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是男是女,反正三更半夜的闖進我的家就是不對。而且還發出這樣恐怖怪異的笑聲,讓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


    我的手拉著旁邊的燈繩,突然大喝一聲“誰在那兒?!”


    我的話音剛落,一陣猛烈的風朝著我撲麵而來,隨即我聽見那輕靈的笑聲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等我回過神來,隻覺得麵頰濕漉漉的,廚房一片狼藉。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把燈繩給拿開,廚房亮起了昏黃的燈光,我摸了摸臉頰,看上麵濕漉漉的到底是一些什麽東西,攤開手一看,首先都是血,紅色的,臉上,這才隱隱作痛,我竟然被那個人給刮了一刀?


    這下我覺得不得了了,有人鑽進我家裏麵要殺我。而且速度特別快,手裏也不知道拿著什麽凶器,這讓我萌生了再次報警的念頭。


    但是我又想到今天警察對我的那個態度心裏不是很痛快。可能就是看到我臉上有傷,他們都會覺得是我自己弄得,於是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捂住臉上的傷口,噌噌的上了樓,把燈全部都打開了,然後拿了一麵鏡子放在桌子上,看看我臉頰上麵傷口的情況。


    傷口很長,從我嘴角往上一點一路劃到耳根,開口不算很大,所以應該不用縫針,但是流血不止。


    而且我的臉頰上麵還沾著一點什麽東西,我仔細的一看,發現是一些紙張的碎屑。紙刀?我的腦海裏麵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來。這紙張看起來柔柔軟軟的樣子實際上是十分鋒利的。以前我上學的時候,派發測試卷前說的往後桌人,然後後桌的就被割出了一條口子來。


    雖然傷口上麵的紙屑是非常細小的,但是我確定剛剛那個行凶的人鐵定用的就是紙刀。


    我趕緊得找出了醫藥箱,拿了一些棉花,先是清理幹淨我麵頰上麵的血漬,隨後才上藥止血,然後用繃帶繞了我的臉一圈,才終於把臉上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我照著鏡子看還有沒有什麽漏掉的傷口,結果忽然看到鏡子裏麵出現了另外一張人的臉!


    鏡子剛好能夠照到我身後的窗戶,這張臉就在窗戶上邊,倒掛著探出半個頭來!


    那張臉是煞白的,臉上很誇張的,有兩團暈不開的紅色嘴唇隻點了一下,看起來詭異,但是又真實。


    我瞬間就想到了天天門外的那個紙紮人,一陣寒意,從我的脊梁骨一路向下,我的後背細細密密的起了一層冷汗!


    我猛然轉頭回去,那個紙紮人的動作比我更快,待我轉頭的時候,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先說這樣不行,然後趕緊的把所有的門窗都給關了,頗有些惶恐不安的蹲在床上。


    因為前幾天都平安無事,我以為這些怪事要離我而去了,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


    一開始是一群貓,接著是很多的蟑螂,現在則是紙紮人,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呢,還是因為這個房子呢?我怎麽都想不明白。


    這樣又過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紙紮人,我想著是不是已經走了,於是又有了些困意。我的眼皮上上下下的,想要合起來。


    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個紙紮人可能就在屋子外麵伺機,而後我就又不敢睡了,每次困意襲來的時候,我都狠狠的擰一把自己的大腿,但是困了就是困了,就是打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眼皮依舊在打架。


    在我實在忍不住的說服了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睛直勾勾的在床的那一次看著我,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那紙紮人竟然一直在我的身邊!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愣是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她又詭異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也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的,隻見他的身體顫動了一條詭異的長舌頭吐了出來!我知道那並不是舌頭,那隻是編製在身體裏麵的竹篾,但是光是被紙張擦臉而過,我就已經受傷了,更別提那比紙張更鋒利的竹篾了!


    就在那竹篾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滾向了一邊!竹篾打在了我的床上,竟然把我的席子切成兩半。


    我哭爹喊娘的逃竄到了一邊去,但是那紙紮人明顯是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對我窮追不舍!


    紙紮人沒有腿,不是用走路的,而是用飄著的,速度非常快,我不管走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眼看著就要撲過來了,就在這當口,忽然大門響起了規律的三聲敲門聲!


    那紙紮人在霎時間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軟塌塌的跌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我的心都快從嘴巴裏麵跳出來了!


    我伸出腳尖去踹了一下那紙紮人,確定它不動了,之後整個人撲了上去,把紙紮人撕成了碎片。


    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心說這三更半夜的還能有人上門訂做棺材?


    但是怎麽說我也是因為這敲門聲得救的,不是開門好像也不對。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趿拖鞋走下樓。


    我把院子裏麵的燈也給打開了,有亮光的地方讓我感覺安全一些。


    敲門聲十分的有規律,基本上是三下一次。如果沒有人應門的話,那頭會稍微停一下,繼續敲門。


    我站在院子大門前,手剛碰到門栓的時候,忽然間又想如果外麵是很多的紙紮人呢?


    但是如果是很多的紙紮人,為什麽不直接衝進來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大聲的喊著到底有沒有人在家呀,快點給我開門,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


    十分麻利的把大門打開,院子裏麵的燈光照了過去,我看見了一個頭發是自然卷的渾身邋遢的男人。那個男人長得挺高的,目測應該有1米85左右。


    年歲應該是在40多,臉上黑漆漆的,像個挖煤工。身上穿了一件髒兮兮的寬鬆的襯衫,褲子都要快提到胸口了。


    那個人見我開門用十分不客氣的眼神,從上到下的掃了我一遍,隨後開口問我你就是老劉的兒子,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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