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一點不好嗎?你的記憶雖然不記得我了,可是你的身體記得,它想要我。


    在我說話的同時,我幾乎感覺到季涼川身體的又一陣緊繃,剛才逐漸被熄滅的火焰,又一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的掌心之下,是那麽的熱辣,那麽的灼燙。


    季涼川在我挑釁之下,緊抿著薄唇,雙眼低垂,眸色深沉的凝視著我,像是要把我的靈魂看穿一樣。


    反正我從來沒說過假話,也不害怕他這樣的逼視,但是他此刻的靜默無聲、一動不動,卻將我陷入了一種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窘境中。


    畢竟我的手可還是放在他的重點部位上,按照剛才的預想,我隻是想逞一時之快,他不應該馬上就把我推開嗎?


    怎麽就讓我僵在這裏了?進退不得,這可怎麽辦?


    原本就緋紅密布的臉頰,更實在這樣的情況下,色澤深濃,就像是最嬌豔的玫瑰花一樣。


    眼眸因為心底的惶恐而顫抖著,無奈之下,沒有台階就隻能自己硬下。


    我發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心,但是季涼川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動了動,他左手的虎口,一下子掐在我的手腕上。


    “繼續。”他冷冷的命令出神。


    額?我的理智一下子停擺了,像是聽不懂他這兩個字眼所代表的意思。


    “你說我是你的丈夫,我應該滿足你的性-需求,那麽身為我老婆的你,是不是也應該滿足我的性-需求?你小半年沒做了,我並不是一個會背叛婚姻的人,同理推斷,也是小半年沒錯了,男人可是比女人更加忍不住的,顧晚,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以下你妻子應盡的義務。”


    他……他這是要跟我做?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映在我眼眸裏的季涼川泰然自若的臉,他一口一個“性-需求”的,沒有一點愧色。


    哪有人像他這樣,在穀欠望的關口上,還條理清楚分析自己多久沒做了。


    我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情況給摧毀了,手臂抬在那裏,又被他禁錮著。


    “我們分開了這麽久,誰知道你真的有做沒做,而且……而且……你不是還有你的右手。”


    男人的右手,可是萬能的右手。


    “你是說這個嗎?”季涼川抬起了他的右手,轉動著給我看。


    他的右手傷的很重,槍傷加上後來的持續用力開車,傷口不斷被撕裂,甚至拉扯到了神經,是他全身上下中,除了腦部之外,傷的最嚴重的地方,到現在都還貼著紗布,某些過於激烈的動作,當然不能做。


    “按照你們跟我說的,我右手的這個傷口,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還想讓我帶傷自給自足?”


    明明是冷著臉在說話的男人,我盡然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邪肆的氣息,這是我們在一起很久之後,他才願意在我麵前見見表露出來的。


    我眼眸微抬,看著現在的季涼川,卻在他的身上尋找著以前的季涼川,想念曾經的美好和他的溫柔以待。


    我這樣的行為,一下子就被季涼川看穿,他眉心一動,暴虐的氣息隨之而來,“顧晚!你在看誰?”


    “啊?”我怔了怔,才抽神回來。


    但是在我走神的那兩三秒,季涼川已經拉著我坐在沙發上,用一種極為羞恥的坐姿。


    他坐在沙發上,我坐在他的身上,麵對麵的,雙腿被分開跨在他的大腿兩側,所幸這幾天天氣冷,我沒有穿裙子,穿的都是保暖的褲子。


    “繼續吧。”他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的命令。


    無論如何我現在是在他懷裏,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我紅著臉低頭,雙手解開他褲腰,然後將拉鏈往下拉——


    剛才還在信誓旦旦挑釁的我,在這一刻卻不知道如何自處。


    後續淪為季涼川“右手”,幫他“服務”的時間裏,我埋頭在他的頸側,被一種羞恥的感覺縈繞著。


    他跟曾經的他一樣,這一個過程相當的持久,我的手臂幾乎都要發麻了,他才接近了尾聲。


    我剛感覺到了解脫的希望,但是下巴又被人鉗製住了,他側著頭,緩緩地吻上了我。


    輕柔的,帶著廝磨的纏綿。


    一吻方歇,他的悶哼消失在我們彼此氣息中;一站方歇,粘膩的觸感和強烈的氣息如煙花一般的綻放。


    我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而耳邊再一次的傳來季涼川的聲音。


    “下一次,我會完成我應盡的責任。”滿足你的性-需求……


    就算沒有直接袒露這些言語,但是這個意思,我和季涼川都心知肚明。


    之後在我大腦一團漿糊的時候,季涼川拿了紙巾簡單清理了自己的重點部位,還有我的手心,又帶著我往洗手間裏去。


    在嘩啦啦的溫水下,他幫我搓洗著手心,手指順著水流摩挲而過,仿佛是連接到了彼此心髒。


    我心口悸動著,伸手環住了季涼川的腰,臉頰貼著他說,“季涼川,無論你能不能想起來,我都愛你。”


    現在的季涼川,曾經的季涼川,都是我深愛的那個人。


    當季涼川拿著毛巾幫我把手擦幹了之後,我宛若清醒過來的人,這一兩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不停撞擊著我的理智。


    拿上包包說了一句“明天見”,就紅著連逃一樣的離開了,就算是深冬的冷風,也吹不散我心裏的熱量。


    而那三朵玫瑰花,依舊被遺忘在了季涼川的病房裏。


    季涼川看著那一道纖瘦的背影已經消失了良久了,才收回目光,走到沙發旁,將那三朵被壓扁過一次的玫瑰花拿起來,插入了床頭邊上裝著百合花的花瓶裏。


    純潔的白,嬌豔的紅,融合在了一起。


    季涼川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幾乎是隨著歲月被以往的事情。


    在他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家裏也隨處可見的擺放著百合花,奔放的少年不如敏感的少女,一般都不會去注意這些細節。


    但是曾經,季涼川又問過他的母親,為什麽這麽多花,形狀和顏色都比百合花好看的,以後很多,為什麽偏偏獨愛這一種。


    季涼川的母親拿著一隻百合花給他看,在百合花分支出的花徑上,它不像一般的花,一根花徑一朵,而是一根花徑有三朵或者四朵。


    這就像是一個家庭,三個人、四個人生生相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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