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社會裏,手機已經等同於個人資產的一部分,裏麵所涉及到一些個人隱私,甚至比金錢更重要。


    我的手機裏雖然沒有太多的隱私,隻是保存了一些聯係方式和工作上的文件,但是對於突然找不到手機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小小的急躁。


    好在張嬸很快就回來了,她的手裏拎著幾個袋子進門,身上的衣服歪七扭八的,看起來有些狼狽。


    一邊進門,一邊還喃喃自語著,“瘋了,瘋了,這群人一定是瘋了,竟然連我一個老太婆也不放過。”


    “張嬸,怎麽了,外麵出了什麽事情嗎?”我上擔憂的前詢問。


    張嬸突然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放下袋子連連拍了胸脯,喘了好幾口氣說,“太太,你起了,早餐吃了嗎?我放在桌上的那份。”


    “吃了。”我幫張嬸提著東西往屋子裏麵走,“張嬸,你回來的路上遇見什麽了?”


    張嬸說,“我們小區外麵被記者圍堵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調查出來的,竟然還知道我的身份,跟洪水猛獸一樣,對我一擁而上,我差一點就要被擠成肉餅了。要不是小區的保安硬拉我出來,我恐怕現在還被他們圍著呢。”


    聽著張嬸的話,我眉眼低沉了些。


    事情波及的速度和範圍,遠遠地超過了我的想象。連張嬸的個人信息都被暴露了,那我的手機號碼豈不是……


    “張嬸,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我找了一圈沒找到。”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還是想要確認一下的開口問道。


    “從早上開始,太太的手機就不停地響,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先生接了一個,臉色就變得不太好。他怕打擾太太休息,出門的時候就把太太的手機一起拿走了。”張嬸說著,開始整理東西,一些放到冰箱裏,一些放在廚房的料理台上。


    滿城都是顧家爭遺產的醜聞,我身上還背負著謀財害命的罪名,如果有人刻意曝光我的手機號,或者是其他信息,聞到血腥味的記者肯定不會放過這條線索。


    我心事重重的從廚房離開,又去看了看房子裏的座機,發現電話線也被人拔掉了,不禁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張嬸整理完東西出來,見我眉心緊蹙的坐在沙發上,問說,“太太,你是要打電話嗎,可以用我的手機。”


    我頓時雙眼一亮,終於是看到了希望。


    張嬸有個老年機,雖然不方便上網,可是打電話還是可以。


    我跟她借了手機,馬上撥了一個給江明淵,先聯係他安排之後的事情。


    電話一接通,還沒給我自報家門的機會,江明淵就不耐煩的說了一大堆。


    “我不接受采訪,也不知道什麽內幕,這件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顧晚小姐是不是清白的,警方會給出正確結論。這是我工作的電話,如果不是公務上的聯係,請不要再打過來。”他說著,儼然就是一副要切斷的意思。


    “等等,江明淵,是我。”我馬上的開口。


    江明淵頓了頓,電話沒切斷,他歎著氣,“唉……我還以為又是記著呢,你那邊情況怎麽樣,還好嗎?”


    “比你好點。”我笑了笑,說,“季涼川把我的手機拿走了,家裏的電話也拔了,很安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那就好,我今天都快要被煩死了。”一向沉穩的江明淵也忍不住抱怨道,“不僅是我的手機,連座機,家庭住址,都被曝光了。更荒謬的是,竟然有人說我是你的奸夫,你故意安排我到董事長身邊,為的就是謀奪家產。現在這些網民,真的都不用工作嗎?每天都在關心這種事情,編故事的能力都比得上八點檔的編劇了。”


    竟然連江明淵也被脫下了水,還好我昨天沒有留在他的住處。他的小區沒有什麽安保,記者估計都堵到樓道口了。


    我正了正神色,問他,“你調查過了嗎?這些消息是從哪裏泄露出來的?”


    “查了。信息的源頭來自某論壇的一個帖子,發帖人自稱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內幕,大肆編排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故事,然後曝光了我們的個人信息。我找了朋友查了發帖人的ip地址。”江明淵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下來,不說話了。


    我心口一緊,心裏隱約有著答案,“是誰發的帖?”


    “那個ip地址是顧家濱城花園的別墅的網絡。”


    “哼,”我冷笑,“蘇豔雪和顧南城肯定弄不來這些,應該是他們指使顧柔故意在網上興風作浪。”


    江明淵擔心著,“你準備怎麽辦?”


    眼下的情況,大部分的輿論導向已經被他們掌控住,而我又像是一隻困獸,就算要還擊,也很難再做什麽。


    我最擔心的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最近公司裏怎麽樣?這件事情有影響業務量嗎?”


    江明淵說,“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好幾個客戶跟我們解約,其中一個還是合作多年的老客戶,對方跟董事長室多年老朋友。我正在跟他們約時間,打算親自過去拜訪一次。”


    資金短缺,客戶流失,在我跟顧南城內鬥的混亂局勢之下,公司真的是內憂外患不斷。


    “恩。”我沉沉的一聲,又問,“顧南城賭債那邊呢,他們還錢了?”


    “據我所知是沒有。他們兩方好像是達成了什麽協議,暫時沒有人再上門催債了,恐怕是……”


    江明淵後麵的話並沒有明說,但是我們心裏都是懂得。


    如果我在這場紛爭中被懷疑有罪,他們再去申請對遺囑有異議,在法庭上,他們會占有絕對的主控權,從而使遺囑作廢。


    顧南城因此會獲得全部的遺產,到時候幾千萬的債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難題。


    “就讓他們先拖著吧,我有能力解決的。”我極為認真且堅定的說。


    江明淵稍稍的詫異,問我,“你打算怎麽做?是季涼川願意幫你嗎?”


    “不是季涼川,是別人。江明淵,你能掩人耳目的過來一趟嗎?我們當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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