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關身邊幾個弟子見了,悍然各自拔出了手中兵器,對著台階下麵的眾人,個個橫眉怒目。


    這下送上來的可是玄天教的七長老,這口氣,他們咽不下去了。


    祁關瞅了瞅盒子裏的人頭,確認是陳長西無疑,祁關瞅著小雨一行淡淡的說道:「抓了兩個執事,殺了一個長老,此番作為,你們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祁關說完,對著身後一名弟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山上叫人去。


    那名弟子見狀,轉身奔上山而去。


    鄺正在一側驚得汗水涔涔,刀家寨和這兩個小子還真敢做啊,兩個執事,一個長老,玄天教這下怕不會輕易讓大家離開了。鄺正急忙抬起僅有的左手指著那離開的祁關弟子喊道:「小雨小友,快攔下他,免得他去通風報信。」


    小雨一想,有些道理,若是山上來了支援,多幾個祁關這樣的高手存在,憑借他們這一群人,隻怕不夠殺的,小雨急忙施展了棋靈步的輕功,一踩身側石台階,拔劍而上,棋靈步的「天元」位急轉「入」位,再轉了「去」位,跨度又大,直接避開了祁關,落在了那上去那位魔教弟子的麵前。


    小雨抬手,舉劍落在了他的肩頭,說道:「咱們事情還沒談清楚的時候,還請諸位兄弟暫且留下。」


    「嗬嗬,這門輕功恐怕不是封弈傳的吧,以他的本事,不可能創出這等奇怪的輕功來。」祁關抬手拔出身邊一個弟子的手裏劍,直奔小雨麵門而去,祁關的眼裏幾乎沒有關心那個弟子的意思,而是直接對著小雨刺了過去。


    小雨急忙抽劍回防,使出天元四子劍的劍法和他對招,沒出幾個回合,小雨若非憑借輕功占了優勢,劍法上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小雨連連退了幾步,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內力差始終不是個事兒,看來是得練練內功了。


    祁關瞅著小雨喘著粗氣,淡淡的道:「封弈當年和老夫對了四十幾招,若非那一手彈指散手功配合,根本沒有可能贏了老夫,就憑你這毛頭小子,一手粗糙的天元四子劍?嗬嗬,早點束手就擒的好。」.


    祁關的連連攻勢之下,小雨已經顧不得那逃竄上山的那名玄天教弟子了。


    眾人將小雨占不得優勢,刀青青和俞流飛等人一聲呼喊,帶著眾人便圍攻了上去,祁關的幾名弟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武功不差,霎時間便和眾人鬥了起來。


    隻是他們占了地勢優勢,站在了石台階的上麵,居高臨下,對著眾人護著那名回去報信的弟子遠遠離開。


    眾人圍攻不下,那名弟子已然逃上了那邊樓台去了,兩個守第二門樓的小廝急忙關了石門,任憑祁關帶著其餘四個弟子在底下混戰。


    祁關對付的主要還是小雨,眾人知道祁關的本事,不至於去以卵擊石,這邊的一個方圓幾丈的石校場平台便留給了他們兩個人對招。


    小雨聽了祁關說及他和師父封弈對招過,心下明白了,這一手天元四子劍是贏不了他的,小雨微微一笑,回道:「多謝老先生提醒。」


    祁關淡淡一笑,「嗬嗬,提醒了又怎樣,倒不是老夫笑話你,你那一手彈指散手功,沒有深厚的內力作為根基,全然是個花架子,你在老夫手下,再過不得十招,我便要拿下你了。」


    小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祁關笑道:「老先生,那咱們便打個賭,若是你十招之內沒能拿下我,怎麽說?」


    祁關皺眉,淡淡回道:「若是十招之內沒能拿住你,老夫便放你們下山去,今日之事,概不追究。」


    小雨嗬嗬道:「老先生,可說話算話?」


    「自然算話。」祁關回道。


    小雨再問:「那文近春的事情又待如何?」


    祁關再回道:「大長老的事情,老


    夫自然會回去查個清楚,不出幾日,自然會給你們個交代。嗬嗬,小子,你且過了我十招功夫再來問這些大話。若是你過不得十招被我擒了,我便要你們這群烏合之眾為我教七長老和兩個執事陪葬去。」


    小雨皺眉嘀咕道:「那不就是沒得選了?隻能過您老人家十招了。」小雨說完,拔劍對著祁關撲了上去。


    「朝光一起雲開四散芒,青雲平步踏風卸雨去。」


    「風來雲流趁穀若龍行,雲作風來卷山過隙緊。」


    「散雲越界成盤龍蔽日,長光一道直破黑雲來。」


    ......


    「鷂子翻身橫展翅斜飛,百尺竿頭穿雲龍轉首。」


    「蒼龍立鬆破針葉八方,一劍若萬箭天下我尊。」....


    「薑詣」老先生的雲劍訣前十招口訣在小雨心中默念而過,小雨手中劍招也一一顯露,不過,其劍招還沒至第十招的時候,祁關就有些吃不消了。


    小雨隻出到第七招的時候,祁關便已經落了下風,連連退了幾步,右肩也險些被小雨的劍刺中。


    祁關見小雨絲毫沒有停手的架勢,提劍再要撲將上來,隻怕自己招架不住,他已經被打的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慢著慢著,住手,不打了,不打了,老夫甘拜下風。」祁關不是那種喜歡逞強好麵子之人,收了手裏劍,連連擺手,臉上止不住的驚訝,喘了一口粗氣,對著小雨道:「臭小子,你究竟是誰的弟子?」


    小雨這一套連招下來,也累的不輕,急忙調勻呼吸,深吸了幾口氣,回道:「老先生,在下封弈的二弟子小雨,那邊那位乃是我師哥,俞流飛。」


    祁關轉頭看了過去,那邊一個還在和他的弟子對招的壯實漢子一眼,並無過多問候。


    祁關隻對著小雨疑惑道:「可你這幾招不是封弈的劍法,劍聖獨孤詣是你什麽人?」


    小雨微微一笑,抱拳回道:「晚輩有幸被他老人家指點過劍法。」


    祁關歎道:「難怪有底氣和老朽對賭十招,原來還有藏招未出,嗬嗬,老朽輸得不虧。既是棋狂封弈之徒,又是劍聖獨孤詣傳授劍法之人。人言道「縱使天下人可疑,獨孤詣便不在天下人中。」你們送來的血書,看來老夫不得不信了。」祁關長歎了一口氣,對著那邊還在鏖戰的幾個弟子以及眾人喊道:「都給我住手!你們要的交代,老夫認了!!」


    眾人聞言,怔怔的看著小雨對著站著的祁關,停了手中兵器。


    小雨也對著眾人解釋道:「諸位,且聽祁老先生言語。」


    眾人這才退散開來,雙方各有負傷之人,都抬下去包紮去了。


    祁關朗聲道:「老朽今日相信諸位所言,還請諸位且在山下稍候幾日,老朽回山查清事情原委,定會給你你們一個交代。」祁關說完,轉頭看了看小雨。


    小雨點了點頭,對著眾人道:「大家夥若是信得過我,咱們就先下山去,等老先生的回信,如何?」


    鄺正和刀青青幾人親眼見著小雨打得祁關節節敗退,也聽了兩人賭約,既然小雨都這般說了,他們幾個管事的也隻得聽了。


    刀青青收了腰刀,喊道:「我聽小雨兄弟的安排,我沒意見。」


    「我們也沒有意見!全聽小雨兄弟安排。」鄺正點了點頭,身側其他幾個管事的一同喊道。畢竟有本事的人不是他們幾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便是有意見,誰又能去打得過那祁關老頭呢。


    事已至此,祁關對著眾人一揮衣袖,眉頭微微一皺,對著小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兄弟,好走,不送。」


    小雨收了劍,往眾人堆裏走了過去,頭也不回,朗聲道:「我們眾人


    就在冬行山下的鎮子裏等候老先生的消息,還請老先生不要讓我們失望。」


    「走吧,兄弟們,下山去。」小雨說完,又對著眾人喊道。


    眾人這才收拾兵器,一路下山而去。


    刀青青對著小雨問道:「小雨兄弟,那這兩個人怎麽處理?」她說完,指了指彭昆和伍章。


    彭昆和伍章見狀,對著祁關喊道:「六長老,救我們!!救救我們!!」


    祁關袖口一揚,帶著幾人,頭也不回的上山去了,隻留下小雨對著刀青青回道:「還請刀寨主將他們押下山去,什麽時候玄天教來人給了說法,什麽時候再處決他們!」


    刀青青聽了,轉頭對著押送兩人的幾個寨中兄弟:「聽到小雨兄弟說什麽了嗎?走,押下山去。」


    眾人這才趁著日頭尚有餘輝,一路下山,往最近的鎮子住店駐紮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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