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無法想象當時的季涼川拿到這份親子鑒定之後的衝擊感。


    那時的他……沒有對這一年的記憶,沒有對我的感情,甚至還得知我口口聲聲所謂的“他的孩子”,竟然還是一個謊言,是那麽的可笑。


    而且當時向靜心,甚至是顧柔,也不停的用安安的事情汙蔑我。


    這一份親子鑒定,也就成了她們所說言辭的最好證據,既然如此,按照一般常理推斷,他不是應該棄我於不顧,將我和不是他孩子的安安趕出家門嗎?


    怎麽會……怎麽會繼續跟我們生活在這個屋簷下。


    我緊緊地抓著這一份親子鑒定,心裏浮現著各種猜想和推測,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法解釋季涼川的所作所為。


    他對我的嗬護備至,對我溫柔繾綣,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對安安更是不用說,昨天安安不見的時候,他臉色陰沉著甚至比我還難看。


    對於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一個對他滿口謊言的女人,他……他……為什麽可以做到這樣?


    除非……


    我的腦海裏閃過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很快又被自己否定,季涼川不可能是恢複了記憶,如果真的恢複了,他一定會跟我說,沒有瞞著我的必要。


    那又是因為什麽……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在剛才才會表現的如此平靜自然,而又往我自己過來拿這份親子鑒定,就像是故意讓我知道一樣。


    我的心坎上,先是充斥著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沉重的,壓抑的的,但是在酸澀過去之後,卻宛如蜂蜜一樣,泛著一絲絲淡淡的甜蜜。


    既然季涼川早就知道了一切,他在當時都沒有對我興師問罪,那麽如今我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似有似無中,我噗嗤醫生,笑了出來,而眼眶裏是隱隱閃動的淚水,幸福的,喜悅的,全部都是因為季涼川這樣的抉擇。


    我拿著親子鑒定的文件,決定回房間,在跟季涼川好好說,也想親口問他為什麽選擇我和安安的理由,但是剛一抬頭,就看到了那一抹我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的身影。


    “涼川,你來了。”我聲音上揚著,激動的喊著他,閃著淚光的眼眸直直的對上季涼川,甚至連剛才一進門之前擔憂和恐懼也都沒有了。


    季涼川長腿往前,矯健的步子,一下子就走到了我麵前。


    他挽著袖口擦了擦我的臉頰,柔聲說了句,“你自從生了孩子後,似乎比以前更愛哭了。”


    我又是一怔,眼眸裏閃過一絲迷茫,問道,“你怎麽會知道的?”他不是沒有想起來嗎?


    “我也不知道,潛意識裏有這樣的一個認知,覺得你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就脫口而出了。”季涼川解釋著,也帶著他無法理解的部分。


    無法恢複的記憶,曾經我以為這是我和季涼川之間一個不能彌補的遺憾,但是在這一刻,我卻覺得,這何嚐不是一種幸運。


    就像是季涼川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一樣,就算沒有記憶,他的心裏也依舊留有我的存在,這樣的深刻銘記,可是比其他的告白更令人感動。


    我伸開手臂,用力的擁抱住季涼川的腰,聲音含笑又宛若撒嬌一樣的說,“每一個女人都是愛哭的,我以前不哭,是因為覺得流淚看起來很軟弱,而且也不會有人心疼我的眼淚。可是現在的我不一樣了,有你可以做為我的依靠,有你會心疼我,這樣的流淚才是有價值的。”


    “這麽說,你如今的眼淚,也是故意要讓我心疼的?”他低沉渾厚的聲音裏,也多了一絲調侃的意味。


    我們兩人明明剛才還在說著嚴肅的話題,可能麵臨分別,但是在這一刻,我和季涼川都默契的將這個話題放下,反而是纏-綿悱惻了起來。


    特別是當季涼川親-吻著眼淚,一點點的往下,吻住了我的雙唇。


    我的大腦有一時間的空白,輕抬著下顎,主動迎合著他的進入,濕漉漉的交纏著。


    這個房子最為清冷的書房裏,因為我們兩人緊密相貼而摩挲出炙熱的火花,我的手指緊緊地抓著他身上的衣服,在他的撩撥下,酥麻到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


    最後的理智還是將我從穀欠望深淵裏拉了一把,我撐著手臂,喘息道,“涼川,這裏是書房。”


    季涼川稍稍從我的嘴唇上離開,眼眸裏是濃的化不開的黑霧,顯然是想說是書房又怎麽樣,他可是不會在乎的。


    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內心活動,馬上推著季涼川在座椅上坐下,拿著親子鑒定問他,“你那個時候會做這個親子鑒定,是因為向靜心的話,因此對我有所懷疑嗎?可是結果出來了,你又為什麽隻字不提?難道你真的不怕我是在騙你嗎?”


    我心裏想聽到的答案太多,季涼川卻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伸著手臂勾住了我的腰,摟著我做到了他的腿上。


    我挪了挪臀-部,想要從他的身上起來。


    季涼川卻低聲威脅道,“還想聽我說話,就不要亂動。”


    他的身聲因為剛才的穀欠望,而顯得特別的渾厚撩人,我順從著不再動,也更是因為我臀-部下方,那更具威脅性的警告。


    季涼川這才開口,“我做這個親子鑒定,並不是出於對你的懷疑,隻是想確定一下安安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這是什麽意思?我似乎有些想不明白這其中因果的關係。


    卻也沒再問,而是耐心等待著季涼川的回答。


    他說,“我在醫院醒過來後,選擇了相信你和陳申。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再去懷疑。不過聽陳申說了蔣默遠的事情後,我心裏就有一種推測……我試著換位思考過,如果我是蔣默遠,努力設計籌謀了這一切,我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將孩子在交回給你。”


    因此再加上不停有人提到這一點,所以季涼川的心裏有了懷疑……才做了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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