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揚,輕笑著,“老婆。”


    我盯著他的嘴唇,“再說一遍。”


    “老婆。”他一低頭,額頭就抵了過來,“你又應該叫我什麽?”


    “……”我羞臊的紅著臉,眼眸一轉,說了三個字,“季涼川。”


    我竊笑著,沒看到季涼川變臉,反而迎來了第二輪的攻擊。


    他緊緊地把我吻住,動作狂野而霸道,帶著一點點懲罰的意味,以最快速度,將我陷入在甜蜜又窒息的環境中。


    我被逼的喘不上氣,一手還繞著他的領帶,另一手垂著他的胸口。


    那一刻,窒息停頓的大腦裏,我真的懷疑自己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窒息而亡的人。


    季涼川終於放開了我,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危險的氣息縈繞。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不停的喘息,像是一隻被馴服的貓咪,他一個響聲,我就脫口而出,“老公。”


    “再說一遍。”


    “……老公。”


    “再說一遍。”


    “……老公。”


    這是情人間,最無意義的遊戲,卻比最甜的蜜糖還要甜蜜,濃的化不開。


    ……


    胡鬧夠了,我的手指一邊繞著他領帶的布料,一邊得意的說,“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嗯?”他又是低低的一聲鼻音。


    “我們可以搬走了。爺爺答應了,允許我們搬出這裏。”


    我語氣興奮著,跟季涼川轉達著這個消息,但是他的黑眸裏很平靜,是那樣沉靜。


    我神色一下子就落寞了,猶豫的開口,“你知道了?”


    “嗯,已經知道了。”季涼川平靜的開口,“我剛一回來,就被莊管家請了過去。”


    “好吧……”驚喜破裂,我有些無奈,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搬出去?”


    “我們之前住的房子,讓你表妹暫住了,我還有其他的房產,但是一直空置著,要請清潔公司整理打掃,大概也要三到四天。”


    我想到了什麽,突然直了直身體,“我們不用住別的地方,就回原來的房子。”


    “你表妹呢?”


    “她也領了一個月的薪水,是時候自己獨立生活,去租房子了,承擔生活原本應該有的壓力。”我這一次,是下了狠心,不想再成為寧倩倩的保護傘。


    “你確定?不怕她回去哭訴,說你趕她出門,害她流落街頭?”


    “我還恨不得她回寧家哭訴呢。”我一不留心,將心底裏最真實的話說了出來,低了低頭,“我在寧家也沒什麽好形象,不在乎再多這一項汙名,她能回寧家最好不過。”


    寧倩倩的工資到底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她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上麵還有領導抽成,大概也就三千底薪加上兩千提成,一個月最多也不會超過五六千。


    上一次見麵,我留心注意過寧倩倩的衣著打扮,都是本季新款,應該是來了這裏之後才買的,這筆開支,可能就比她的工資高了。


    經濟窘迫之下,她才會想起家裏的好,自然而然也會走了。


    “不過……”我仰頭看向季涼川,“這件事情能不能你去說。”


    我了解自己的性格,在親情這方麵,因為向往而顯得特別的心軟,往往會因為一些眼淚和哀求,動搖自己的決定。


    顧柔……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沒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季涼川一口應下了,眼神也跟著沉了沉,上次受傷的那筆賬,他可是留著一起算。


    我依著他的胸口,卻不知道季涼川心裏有著這樣的想法,不過也是信賴他的辦事能力,讓他來處理,我還是很放心的。


    ……


    之後的第三天,我和季涼川就搬回了原來的公寓裏。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裝飾,就隻有我和季涼川,還有張嬸三個人,連空氣都充滿了輕鬆地感覺。


    搬回去的那一天,我跟卸下了全身的重擔一樣,挺著肚子,也不再像是以前那麽沉重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夠誇張了,然而張嬸比我還誇張,甚至感動的哭了出來,連連說“這裏才是一個家的樣子”。


    家……


    這一個字眼,隻是聽著就讓人甜蜜的想笑。


    我曾經也問過季涼川,寧倩倩是搬去了哪裏?


    季涼川的回答十分簡單,“隻要她沒跟你開口求救,就說明日子還過的下去,吃穿注不愁,你也別瞎擔心。”


    以寧倩倩的性子,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她真的山窮水盡了,難道還會不來找我嗎?


    我也就將自己的擔憂放下了。


    之後的日子,重新又恢複了寧靜,我每天的生活,大概來形容就是白天陪著喬愛花,晚上陪著季涼川。


    有時候,連季涼川也覺得不爽,認為我陪著喬愛花的時間,比陪著他還多。


    對於他這樣有些幼稚的小任性,對我還是很受用的,當下就“補償”了不少。


    轉眼間,夏去秋來,雖然夏日的炎熱餘韻還在,卻也到了秋天,我懷孕也正式進入了第八個月。


    說法是十月懷胎,其實真正才九個月,預產期也在一天天的臨近中,我生活的節奏,再一次的被放慢著。


    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今天是喬愛花出院的日子。


    前往的路上,我看到路上有一家花店,愛花愛花……這個名字叫了這麽久,我還沒送過她一束花,不如就今天,當是送她的出院禮物。


    本事無心走近的一家花店,卻也是命運的安排。


    花店的老板娘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係著黑色的圍裙,一頭長發隨意的係了一根帶子,置身在花朵的包圍中,透著成熟又自然的韻味。


    我選了熱力四射的大波斯菊,讓老板娘隨意搭配包裝起來。


    這期間,或許是因為老板娘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我的目光總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就這樣看著,竟然看出一種熟悉感來。


    我好像是認識這個老板娘……她跟我記憶中的一個人影重疊著……很熟悉,又迷茫,這種用力想,還是想不起來的感覺很難受。


    絞盡腦汁之下,我終於想起了一個人來,在一旁猶豫的開口,“你是……沈清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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