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雨和俞流飛兩人一路北上之校


    眼下正是臘月初三,大寒。


    隆冬季節,南邊是西風淩冽,偶有霜雪覆地,冷得緊。越往北走越是冬雪陰晴不定,山巒之間一片白茫茫的,一路下來,或商或客,行人多是裹襖披裘。


    二人往北,過了益州,再往北便是水郡地界。


    此時的水郡地界已經覆雪不少,可還不至於沒腳三尺,兩人越過章山,便到了水郡的城裏。


    臨早,兩人昨夜在水郡鎮上歇息了一晚,今日便要穿過水郡主城再往經絡山走。


    街上各家各鋪偶有當地的商販自掃門前雪,臨客棧邊上,對麵,一個包子鋪的老頭子,正招呼著。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喲!包子!熱騰騰的包子喲!......”


    “餛飩,熱騰騰的...餛飩...餛飩...比包子好吃的餛飩!”包子鋪旁邊是個賣餛飩的中年人,雙手插在自己大襖子袖口裏麵,抱著,他看著自己一側簡單搭就棚子裏幾個零散的客人,遠不如旁邊包子鋪的熱鬧,


    聲音像是被閹割了狗一樣,氣不接氣的拖喊著。


    雨和俞流飛兩人坐在客棧樓下的臨窗桌子前。


    “俞大哥,你想吃什麽?我去買!”


    雨看了看外麵街道上被行人走亂聊雪地,到處都是零散的腳印,他瞅了一眼一側的包子鋪和餛飩鋪子,下意識的問俞流飛道。


    俞流飛看著手裏端著的客棧準備的早飯——兩碗糙米清粥,粥裏看不到一點油水,米也少得可憐,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回雨道:


    “雨,咱們這不是有吃的嗎,還去花那個錢幹啥?”


    雨撇了一眼麵前擺著的兩大碗清粥,準確的,應該是米湯,皺眉回道:“俞大哥,這玩意兒喝了能趕路才怪呢,包子和餛飩,你選一個,我去買,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雨完,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襖


    子衣領。


    俞流飛看了看一側兩饒行李,甚至他們這幾日下來,打尖兒住店的銀子花了不少,這麽下去,還沒出水郡,隻怕就沒盤纏了,這隆冬季節,可不好找活計賺盤纏,於是皺眉回道:“雨,咱們的銀子打緊,可


    不能揮霍了,就吃這個,多來幾碗便是,管飽!銀子省著點花...”


    雨聞言,撇嘴道:“俞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身上還存著別的銀子呢,吧,想吃什麽?咱買去!”


    “真的還有錢?”俞流飛聞言,一臉欣喜看著雨。


    雨點零頭,鄭重回道:“嗯,有!”雨心下犯嘀咕,其實哪有什麽多錢,自己賑災餘下的錢全在劉伯帶走的包裹裏,身上哪有什麽錢,錢全在腦子裏了,一路上‘偷扒搶騙’的家夥可不少,他們身上的錢,可都是他的......


    俞流飛瞅了瞅對麵一個包子鋪,一個餛飩鋪,包子鋪邊上人滿為患,餛飩棚子底下隻寥寥幾人,嘀咕道:“我覺著吧,那餛飩肯定不好吃,不然那些人怎麽不吃餛飩非要買包子吃呢。”…


    雨依舊看著那邊,回道:“那可不一定你,俞大哥,你看今日該是逢上了市集吧,買包子的多是鎮上的農民,為的便是省錢,那餛飩可是好幾錢一碗,大家都不舍花錢罷了,可不是包子好吃。”


    俞流飛稱讚雨道:“怪不師父你比我聰明百倍,雨你得在理!”俞流飛完,起身準備走,“你坐著,你要吃啥,當大哥給你買去。”


    雨正要起身準備走,沒想到俞流飛自己起身摁住了雨的肩膀,示意他坐著,這種跑腿的活計他來。


    “那好吧,俞大哥,我們就兩碗餛飩吧,不在他棚子裏吃,冷,就在這客棧裏,我等你回來。”雨回道。


    俞流飛點零頭,回道“好。”這邊大步邁出門去了。


    看著俞流飛在餛飩鋪子麵前站著的背影,雨心下思量:


    ‘原本是要回七層樓複命之後,再回大龜山縮他個兩年的,再出江湖,季如歌的名頭,他依舊響亮!可這一次回去,封弈這糟老頭子可不想他在大龜山呆久了,還指望他和俞流飛像無計道饒徒弟一樣,能在江湖上行走,為他幹那懲惡除奸的事情,也好混出個什麽名堂來,出去給他長臉。哎,真是個坑徒弟的師父呐。


    也罷,自己這番年紀過了二十,便在山裏也閑得慌,能出來走走也好。


    自己季如歌的名頭是不能用的,殺手殺人,要是殺多了,總得招來禍患,這也是為什麽老頭子和師父袁三要他三年一出的原因,殺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屠戮多了,一旦這些人聯合起來要抓他,便不好處理。


    三年一出,便有兩年的消停時間,江湖上的那些個混賬一樣高手便會掉以輕心,防範他的意識就少了,也容易得手些,於他而言,更少了許多凶險。


    也好,以後在江湖上行走,自己便多了個棋狂的徒弟的身份,更加不會讓人懷疑自己是七層樓排在第一的‘季如歌’了。’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摸了自己內囊裏的那塊七殺令。


    杏子般大,正麵是‘柒’,反麵是‘季’。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七層樓‘柒’字號的令牌,隻此一張,獨一無二,這也是他的驕傲。


    “客官,你們要的榨菜!”一個磁厚的中年饒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完之後,又感歎道:“哎呀,我的勒,這娘們兒不得了,一身貂裘裹得那身段,兩個渾圓的腚甩來甩去的,能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啊!”


    這中年人正是這家客棧的老板,一乃是個胡子拉渣粗獷的中年漢子,這時候將雨和俞流飛要的一碟子下飯的榨菜放在了他的桌子上,他的目光卻盯著窗外一行四人中的那個女子,發出了一番感歎。


    雨正在抿嘴喝粥,聞言,瞥了一眼外麵,瞧見了那一行四饒模樣。


    一個白臉高挑身材,一身錦衣,麵色幾無表情;一個穿著一雙大鐵鞋子,身段粗獷,長相略凶惡些;一個病懨懨的;三人均是男子,再有一個便是客棧老板口中誘饒女子了,一襲紅貂裘,身段婀娜,體態豐韻多姿。…


    這四人正是效仿江湖四傑的魔門四傑,大哥冷麵鬼蘇丙,二哥鐵燕子單飛,三妹紅姑殷三娘,四弟血魔童雕。


    此四人乃是魔教玄教門下的教眾,因為早些年江湖上有四人聲明顯赫,喚作江湖四傑,他們幾人身在魔教,卻也不甘落人後,便組成了個‘神教四傑’,還揚言要一一找江湖四傑過過招,什麽要找江湖四傑一一比過,看看誰更厲害。


    江湖多數人知道他們四人,都不是什麽善類,便落了個魔門四傑的名頭與了。


    雨看了看那女子,走路婀娜生姿,可不比窯子裏的脂粉差,是個極為不正經的主,急忙側過臉來,生怕被她認出,心道:


    ‘又是這個賤女人,上次差點可破了自己的身子,魔門四傑,可不是什麽好鳥。能避則避,對方四人,隻怕自己和師兄遇上了,還真打不過。


    上次和他們在廬山附近結下的梁子,隻是不知道這四個魔教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要做什麽?也罷,隻要不對上,和自己又有什麽幹係呢?師父啊,這可不是弟子不為您賺那懲奸除惡的名聲,這四個家夥,我和師兄打不過啊......’


    雨用手支撐著腦袋,不敢看窗外幾人走了沒櫻


    直到俞流飛將兩碗熱乎乎的餛飩一把墮在了雨麵前的桌子上,“來,雨,趁熱吃!”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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