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卡塞爾學院一片寂靜,隻有個別宿舍樓的燈還未官,偶爾有夜鶯的叫聲傳來,月光薩在地麵上反射出白光沁著一股滲人的涼意,微風吹動了蘇醉病房沒有關好的窗戶,被吹動的潔白窗紗發出了沙沙沙的響動。


    正在睡夢中的蘇醉眉頭突然一緊, 嘴裏罵罵咧咧道“你們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病?非要趁著半夜從窗戶來嗎?”


    蘇醉怒氣滿滿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窗戶,第三天了,每天半夜都有人從他的窗戶爬進來,幸好他是個男的,這要是個女孩子,第二天守夜人論壇頭條可能就是《驚現!卡塞爾半夜爬窗的變態!!》


    “今晚的月色很美,夜生活剛剛開始啊。”淡淡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蘇醉看著窗邊穿著整潔的黑色西裝, 胸前口袋插著一隻玫瑰的路鳴澤沒好氣的說“我又不逛夜店, 夜生活跟我沒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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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狼人殺派對就要開始, 身為守衛的你怎麽可以缺場呢?”路鳴澤將一張卡片甩給了蘇醉。


    蘇醉接著了飛速旋轉過來的卡片,黑色的卡片上燙著鎏金的字體,上麵大寫著邀請函三個字,蘇醉一邊看著上麵的字一邊說道“這算什麽?深淵派對的邀請函嗎?”


    “不,這是狼人殺的邀請函,目前場上就剩下一隻狼了。”路鳴澤淡金色的眼中透露著莫名的色彩。


    “應該是個不錯的派對,我很感興趣。”蘇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就好,那麽現在有請守衛登場。”路鳴澤聲情並茂的喊道,像是主持某個節目的主持人介紹來賓一樣。


    “守衛嗎?我覺得我更像是獵人。”蘇醉從病床上跳下,提著桌子上的淵渟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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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窖”卡塞爾學院最神秘的地方,位於地下百米深處,說是卡塞爾學院為了應對末日來臨時的地下基地,但是實際上被昂熱這個玩世不恭的校長改造成了自己的私人收藏室,同時也是卡塞爾學院學生最向往的地方, 每一個來到這裏的學生都被它內部的景象所震撼, 這裏有著世界所有物種,天上飛的水裏遊的, 地上跑的應有盡有, 人造的‘海陽浴缸’散發著淡藍的波光。


    也有著各種無與倫比的景觀,最讓人震撼的還是被一比一複原的美洲金字塔,黑色礫岩建造的金字塔散發的幽幽的光澤。


    同時“冰窖”還有這一個特殊的名字——“湮沒之井”,一切秘密一旦被投入這口井中都將被湮沒,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寂靜沉默才是這個湮沒一切地方的氛圍,但是今夜的湮沒之井熱鬧非凡。


    原本塵封多年的八音盒,如今真奏著宏大的進行曲,那是一首全新的編曲,從巴赫到貝多芬,從古典主義到浪漫主義的名曲和精髓都被襲用了,曆代音樂家的精神閃耀,古鍾轟鳴般莊嚴。在這莊嚴宏大的進行曲中,一個黑影正踏著由水銀湖構造的煉金大陣走向其中央——龍骨十字。


    龍骨十字,康斯坦丁的遺骨所在,原本應該振翅在高空之中,呼嘯著火焰與青銅的王者, 釋放著自己對人類和混血種恨意的暴君,此時卻安靜的沉眠在這裏, 泛著古銅色的遺骨,像是一件純銅打造的工藝品,像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如今的他僅僅是一具骨骸。當八音盒雄渾的進行曲在此一刻到達最強音,仿佛貝多芬的靈魂附體,《歡樂頌》的天國降臨。


    “站起來!康斯坦丁!”黑影鼓掌,吼叫。


    沒有人回答他,龍骨十字靜止著,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生命的氣息。青色的水沫灑在它的臉上,仿佛一場忽如其來的細雨。


    “他已經死了。”


    在黑影還沒來得及哀傷惋惜時,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緩慢的有勁的腳步聲像是在踩著某個節拍一樣緩慢的從黑暗中走出。


    黑色筆挺的西裝,一朵沾著露水含苞待放的玫瑰插在胸前,銀白的刀鞘被他提在手中,像是一個參加葬禮的騎士一般,光束從天空照下,照亮了來者的麵容。


    “蘇醉!?”黑影明顯有些意外來人。


    蘇醉平靜的看著黑影,想要看透黑影臉上的黑霧,淡淡的黑霧籠罩著他的臉,朦朧至極。


    “或許不知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夢幻。”在黑暗裏,又有女人以蕭瑟的聲調唱起一首和風的歌,像是撥動蒙著灰塵的木琴。


    黑影瞥向了聲音來源的黑暗中,蘇醉則是有些無奈的看向了黑暗,酒德麻衣怎麽也來了?他好像知道了路鳴澤為什麽說他是守衛了,他願意守衛是守衛冰窖,現在看來是守護自己的女人啊。


    “這種熱鬧的場合怎麽能錯過呢?”女生的聲音一變,清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俏皮。


    “酒德麻衣?看來是詹姆斯邦德和邦女郎啊。”黑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囂張和不屑。


    光束再次打下,高挑修長的酒德麻衣環抱雙手靠著一個雕塑站在光束裏,黑色的緊身衣勾勒著他傲人的身材,兩柄直刀貼著大腿,長發束成高高的馬尾。


    “這可不是什麽好得形容,邦女郎最後都不得好死啊,我希望你能說是醉酒夫妻檔,深夜總要有人為自己的行為買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用酒精來換取解脫不是嗎?”酒德麻衣說道。


    黑影看向了蘇醉,蘇醉隻是無奈的攤了攤手,看向酒德麻衣的眼中充滿了寵溺,像是再說她說的即是我說的。


    “深夜的酒吧可不應該打扮正裝出席,蘇醉先生,更何況以您的狀況而言酒吧並不適合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第四個人聲音響起,蘇醉意外的看向了黑暗中的人影,是帕西。


    又一道光束打下,照亮了第四個人身上,整潔的淺灰色西裝,修身的佛羅倫薩把襯衣,銀灰色的領巾,在燈光之下柔軟的額發垂下來遮住了他半邊精致的臉,金色和海藍色的雙色瞳格外醒目。


    “當然是來參加深夜派對了,看樣子目前的人手隻能夠讓我們打麻將了,要不要在龍骨十字的見證下來一把推倒胡呢?”蘇醉調侃著說道。


    四人風趣幽默的說著爛白話,眼神中確實慢慢的殺意,隨時準備著應對對方。


    蘇醉突然看向了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角落,輕笑一聲說道“看來麻將是滿足不了我們了,《三國殺》會玩嗎?我可以去找一副牌。”


    “我當然會了,現在看來忠臣的位置有人站了,不知道佞臣你還需要嗎?我怕馬屁賊溜。”隨著聲音的響起,第五個人出現了,光束打下的瞬間,原本殺意洶湧的氛圍突然變得詭異的凝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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