要早,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小三神秘兮兮的說:“彥嬰姐說了,她這幾天發生了一點事情,好像是被人追殺了還是怎麽的,總之挺嚴重的。現在看她神色都不是很好。”


    我說難怪會拖拉,原來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有些唏噓的說:“咱們這次是真的挺倒黴的。”小三連連點頭,表示十分的讚同。最後他還是給我打了一點流食上來。


    小三去打飯的時候,沒想到彥嬰來了。彥嬰這次有些奇怪,大夏天的竟然還穿著一條比較厚的外套,那天好像我也瞧見她穿了長袖的衣服。我有一些疑惑的問她:“警察那邊怎麽樣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彥嬰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她的頭發長了一些,所以五官看起來要柔和的多,比起那天那雙詭異的綠眼睛,現在黑色的眼珠子看起來要更親厚一些。


    “不礙事,我沒什麽。”彥嬰搖搖頭,卻悄悄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不對勁,她很不對。我張嘴想問,可是瞧見彥嬰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不會回答的,我尋思著沒辦法了,隻好默不作聲。


    幸好小三回來的快的多,打了一份粥上來,見到彥嬰打了聲招呼,“彥嬰姐,你要是不舒服的話,還是要去檢查一下的。”就連小三都看的出來彥嬰不太對。


    可是彥嬰還是搖頭,並且讓我們不要太在意這件事。她話都說出來了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隻好默默的喝粥了。一邊吃著寡淡的粥水一邊我又想到了那天王維說的話……


    “彥嬰,你認識王維嗎?”我問彥嬰,心說這個彥嬰跟王維的相像的地方太多了,第一次見到彥嬰她操縱著紙人的時候我就以為她是不是王維派來的。


    彥嬰眉頭皺著,隨後點了點頭。“確切的說,他算是我的師叔。”


    我暗暗的吃了一驚,“那,那這是怎麽回事?”我知道我想要問什麽,可是一時間我又組織不了語言。


    “我師傅是他師兄,我們還有個小師叔,當時我就是去找他來著,但是他被殺害了。現場有個紙人,那種操縱手法隻能是王維師叔。”彥嬰臉色蒼白,“我被他襲擊了。”


    我舔了舔嘴唇,“這,你現在沒事吧?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一定要得不腐棺不可?”我把我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他想要長生不死。”彥嬰擺擺手,“不說這個了,你身上的情況沒辦法再等。”話題一下子又轉到了我的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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