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空轉身走到他們一行遮了臉麵的人麵前,問道:“阮先生說下來,叫你們各大掌門上來議事,可見著他人?”


    許丁山、葛明、清一等人聽了,均是皺著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對著延空搖了搖頭。


    許丁山皺眉對著延空道:“我們一直守在這裏,並未見阮先生下來......閣下,你這樣做不好吧?”


    延空聽了許丁山的語氣,知道他以為是自己對阮輕愁做了什麽,回道:“我延空行事光明磊落,要殺的人,也不會偷偷摸摸的,你不用懷疑我。”


    許丁山以為延空對阮輕愁下了毒手,所以有些怒意,等著延空,責問起來,說完之後,他對著身邊自己門下一個高手擔憂吩咐道:“你,快上去看看,是不是阮先生出事了!”


    那人聞言,轉身急急忙忙的奔上樓去了。


    上了樓,遠見一見屋子們開著,便是延空下來時候的那間,他奔了過去,見屋子裏麵沒有人,又呼喊道:“阮先生?你在哪裏?”


    無人回應,他查看了一下屋子裏麵床下櫃子,都沒有阮輕愁的行蹤,於是急急忙忙又下了樓去,回到許丁山一側,回道:“回掌門人,樓上並沒有見到阮先生。”


    許丁山、葛明等人本來就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掌門人,尤其對西域陸教有偏見,覺著這個匈奴的教派就是邪教,當然不是什麽善類,定是那無惡不作的人,背地殺人的事情,應該就是他所為,不見阮先生蹤影,便是眼前這個陸教的家夥殺了。


    眾人聽了玉山劍派的人回稟說阮輕愁不在樓上,便一個個怒意上湧。


    落月宗呂方本是那種性子直的人,冒充延空的就是他自己,這時候聽玉山劍派的人說阮輕愁不見了蹤跡,便料定阮輕愁是在樓上不見的,出事了便定然是眼前胡人所為。


    呂方站了出來,指著延空罵道:“要殺要打,我們奉陪,閣下不必那麽著急,在樓上便對阮先生下毒手吧?”


    延空聽了,冷哼一聲,回道:“對付你們?我還要用偷襲的嗎?簡直可笑?你們還是先把阮輕愁找出來再說吧!”


    一個明逸劍派葛明聽了,對著身邊眾人說道:“走,我們上去找找,阮先生沒有下來過,不愁找不著人。”


    許丁山聞言,回道:“走,大家上去悄悄,若是阮先生今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定要和他們討個說法!”


    葛明對著身邊一個門人道:“你們留在這裏看著他們,不許他們跑了,我們幾個掌門上去瞧瞧瞧去。”


    那門人點了點頭。


    玉山劍派許丁山,天玄寺清一住持,明逸劍派葛明,落月宗呂韋四大掌門疾疾的奔向樓上。


    其他門人守在樓下,和陸教的人對峙而立。


    延空見了對方懷疑自己,怒道:“你們盡管上去將那姓阮的找出來便是,我和我的弟子們就在這裏恭候,今日你們沒有還我陸教公道,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江南幾大派的人聞言,並不回答,隻看著延空坐到了他弟子給他騰出來的桌子主位上。


    許丁山四人在樓上呼喊阮輕愁不果,依次去推門尋找阮輕愁的,直到角落那間屋子怎麽也推不開。


    “阮先生,你在裏麵嗎?阮先生?.......”葛明推門不開,知道是有人從裏麵上了門閂,適才隻有阮輕愁和延空在樓上,阮輕愁不可能從門外閂門,所以葛明這樣問道。


    呼喊了幾次,又敲了幾次門之後,無人應答。


    許丁山耐不住性子,和呂韋合力打向房門,門閂應聲而斷,房門應聲而開。


    四人闖了進去,看著臨近隔壁瓦頂的那扇窗戶敞開著,屋裏空無一人。


    葛明奔道窗沿,看著隔壁瓦頂屋梁之上,還有一步步的腳印,灰塵較新。


    葛明皺眉道:“看來是逃走了,想不到這阮輕愁竟然這般做派,真是可惡。”


    許丁山看著空落落的屋子,盯著半開半虛掩的窗子,皺眉冷哼道:


    “阮輕愁此人江湖百曉的名聲在外,想不到竟然如此卑劣行徑,他是為了幫助我們抓到季如歌而出的計策不假,沒成想在江南捅出了簍子,這關鍵時刻,不出謀劃策,卻逃之夭夭,全然不負責任。我們又不會把他怎麽樣,他竟然就這麽逃了!!實在不是大丈夫行徑,可恨,可氣!”


    葛明看著呂韋道:“呂掌門,不如你我二人跟著這腳印追上去試試?”


    呂韋皺眉道:“我們都在樓下了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了,隻怕這人早跑遠了,再說了,此人人稱江湖百曉阮輕愁,定然不是個笨人,自然不會沿著瓦頂一直走的,隻怕到了別的巷子,早下了屋頂跑路去了。”


    一側清一住持道:“追上去試試,指不定這人還沒跑遠。”


    葛明和呂韋聞言,縱身躍上臨近窗戶的那個屋頂,循著腳跡,一路奔著那偏遠的巷子而行。


    兩人奔出幾裏路,在一個空巷子邊沿便失了跟蹤的跡象,下了瓦頂,兩人分別又在城裏跑了一段路,終於,阮輕愁的一點蹤跡也沒有,隻得順著大路會悅來客棧。


    客棧裏。


    許丁山皺眉疑惑道:“不知道陸教的人和他談了什麽條件,竟然嚇得阮輕愁這廝一個人跑路了!”


    清一住持聞言,回道:“下去一問便知。”


    “好。”許丁山和清一住持轉身下了悅來酒樓二樓。


    呂方看著他們兩人下來,還有兩人不見了蹤跡,皺眉道:“人呢?”


    清一住持問道:“你說的是阮先生還是你們的掌門?”


    呂方皺眉道:“難道我師兄和葛掌門也不在樓上了?我這話自然問的是阮先生在哪?”


    清一回道:“阮先生爬窗戶跑了,葛掌門和呂掌門追去了,不知道追到了哪裏。”


    許丁山轉身對著延空問道:“不知閣下當時和阮先生說了什麽,竟然嚇得阮先生越窗戶逃跑?”


    延空好奇阮輕愁不見,聽了許丁山的話,回道:


    “我們商量的是,要你們冒充我陸教的人在悅來酒樓擺好宴席,邀請江南門派的眾人來見證我陸教的人不會用錢收買敵人的,並且向我陸教的人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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