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我來為大家揭開這塊黑布!”


    侏儒人走上前,腳踩踏板,拿開黑布,一個四四方方的朱漆木盒映入眼簾。


    他打開木盒,眾人忍不住起身觀望。


    然而結果讓豪擲五十金的男子大失所望。


    裏麵,空無一物。


    “那麽,請諸位繼續叫拍吧!”


    除了那位男子,底下的人紛紛舒展開眉頭,仿佛在慶幸自己還有機會。


    “十一金!”


    “十六金!”


    錦芯再次舉起紙張:“二十金!”


    她想得到機會。


    凡星也注意到了她的急切。


    “三十金!”


    錦芯:“三十五金!”


    “四十金!”


    錦芯有些猶豫,但咬了咬牙:“五十金!”


    這是她的全部了。


    然而第一次競猜的男子再次發聲壓過了她:“八十金!”


    錦芯失落的攥著手裏的紙張。


    “沒事,他一定猜不中!”凡星安慰她。


    錦芯麵露疑惑:“為何?”


    凡星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台上的東西被動過手腳,三次機會,誰也猜不中。”


    “什麽?可我……可我必須要拿到……”錦芯明顯慌張起來,她注視著台上,眼裏閃過淚光。


    凡星看到她的落寞於心不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辦法幫你。”


    錦芯聞言,先是一臉期待的望著她,隨後氣勢又蔫了下去:“真的嗎?可隻有五十金,機會都買不到……”


    “錢不是問題,我有錢!”凡星自信的拍了拍錢袋,“不夠的話,我住的客棧裏還有!”


    錦芯一聽,連忙拉住這根“救命”稻草:“求你幫我!這些銀兩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


    “小事小事!”凡星看向四個石柱,開始琢磨著辦法。


    按照靈氣的移動,想必石柱都是空心的,而他們一定是用了什麽機關讓珍寶可以從一個盒子裏移到另一個盒子。所以,隻要結印做個結界阻斷珍寶下移就可以了!


    凡星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韶光,在他耳邊吐露了計劃。


    韶光豎了個大拇指:“行,你負責叫拍,結界我來。”


    “哎呀,真是可惜,又是空盒。”此時,侏儒人已經打開了第二個盒子,而珍寶已經在最右側的盒中,“繼續吧,各位,最後一輪了哦!”


    眾人為了抓住機會,喊價逐漸偏高。


    “六十金!”


    “七十金!”


    “八十金!”


    凡星直接舉起紙張大喊:“二百金!”


    “……”


    那位連續兩次猜測的男子上頭了,他還想繼續猜測第三次,連忙舉起手中的紙:“三百金!”


    凡星繼續加價:“四百金!”


    男子:“五百金!”


    凡星:“八百金!”


    男子:“一千金!”


    凡星:“一千二百金!”


    反正她現在還剩兩千多金,不夠還能再問皇帝要,這男子的口袋還能比天子的口袋肥?


    她正準備打一場持久戰時,結果男子卻不再繼續,垂頭喪氣的放下胳膊。


    侏儒人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財神爺降臨:“哎喲,這位姑娘出手真大氣!不知您想選哪一個呢?”


    凡星看了一眼韶光,他頷首示意。


    確認好後,她站起身指向最右側的盒子:“那個!”


    侏儒人渾然不知這珍寶已經被攔截了去路,他喜笑顏開的退去黑布,得意洋洋的打開盒子。


    眾人驚歎!


    “是珍寶!”


    “有鏡子!”


    “猜對了!”


    錦芯也從座位上蹭的站起身,一臉不可思議。


    侏儒人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了笑,頂著一張虛偽的麵容恭賀道:“哎呀!姑娘您運氣太好了!這麽多年無人能夠猜中的珍寶,您竟然一次就猜中啦!”


    “給我吧!”凡星伸出手。


    侏儒人站在原地說道:“請姑娘稍等片刻,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想必姑娘身上也裝不下一千二百金,不如等銀兩來了,我們再交易如何?”


    凡星點了點頭:“可以,但我要讓我朋友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好的!”


    凡星轉過身,低聲對韶光說道:“給我看著珍寶,別讓他們給換了。”


    “沒問題。”


    凡星踏出必贏賭坊,突然腦海裏想起師父:“也不知道師父看到琴沒。”


    平怡坊內。


    滄元柏聿在靈氣最為厚重的屋子裏聽著曲兒。


    他還未見到琴的模樣。


    因為彈琴的杜子卿和那把傳言中的“鬼琴”正躲在垂落的帳紗之內。


    曲終,帳紗中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


    “感謝諸位姑娘花重金前來聽曲,不知各位姑娘聽得可算滿意?”


    滄元柏聿事先開口:“隻聞曲聲不見其人,實在可惜,不知還需幾千金才能見到杜公子真容?”


    “隔帳並非常有之事,在下講究緣分,若哪日姑娘再來,說不定就能看到在下真容了。”杜子卿淺笑一聲,隨後話鋒一轉,“不過,也有例外。聽聞有位姑娘喝了在下的五音酒,不僅走完五步,而且毫無醉意。除了這位姑娘,先前沒有人能夠走完五步。在下倒是想見一見這位姑娘。”


    “其他姑娘請回吧!”一旁的紅衣男子打開木門招呼著。


    其他花錢的女子戀戀不舍的看著帳紗,一步一回頭:“子卿,等我回去練練酒量!我也要單獨見你!”


    “我也是!我也是!子卿等我!”


    紅衣男子也跟著出門,準備去送送這些客人。


    屋內,僅剩滄元柏聿和杜子卿。


    杜子卿抬手撩開帳紗,一張清秀的麵容映入眼簾,濃眉大眼,朱唇皓齒,氣質上有著一股清新的少年感。他的衣著更為清新雅致,外衣是白色的紗袍,裏層有件赤色的單衣,紅白相間衣衫下係著一條華麗的衣帶,上麵用金絲繡著花紋,十分亮眼。


    “沒想到竟是個清冷美人兒。”他走到滄元柏聿的麵前微微一笑,嘴邊的梨渦顯現。


    滄元柏聿並未從他身上感受到靈氣,方才他撩開帳紗時,他也從縫隙中看到了琴的部分,還不好判斷是否是流音琴。


    “杜公子琴藝高超,想必所用的琴也是佳品。我自幼習琴,對琴可謂癡迷,不知今日能否觀瞻一下杜公子的愛琴呢?”


    “今日不行。”他俯下身,眼波蕩漾,對著天界神君放電,“若姑娘能答應與在下明日泛舟,在下保證不僅能讓姑娘看到琴,還能摸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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