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家主,我們幾個可真不是為了錢,也不缺什麽錢,畢竟也用不到多少。”孫仁義推辭道。


    “不可!各位必須接受我們的謝意!如果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公孫曆山,也會讓我寢食難安的!這樣吧,各位在這裏也不是長久居住,拿著也不方便,把銀行帳號給我,我直接匯到那裏,不要再推辭了,多說無益!”公孫曆山非常堅決,無論如何也要送給他們。


    看到對方如此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孫仁義也隻能苦笑道:“那好吧,老兄你太過客氣了。”


    周凱樂嗬嗬的找了張紙把帳號寫上,遞給了公孫曆山。


    對方笑著就遞給了旁邊站的人。


    “既然華夏神州那麽大,我們能遇見就是緣分,以後指不定會麻煩老兄的。”孫仁義有意攀上這棵大樹,以便在雲省能有個靠山,做事還方便一些。


    調查黑血盟還要繼續,找尋王九天也是於嘯龍不可改變的目的。


    “嗬嗬,幾位年輕人雖然道行不高,但本事不低嘛,勇氣也不錯。我能看的出來,相信也有名師指點吧?”公孫曆山放下茶杯笑嗬嗬的問道。


    最近發生的一切太過戲劇化,雖然說緣分經常見,但公孫曆山隱隱感覺到他們幾個人並不簡單。或者說,並不像他們聲稱的隻是來雲省謀個生計。


    “前輩見笑了,我們幾個入行時間不長,邊學習邊曆練,速度很慢。”於嘯龍拱拱手。


    “小兄弟太謙虛了,據老夫觀察,你們幾個後生的潛力非常巨大,前途無量。當然了,這個過程會很漫長,要經曆一些磨難!”公孫曆山微笑著說道,他對幾個人的謙虛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


    於嘯龍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在修行界還隻能算一個跳蚤,經不起什麽風雨,需要自己不斷的努力、不斷的修行,才能站穩腳跟。


    大家又聊了一會,就各自散去。


    公孫曆山低調的走了,在這個敏感時期他不想太顯眼,坐了個很普通的車,深陷混沌可不是好事。


    就在孫仁義一行在回去的路上時,於嘯龍的手機裏銀行信息到了,公孫家匯款五百萬。


    因為坐的出租車,他也沒有過份聲張,他把手機遞給孫仁義。


    對方眼睛都瞪大了,嘴巴合不攏。


    他又遞給劉明強和王天翔,那倆人也是連連歎氣。


    周凱不明其意,搶過手機一看,竟然又慢慢放下了手機,咬著嘴唇非常激動,抓耳撓腮的停不下,對他這個錢蠍子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事情。


    他催促出租車司機快點開車,越快越好,給雙倍價錢。


    司機一聽,立刻油門踩到底,像離弦的箭一樣疾馳在路上,碰上這樣的款爺可不容易,他不顧一切的加速開車。


    在孫仁義連聲“慢點慢點”的督促中,汽車終於到了他們住的賓館。


    周凱飛速的回到房間,用被子捂著頭,大喊著:“臥槽!太棒了!太好了!哈哈哈!”


    幾個人看到他反映這麽大,搖著頭苦笑著,有這麽個活寶在身邊,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我說小胖,你至於不至於?錢是不少,但也不至於不活了吧?”孫仁義笑嘻嘻的損他。


    “我呸!好像你不激動似的!窮鬼一個!裝什麽裝!誰不活了?我得好好活著,死了那些錢就成你們的了!”周凱蹦起來罵罵咧咧的。


    “嘿嘿,別激動別激動。”王天翔拉著周凱說道。


    “大家族就是大方!甩手就給五百萬…服了!”劉明強也比較激動。


    “確實牛…五百萬…厲害!”於嘯龍也十分激動。


    “行了行了!瞧你們幾個人的出息!遇事不驚知道不?就這樣的心態以後怎麽在社會上混?怎麽在修行界混?別說五百萬了,就是十個五百萬,再很多時候放在眼前,都得不動聲色!”孫仁義嚴肅的教育幾個人。


    “是是…孫老說教的是。”幾個人滿口答應,對他表示了恭敬。


    “不過…確實夠多的!乖乖!可了不得!”孫仁義話鋒一轉,露出了狐狸尾巴。


    幾個人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頭,十分無語。


    周凱搖搖頭說道:“廢了,這老家夥廢了。”


    吃過晚飯後,公孫曆山來了電話,說郊區有套空房子,可以給他們住,在市區賓館內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是個大院子,有十幾個房間,以前是公孫曆山家一個親戚住的,閑置了一年多,現在正好給他們用。


    孫仁義想了想,推辭了幾句也就答應了。


    在雲省也不是三天兩天,在賓館總不是那麽回事,也不方便,現在正好有個落腳點。


    事不宜遲,當天晚上一行人就在深夜退了房,往郊區的房子趕去。


    房子離市區並不遠,但周圍人流稀少,很僻靜。麵積確實也還可以,孫仁義目測有五畝的麵積,兩排房間,還有個水塘。還有近一畝的菜地,還有十幾顆果樹。


    於嘯龍隱約感覺到這裏有一絲輕微的修行氣息,感應著微弱的氣息來到水塘旁邊就消失不見了。看來以前的主人也是修行人,常在水塘邊修行。旁邊有一個很小的亭子,很簡陋,隻能坐兩個人。


    一座寬敞的大堂內,一位老者正在看書。手下來報,說有絕密線報。


    老者立刻來了精神,放下書,坐在那裏正了正身子。一個中年人走進來,左右看了看。


    對麵的老者會意,起身往大堂後麵走,中年人緊跟著他的腳步。


    來到書房,老者坐下說道:“說吧,這裏沒人能聽到。”


    中年人一點頭,恭敬的小聲說道:“姚家被整,崔家人被廢了道行,這個事情的源頭,現在已經找到了。”說罷,他呈上幾張紙,


    老者接過紙一看,是在監控錄像中的截圖,上麵用紅筆圈了幾個人,於嘯龍幾個人赫然其中。


    “確定嗎?”老者淡淡的問道。


    “根據多日的探尋,斷定就是這幾個人。這是在姚家的海鮮店所在的農貿市場中的監控錄像。雖然他們在圍觀的人群裏,但是表情和舉止不同於他人,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態度。又經過查詢當時公園裏公孫家的人被欺負的時間段監控,所以確定了就是他們幾個人。”中年人肯定的答道。


    “這幾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老者依舊是沒有表情的問道。


    “目前正在查,一有線索我馬上就來給您匯報。”中年人低頭哈腰的答道。


    老者揮揮手,中年人趕緊退了出去。


    他坐在那裏閉著眼睛思索著,片刻後他拍了拍手,門外閃進一個人來。


    “把崔延風和崔蘭山兩位長老請來,有事商議。”老者威嚴的坐在那裏下指示。


    那人點頭退出,許久之後,兩位老者先後走進了屋。


    崔延風七十多歲,一身白衣毫無雜質,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精神頭十足。


    崔蘭山正好相反,雖然也是七十多歲,但好像沒什麽力氣,顯得剛睡醒一樣。


    兩人進了房間,就坐在房間一角的椅子上,看著對麵的老者,架子也不低。


    “崔百龍,找我們兩人來,應該有重要的事情吧?”崔延風問道。


    “兩位長老,今天接到線報,整姚家和打傷崔木水的人找到了。”老者緩緩的說道。


    “哦?是何方神聖?”崔延風看著崔百龍,崔蘭山也抬起眼皮。


    崔百龍拿出監控抓拍的紙遞給對方,旁邊倆人結果一看,冷笑了一聲:“就這幾個小家夥?還有一個中年人?就能把姚家整的雞飛狗跳,還把崔木水打傷了?”


    “嗬嗬……我也比較納悶,如此年輕的小輩即使道行再高,還能高到哪去?那個中年人看起來也很一般。”崔延風捏著下巴疑惑的說道。


    “這……會不會背後有高人?”崔蘭山盯著紙上的那幾個人自言自語道。


    “切!什麽高人不高人的,一定要逮住這幾個家夥,弄的我們很難看!那個崔木水也是個廢物,平時看起來猛的不得了,豈有此理!”崔延風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我建議吧,先不要匯報到上麵去,先壓下來,等抓到這幾個人再報告。上麵雖然對這個事情比較生氣,但也是不愛搭理的態度,我們還是自己解決,完事了跟上麵說一聲就可以了,兩位覺得如何?”崔百龍微笑著的說道。


    “問我倆幹嘛?你是家主,你說了算!”崔延風似乎不待見崔百龍。


    “就是,你說了算,問我倆幹啥,你定就是了。”崔蘭山也愛答不理的。


    “兩位這是何意,雖然我崔百龍是家主沒錯,但有事情還是咱們三人商議著來嘛!”崔百龍笑嗬嗬的說道。


    “行了,我倆同意。”


    說罷,兩個人閃身離去。


    崔百龍坐在那裏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眉心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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