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國疾步上前,警員們看到是沈興國,立刻全體敬禮齊聲高喊‘沈隊!’


    沈興國快速擺擺手走進周海的病房中,他環視一周,路風此時坐在周海身旁,周海看樣子已經非常清醒了,站在病房中間的是兩名中山裝,其中一名他感覺自己見過,但是印象並不是非常深刻。沈興國的視線掃過路風的時候,路風還揮手向他打了一個招呼,周海的眼神一直躲躲閃閃,而兩名中山裝則毫無懼意的直視他的雙眼。他背著雙手,不緊不慢的開口詢問道:


    “剛才是誰發的求助信號?”


    圍在門口的一名警員立刻往前一步回答道:“報告沈隊,是我!”


    “報告一下現場情況!”


    那名警員指著路風說:“我在值班過程中,這人要求探訪周海,本來我是拒絕的……”警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完全沒有了聲響。


    “繼續說!”沈興國的聲音把剛才說話的警員嚇的渾身一哆嗦。


    “是!本來我是拒絕的,但是因為有人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所以同意讓他留在周海身邊3分鍾,這3分鍾之內我不知道周海具體是什麽時候清醒的,當時這人正要離開病房,被我攔了下來,緊接著這兩位中山裝就走進了病房,報告完畢!”


    “是誰分散了你的注意力?”


    “這個……有一個女孩——”


    “算了,不用解釋了,回警局給我寫一份檢討!”沈興國大聲嗬斥道。


    話音剛落,沈興國的耳朵邊就傳來一個男人不屑於顧的聲音說:“您就是沈大隊長吧?久仰大名!”在引起沈興國的注意力後,那人向前伸出右手。


    沈興國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中山裝,他沒有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而是繼續背著雙手大聲回應道:“這位是?穿的跟鬧革命一樣,難道我走錯房間了嗎?”


    閆光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知道沈興國在打心理戰,從氣勢上壓倒房間裏的所有人,再從中觀察每個人的目的和動機。


    沈興國沒想到麵前的中山裝隻是淡然一笑,便把伸出去的手收回去,然後自我介紹說:“我叫劉慶偉,這次來隻是想看望一下病床上的周先生,聽說周先生是因為本公司員工的過失而導致其受傷住院,所以本人特意代表三星貿易集團前來探望,順便商談一下賠償事宜。”


    “呦嗬,偉哥啊,大人物,你們公司的人可真是愛闖禍啊,在我們局裏麵蹲著的都有上百個!成天蹭吃蹭喝,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如何賠償我們警局的經濟損失啊?”


    “哈哈,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剛才我也解釋過了我的來意,可是不知道你們這麽大的排場到底是什麽意思?”


    閆光察覺到沈興國的心理戰術對於劉慶偉似乎毫無用處,他在心裏替沈興國捏了一把冷汗。


    “人民警察當然要為人民服務嘛,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你們的人打傷了周先生,我們當然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周先生不要再受到某些黑社會和流氓的威脅嘍!”


    劉慶偉笑笑,不再接話,而是把目光轉移到病床上。周海看到劉慶偉的眼神,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極其不自然的把身體轉向一側,背對著劉慶偉。


    “周先生,您的身體怎麽樣?感覺自己還能撐多久?”劉慶偉的話語中帶著非常明顯的威脅氣勢。


    閆光上前指著劉慶偉的鼻子說:“你想幹什麽!”


    劉慶偉笑著看向閆光說:“您現在在妨礙我行駛憲法中規定的言論自由的權利,我倒想問問您想幹什麽?”


    閆光瞪著劉慶偉,又看看沈興國。


    沈興國上前替閆光解圍道:“閆光,偉哥說的有道理,咱們得讓人家行駛言論自由的權利,不過你別忘了咱們警察也有自己的權利。”說著沈興國亮出了身上的錄音筆在劉慶偉麵前晃了幾下,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


    閆光退下去後,劉慶偉繼續用之前的語氣對周海說:“人活著,有時候就是感覺太無聊了,所以有人就選擇了玩命,可是玩著玩著把自己的命先搭進去了,不僅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連自己的親生妹妹的命都被禍害了……哎……真的感覺好可惜,明年的這個時候又要浪費很多黃紙。”


    周海聽到後,一個翻身坐起身,正準備說些什麽,卻被路風攔住。


    路風顯然也聽得不耐煩了,他站起來用力推了劉慶偉一把,劉慶偉的身體隻是微微一側,並沒有路風想象中的向後倒退,這讓路風懷疑自己的力道是不是用錯了,不過他的氣勢沒有變化,站在劉慶偉麵前罵道:“你他媽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裏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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