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張著嘴,嘴唇微微的顫-抖著,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喉嚨卻幹澀的厲害,就像是失聲了一樣,隻有緊張的喘息還在繼續。


    在我眼前,那個溫潤如風的男人,又再一次的跟我說話了。


    這個好消息來的太突然,突然的幾乎令我一時間有種無法接受的錯覺。


    而在靜默的對視中,我還繼續抱著江明淵,感覺到他胸口的上下起伏,還有強而有力的心跳,這一切的生理表現,都在告訴我,江明淵是真的醒過來了。


    “怎麽還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難道你不希望我醒過來嗎?”江明淵有些玩味的說著,但是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笑意。


    放下了以往沉穩的束縛,會跟我開玩笑,會調侃我的江明淵,更是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麵對這樣的揶揄,我不僅沒笑出來,反而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豆大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哭的比剛才他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跟凶。


    江明淵看著我這樣的反應,心裏恐怕是覺得哭笑不得,緩緩地坐起身來,也撐著我的肩膀帶我起身,又抽了紙巾塞進我的手裏,正準備要安慰我,突然身後又多了一個聲音。


    “小晚,有沒有覺得很驚喜?我剛才故意在電話裏不跟你說這件事情,就是想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做喜出望外?”喬愛花一麵興奮著,一麵走進病房,大步到了我的麵前。


    她這時才看到我淚痕斑駁的臉,一下子就怔住了,目光癡楞的看看我,又看看江明淵,似乎是在質詢。


    江明淵也不明白我這樣的情緒反應,最後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愛花立刻又抽了好幾張紙巾,幫我按著眼下止不住的淚水,“小晚,你別哭啊,明淵都沒事了。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拜托你不要再哭了。”


    我努力的深呼吸著,又吸了吸鼻子,才勉強壓抑住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一邊抽泣著,一邊問,“在美國的手術成功了嗎?”


    一說起這個,喬愛花的臉上滿是笑容,“成功了,非常成功。我們到了美國後……”


    喬愛花仔細的跟我說起他們在美國的一切。


    在到了美國的醫院後,重金聘請的醫生又對江明淵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特別是腦部的,在細微之處發現了一個轉機,可是前提是必須動手術。如果手術失敗,有可能會當場死亡,如果手術成功,就有百分之八十可以醒過來的機會。


    喬愛花在美國獨自一個人麵對了這一切,她說,“與其一直醒不過來,或者跟木偶人一樣活一輩子,還不如去拚一下這次的機會。”


    最後,她選擇了冒險,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江明淵,努力去嚐試一次。


    手術過程很順利,結果也如同醫生預期的,但是江明淵並沒有當場醒過來,而是在術後半個月……這一段時間,恐怕是跟我之前等季涼川醒過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更何況喬愛花還是一個人孤身在異鄉,我似乎有些不敢想象,她是怎麽熬過來的,一個人決定這一切,陪著毫無知覺的江明淵。


    不過那一切都過去了,如今的喬愛花已經守得花開見月明了。


    她最後依舊感慨的跟我說,“明淵第一次睜開眼,醒過來的那一天,我好像也是跟你一樣,哭的稀裏嘩啦的。我一哭,他又閉起了眼睛,可把我嚇死了,以為他隻是回光返照,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走了,我立刻就哭的更凶了。”


    “就你那個哭法,就算是死人,也會被你吵醒過來。”江明淵取笑著喬愛花。


    喬愛花的臉上露出一絲窘迫,回頭瞪了他一眼,吐槽道,“誰知道你暈過去是因為體力不支,明明一直睡著,什麽事情都沒做,就連醒過來也不會多跟我說句話。”


    江明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在跟喬愛花爭執下去,好似一個不願意跟小孩子一般計較的大人一般。


    看到他們彼此熟稔的態度,還有相處時流露出來的那種自然,我心裏多了一股安心的感覺,無論是將喬愛花交給江明淵,還是將江明淵交給喬愛花,我都可以放心。


    當時的我,絕對沒想到在一年後的婚禮上,他們竟然有人選擇了……逃婚。


    這讓當然後話了,此刻的我,還要麵對他們對我的質詢。


    笑鬧完了後,喬愛花頻頻給江明淵使著眼色,可是江明淵也會看著她,他們兩人似乎有些有話要跟我說,隻不過在你推我、我推你,誰也沒先開口。


    最後是喬愛花敗下陣來,她抓了抓頭發,小心翼翼的問我說,“小晚姐,你真的跟涼川離婚了嗎?”


    他們回到濱城估計有一兩天了,而這一兩天正是我的新聞鬧得最轟轟烈烈的時候,他們不可能不為我擔心。


    “小晚,如果是季涼川對不起你。無論他現在是什麽身份,我一定幫你討回來。”江明淵也搭腔說,眼神裏是跟喬愛花如出一轍的關心。


    但是在他這麽說的時候,喬愛花偷瞄了他一眼,眼眸裏亮光暗了暗。


    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反而還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是不是可以跟他們兩人將我和季涼川的計劃合盤托出。


    此次江明淵和喬愛花回來的事情,就連我和季涼川都預料不到,更何況是向靜心,而且他們兩人跟我們之間的信任毋庸置疑。


    “沒有,我和涼川沒有離婚,這隻不過是我們演的一場戲,是演給向靜心看的,因為她的手裏可能有我的孩子。”我將江明淵昏迷了之後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出來。


    包括向靜心跟蔣默遠之間的合作,以及向靜心對我的要挾。


    “我們無法肯定向靜心手裏的那個孩子真的就是我的親生孩子,但是我們也沒辦法肯定他不是。”我如此說著,這才是我一直受製於人地方,“明淵,我生產的時候,你是在醫院裏的那個人,你覺得我當時生下的那個孩子,是死了,還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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