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咬下來,她狠狠的還回去,很快血腥味便在兩個人的空腔裏彌散開……


    心中的欲念大動,顧連城下意識的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啪”一記耳光的脆響打醒了顧連城,也驚呆了嶽傾歌。


    她沒想到自己會對他動手,可他的手伸進肩膀的時候她真是怕極了。她害怕那天的事情在重演,她害怕那樣的屈辱和疼痛。


    她的嘴角掛著血絲,眼中帶著瀕臨死亡的絕望,即便是抱著枕頭也沒有一點安全感,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她所有的反應隻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怕他,怕得要死。


    顧連城蹭了蹭嘴角的血跡,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東苑。


    “呯”的一聲,大門闔上,世界安靜了。


    嶽傾歌的身體一鬆,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方才覺得後背已經濕透了。


    杜楓從床幃暗處走出來,“跟我走吧,這裏太危險了。”


    剛才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若是顧連城再敢越雷池一步,他一定會衝出來殺了他。


    傾歌望著紗帳輕輕的搖搖頭,“我走不了了。我跟他拜過堂,已經是他的妻子。這輩子我生是他顧家的人,死了也是他顧家的魂兒。”


    “他從一開始要娶的人就是寶珠,現在寶珠在這裏,你又何必要跟她爭?”


    “他本來就是我的,是我先認識他的。”嶽傾歌不確定顧連城什麽時候喜歡上白寶珠,但她確定先認識顧連城的人一定是自己。


    因為他答應娶她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那時候,他的眼裏真的隻有她一個人。


    “楓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試一試好不好?”


    七年,她整整喜歡了他七年,所以她不甘心。


    可他呢?


    他整整喜歡了她十七年,她又知道嗎?


    **


    轉眼進入初冬,傾歌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勉強能下地行走。


    這一日,她半趴在湖畔的涼亭裏透氣,看見不遠處幾個丫鬟正伺候著白寶珠放紙鳶,邊放邊朝這邊跑過來。


    若不是在房間裏憋悶得太久,這個時候她更願意呆在溫暖的房間,不會到這冷風裏吃苦頭。


    “我們回去吧!”


    “那紙鳶是王爺昨晚給她的,今日就拿出來顯擺。”丫鬟扶起傾歌的時候,不甘的抱怨道,“也不看看現在是不是放紙鳶的季節。”


    若她不提,傾歌差點忘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看到顧連城了。像是從那晚她打了他一巴掌,她就再沒見過他。


    而這段時間,她聽到最多的便是他對白寶珠如何的寵愛,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如何像流水一般的送進西苑。儼然,她才是顧府的女主人。


    她是有心要避開白寶珠,白寶珠卻是有心要跟她作對。


    瞥見那一抹身影之後,白寶珠立刻將線軸扔給丫鬟,提起裙裾追上她。


    “喂,走這麽快幹什麽?這麽害怕見到我嗎?”她堪堪擋在她們前麵,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待到看清傾歌身上的蜀錦夾襖,不覺眸光一寒,“你這衣服哪兒來的?是不是你偷的?”


    她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像是立刻要將衣服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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