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有難時,閩南王氏幫過,這是其一;


    陸王兩族關係好,通婚的不少,這是其二;


    陸長樂是福州民團總練,有統領本地民團保衛鄉土的責任,這是其三;


    飛天虎徐成,今日敢打攻打閩安鎮,他日肯定也能攻擊興平村,救王氏也是在救自己,這是其四;


    最後一點,陸長樂正缺一個擴大地盤和影響力的借口,閩安王氏的求救,簡直就是送上一個完美的借口。


    “應該救,要是讓飛天虎坐大,我們也危險”二叔公點點頭,表示認同。


    陸晉遠揮了一下拳頭:“打,什麽飛天虎,在福州,是虎也得給老子趴著。”


    “梅花所那個徐成,毀過我們陸氏幾條船,早就想幹他了。”肥伯咬牙切齒地說。


    王家俊激動再次跪下磕頭:“福州陸氏的大恩大德,閩安王氏沒齒難忘,謝陸族長,謝陸氏的兄弟。”


    還以為要答應陸氏不少條件,陸氏才肯出手呢,


    沒想到事情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順利,簡直是意外之喜。


    二叔公扶起王家俊說:“王家兄弟,都是一衣帶水的好鄰裏,守互相望是應該的,快快起身。”


    說罷,二叔公又對陸長樂說:“族長,事態緊急,你就下令吧。”


    現場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陸長樂身上。


    陸長樂早就想好了:“兵貴在精不貴在多,輝叔,你馬上集合保鄉隊,拿上所有武器,沒有武器的,就用訓練時用的木槍,準備好後在村口集合。”


    “好,我馬上去”甘輝應了一聲,轉身就去集合隊員。


    “遠叔,你帶幾個機靈的人前麵探路,騎馬去,一定要小心,飛天虎可能有埋伏。”


    “是,族長,我馬上去”陸晉遠拱拱手,二話不說就去準備了。


    “青叔,你挑三百族丁作後備隊,帶上水和幹糧,跟在後麵出發。”


    “二叔公,我們走後,族裏就空虛了,你多做一些木牌,就寫【疙瘩瘟疫區,慎入】,擺在村子四周顯眼處,飛天虎沒來這裏,舍近求遠跑到閩安鎮,肯定是怕沾上疙瘩瘟”


    “對了,再跟那些排隊等著治病的百姓說,有要想搶走郎中,讓他們幫忙戒備,別說有幾千人,有他們出麵,幾十人就夠了”


    “肥伯,派人看好四周,情況不對,讓老人孩子撤往後山”


    “長威、長勝,你們準備一輛馬車,扶王家兄弟上車,我們陪他到舒榮村走一趟”


    二叔公點點頭說:“是應該走一趟。”


    兩族一條之隔,鬧這麽大動靜,肯定要知會一下,


    飛天虎關乎到兩族的安危,王家俊也說過要向福州楊氏求救,


    福州楊氏三房房頭楊正浦,也被圍在閩安,


    多一點人手,也多一分勝算。


    陸長樂一行沒有進村,在村口見到楊氏族長楊正保和幾個族老,


    王家俊把在陸氏祠堂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楊正保聽後,隻是沉吟一下,當機立斷地說:“楊王兩族是鄰裏,光是去年,就有八個楊氏女子嫁到閩安,閩安還有楊氏的墨香書鋪,三弟也在閩安打理書齋的買賣,救人就是救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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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楊氏最多隻能出三百族丁,主要疙瘩瘟未清,我隻能確保這三百人是沒事的,其他人還在隔離觀察,不能救人變成害人”


    王家俊拱拱手說:“楊族長深明大義,肯出手已是萬分感激。”


    陸長樂開口:“楊族長,這次情況危急,為了減輕傷忙,有力往一處使,我希望陸楊兩族拋開前嫌,協同作戰。”


    楊氏在這種情況下,能出三百人,已經很不錯了。


    “協同作戰可以,誰聽誰的?”楊正樹開口問道。


    陸長威想也不想就說:“肯定是聽我們的,你們才出三百人,我們出一千多人。”


    “笑話,人多就用嗎?楊氏就是三百人,也比你們一千多人強”楊啟軍一臉不服地針鋒相對。


    楊氏是受了陸氏的恩,不代表要向陸氏低頭。


    眼看眾人要吵起來,楊正保有些不耐煩地說:“啟軍,住口,我和陸族長談正事,還輪不到你說話。”


    話是對楊啟軍說的,陸長威聽到,也不好再出聲,


    兩個族長之間的對話,族老都得忍著,小輩更沒資格插口。


    “陸族長,你的意思是?”楊正保盯著陸長樂。


    陸長樂坦然地說:“我是福州民團總練,由我帶隊,師出有名,日後有人想做文章也做不成,楊族長放心,我會把楊氏子弟當成陸氏子弟一樣愛惜。”


    “好,就憑這句話,我三百楊氏族丁,聽你調遣。”楊正保沉吟一下,很快果斷同意。


    “還有,貴族有五十多匹馬,我想一並帶去”


    楊氏有造紙工坊和墨香書齋,經常要運送貨物,族裏養了不少馬,


    這也是陸長樂提出借用馬車時,楊正樹爽快答應的原因。


    “沒問題”楊正保也不是小氣的人,爽快應下。


    雙方談妥後,各自散去準備。


    “什麽,爹,為什麽要聽那個無恥之徒的?”楊璿聽到消息後,馬上不高興起來。


    楊正保一臉寵溺地說:“要是飛天虎坐大,福州楊氏肯定是他的目標,救王氏就是救自己,再說楊氏在閩安有產業,你三叔也在閩安,光憑這一點,我們就不能就手旁觀。”


    “爹,我說的是為什麽要聽姓陸的,要是陸長樂的讓楊氏子弟衝在最前麵送死,怎麽辦?”


    “兩族人協同作戰,可以有效減少傷亡,陸長樂是福州民團總練,師出有名,為父相信以他的胸襟,不會做這等下作之事。”


    真要害楊氏,就不會讓羅郎中過來了。


    這一個人情,楊氏不知要還多久。


    要不是這個原因,楊正保也不會讓步這麽多。


    “爹,那個陸長樂,他就是...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不能相信他。”


    老爹還有族人,都把陸長樂看成一個有胸襟、有道義的人,快把他誇上天了,


    殊不知那是自己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還對他施展了美人計才換來的,


    問題是,這麽羞恥的事,自己也說不出口啊,


    一想到那晚的荒唐和瘋狂,楊璿感到自己的耳根子發燙,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可惡,便宜那個無恥之徒了。


    “合作隻是權宜之計,現在福州陸氏的人都說,陸長樂有先祖庇佑,是一個有大福緣之人,正好驗一下他有幾分成色。”楊正保一臉澹定地說。


    表麵答應而己,自己早就吩咐下去了,要是陸長樂存心使壞,楊氏子弟不聽他的。


    楊璿眼珠子轉了轉,很快說道:“爹,這次救三叔,女兒也去。”


    楊氏一族的人都把陸長樂當成大救星,那個無恥之徒又那麽會偽裝,什麽都聽他的,坑慘了怎麽辦?


    自己得跟著,不能再讓他占便宜。


    楊璿內心一直有個做女將軍的夢,這次不是族鬥,而是去殺匪兵,


    難得有一個圓夢的機會,絕不能錯過。


    “不行,飛天虎原是梅花所千戶,手下有不少官兵,還有火炮,不是一般的賊匪,太危險了。”楊正想也不想就拒絕。


    鬼門關逛了一趟,楊正保好勇鬥恨的心也有了軟化,也更重視身邊的人。


    “生死擂台女兒都上了,還怕幾個匪兵?”楊璿一臉不屑地說:“衛所早己爛到根裏,將領喝兵血,用老弱病殘湊人頭,士兵食不裹腹、缺乏訓練,對付他們,比對付陸氏容易多了,族裏沒人比我更熟悉三殺陣,在女兒在,可以減少傷亡。”


    看到楊正保有些猶豫,楊璿拉著楊正保手撒嬌:“爹,讓璿兒去吧,搶擂台失利,女兒都抬不起頭做人,也沒臉出門,趁這個機會立一功,掙回些臉麵,爹爹不會想女兒以後都不出門吧。”


    “好,依你,行了吧,不過你要答應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楊正保有些無奈地說。


    太了解女兒的脾氣,不答應她,她肯定會一個人偷偷跟去,那樣更危險,


    還不如讓她跟著大隊,讓啟軍他們護著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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