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聽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小姐,你說你要幫他們抓季如歌?他們是誰?”


    離珞回道:


    “他們當然是江南幾大門派的高手,要不然大家聚在華壇寺幹嘛?不就是為了抓那個季如歌的麽!”


    小雨聽了,聽離珞這麽一說,心裏的擔憂又多了幾分,悅來酒樓裏的陸教或許有問題!小雨試探性的問道:


    “我們要伏擊季如歌!!珞珞,你不是說笑吧?”


    離珞一拍小雨肩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對著小雨道:“小雨,不用擔心,等他來了,去抓他的是我,不是你們,你們就呆在這裏看著就好,到時候也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本事,可別驚訝喲!!”


    小雨佯裝害怕道:“珞珞,你可別是來真的吧?我可聽說那可是殺人魔頭啊!要不,咱們回去吧?再說了,咱們在這客棧裏,又怎麽能抓得到那啥季如歌?”


    離珞聞言,回道:“當然是真的呀,你要相信我的本事,至於季如歌在哪,你們聽我說完。”


    安凝正要繼續問話,離珞急忙道:“別問了,聽我說。”安凝隻得欲言又止。


    離珞緩緩道:


    “我呀,在那藏經閣第三層閣樓裏麵,聽到了我哥說他要和空性住持在華壇寺鎮守,其他的掌門和各門派內的高手都要在晚上去悅來酒樓。


    他們說的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


    我仔細聽了他們的對話,原來那天來華壇寺的鬧事要送金珠的陸教根本就隻是一個陷阱。


    陸教的人之所以蒙著麵,那是因為他們呀都是幾大派裏的高手裝的。


    陸教來華壇寺送金珠籠絡整個江南的大門派,不過是江南幾大門派自編自演的一場戲,目的隻是為了吸引季如歌的注意。


    我哥說那個阮輕愁說季如歌缺錢,所以讓大家湊錢,去幾大錢莊兌了些金子,買了八個箱子,還偽造了個金珠子,為的就是吸引季如歌的注意,讓他來偷取珠子,他們好將之拿下。


    幾個大箱子裏麵,除了表麵上看上去是金子,其實底下都是草褥子,那個金珠子,更是一個假的石頭渡了金漆。


    也就是說,對麵悅來酒樓裏麵根本就不是什麽陸教的人,而是埋伏的江南幾大門派的高手們。


    他們就是為了等季如歌上鉤。


    其實幾大門派的掌門早就不在華壇寺裏麵了,而是昨天晚上趁著月色,全都埋伏在了悅來客棧二樓,就等季如歌上鉤了。


    我哥和空性住持在華壇寺負責派人四處宣揚陸教的落腳點,就是希望陸教帶有大量金銀珠寶的消息傳到季如歌的耳朵裏,引他來犯,再一舉拿下這個魔頭。”


    離珞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安凝道:“凝兒,怎麽樣,這個是個大秘密吧?”


    安凝聞言,驚得目瞪口呆,緩緩點了點頭,“小姐,你是說,對麵悅來酒樓裏麵的人不是陸教的?而是我們幾大門派的人?”


    離珞使勁兒點了點頭,回道:


    “那天我哥和幾大掌門在惜雲古塔頂的閣樓裏議事,原來就是和阮輕愁商議這件事情,虧得這個阮輕愁能想出這麽個法子。


    我今天帶你們來這裏,其實就是為了查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指不定就是季如歌,而客棧裏的陸教,根本不用我們擔心。


    一旦那季如歌來這裏,我便幫助幾大掌門抓了他,到時候還不知道我哥怎麽誇獎我呢,哈哈.......”


    小雨聽了離珞的話,心下的石頭總算落下了,擔心也變得不再擔心,原來悅來酒樓的陸教就是幾大掌門為了抓自己而設計的局。


    小雨暗自慶幸,虧得今天遇到了無聊的離珞和安凝,不然還真的中計了。


    自己原本打算晚間去悅來酒樓裏查探查探的,這麽一來,他根本不會去理會陸教還有那個價值不菲的假金珠了。


    離珞小心翼翼的站到了窗前,不是看著對麵悅來酒樓二樓,而是觀察著人來人往的行人,看看誰可疑,又瞥了瞥周圍屋簷瓦頂,看看有沒有季如歌的蹤跡。


    隻是她不知道,小雨就是季如歌。


    她想要抓的人,其實就在她的身邊。


    離珞指了指桌上的幹果零食,笑嘻嘻的道:“我呀,讓你們買這些吃的是有原因的,今天我們就在這裏蹲季如歌,咱們輪流守著窗口,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就趕緊準備抓住,聽空性住持說那季如歌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幹瘦幹瘦的,個子中等,有胡子,你們可得注意了。”


    安凝聽了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小雨聽了,一副並不感興趣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已經拿定了注意,放棄去悅來酒樓。


    小雨瞅了瞅一臉興奮勁兒的離珞,心下寬慰,這妮子帶著自己要抓本就是季如歌的自己,隻怕要讓她失望了。


    離珞和安凝趴在窗前打量著周圍的動靜,小雨一邊嗑瓜子,一邊和他們坐在窗前。


    等得困了,三人將那桌子搬到了窗口,坐在桌子上等季如歌出現。


    到了晚間,安凝已經困乏了,離珞還滿懷期待的看著對麵閣樓周圍的屋頂,期盼季如歌出現。


    小雨倒是越發的安心下來,吃零食也吃的打了幾個飽嗝,看著守在窗前的兩個姑娘,自己歪在那床上,對著他倆道:“珞珞,要走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先睡個覺,你們守乏了,我再來換你們。”


    離珞回道:“好!”


    安凝看著夜幕降臨,盯著周圍看了許久,早已乏了,打了個哈欠,對著離珞道:


    “小姐,我好困,我睡一會兒......”


    離珞擺了擺手,“睡吧睡吧!”


    小雨在床上躺著,安心的呼嚕大睡,安凝避嫌,拉了一條椅子,靠著窗前的桌子,趴在桌上,緩緩睡去。


    離珞則是坐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依舊盯著遠處的閣樓。


    三更時分,小雨伸了個懶腰,緩緩坐起,瞧著窗前困得不行,還強行望著月色下寂靜的閣樓的離珞。


    “珞珞,有季如歌的消息嗎?”


    離珞聽了,揉了揉困乏的雙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精神道:“再等等看,這都三更天了,做壞事的人一般都是在晚上,指不定季如歌就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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