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花容看見寒墨暈過去之後,連忙深夜跑了趟風菱軒,將南葵姨給請了過來,替寒墨看傷。


    南葵本不想半夜三更的往木槿山來的,可一聽是寒墨受傷了,連忙披了件外衫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不用多看,她一眼就猜出了他身上的傷痕乃原鞭所致。這小子,可是木槿山上畫長老的關門弟子,修為又不低,手中還握著月心劍,何人敢如此大膽,竟傷他如此呢?


    不用多想,她便猜到了。


    “這是我特別研製的秘藥孤玥,你將它塗抹於墨兒的傷患處,不出半月,皮肉便可愈合。”


    花容高興的接過,“好,多謝南姨。”


    南葵將藥遞給他,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寒墨,萬般歎息,“不過他傷勢如此嚴重,短時間內怕是無法修煉的。”


    “什麽?”花容驚顫。


    “等他醒了,你告訴他,他這身上的鞭痕,沒有兩三個月是好不了的,所以他要好好的靜養,將補著身子才是。”


    “好、好,弟子記下了。”


    南葵搖頭笑了笑,“其實應該是我謝謝你的,你這麽的照顧他,我應該替他九泉之下的父母,好好的感謝你。”


    花容詫異的看她,“南…南姨這是什麽話?”


    什麽,什麽叫替他九泉之下的父母好好感謝他?難不成南姨與寒墨師弟……


    “我與他父母乃是舊識,我祖輩與他父親的祖輩算是隔房的兄弟,算起來,我應該是半個蛇族人。”


    “原…原來是這樣。”花容聽明白了,合著寒墨這小子早就認識南姨了,難怪方才他上風菱軒的虞甯閣不過敲個門的功夫,就把醫術精湛,孤高冷傲的南姨給請了下來。


    原來是有這個關係在。


    “那寒墨師弟豈不是要叫您姑母了?”


    南姨點了點頭,“是,但我與蛇族走動甚少,反而是與他的母親關係甚密,因而他叫我南姨,我也是歡喜的。”


    況且她是先認識他的母親,後認識他的父親,所以他一直是叫她南姨的,即使後麵知道了他是寒水表哥的兒子,她也任著他稱呼,隨便叫。


    “那感情好。”花容捏著手中的藥瓶子,笑的開心極了。竟然在這倉齡山上有這麽一個醫術高超的姑母照護,那以後他受什麽傷,要什麽藥,不是手到擒來?


    他花容也可以跟著寒墨師弟,沾沾他姑母的光了。


    南葵低身探了一下寒墨的手脈和氣息之後,發現他的心源之力有些紊亂,甚至大半的心源之力不知為何虧空了不少。


    她緊蹙眉頭,緩緩的鬆開了手,“怎麽會這樣呢?”


    “怎…怎麽了?”花容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難不成寒墨師弟還有旁的什麽隱疾不成。


    南葵轉頭看向他,“他現在的修為之力是什麽境界?”


    花容照實回答道:“好像是一百五十萬年左右。”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本來是有兩百五十萬年的修為靈力的,可後來聽說,丟失了一百萬年靈力出去,為了給妙媛師妹增強修為之力,搞了個鑄蝕陣法。


    那鑄蝕陣法危險非常,乃是妖族之人十分忌諱的禁秘之術,若是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敢去鋌而走險。


    可是寒墨師弟為了妙媛師妹,便將這兩百多萬年的修為靈力,直接給出去了一半,甚至絲毫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可想而知,他對妙媛師妹的心意,有多麽的深沉了。


    但是這些,都是寒墨師弟的私事,看南姨如今不知情的樣子,自知寒墨師弟他沒有將這事隨便的說出去。所以,花容他自個兒便更不好言說了。


    南葵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怎麽和傳聞中的他不一樣,“我記得,蛇族之王乃是兩百多萬年的修為之力不是嗎?”


    況且他還服用了血靈珠花,又日以繼日,不分晝夜的修煉和提升,想來早已遠遠的超過了兩百多萬年的修為之力,怎麽現在不增還倒退成了一百五十萬年的修為之力呢。


    花容低下頭去,沒敢說話。


    該死的這個臭小子,他說昏倒是昏過去了,徒留他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些事。


    “他可是這一眾小輩中的佼佼者啊,甚至仙族的小仙居,魔族的小太子都沒有他如此高深的修為之力呢!”


    “如今墨兒他方才一百五十萬歲,就有了兩百多萬年的修為之力,可是眾人推崇,小輩敬仰。”


    “這、這靈力怎麽能說沒就沒了呢?”


    花容頭低的越來越深了,該死的,這讓他怎麽說嗎?


    難道要他告訴南姨,你這表侄子看上人家鬼族的小殿下了,為了讓人家小殿下提高修為靈力,把自己的修為之力給出去了一半嗎?


    那南姨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不會狠狠的痛罵寒墨師弟一頓嗎。


    見他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南葵看他問道:“你知道這事嗎?”


    花容連忙如搗蒜搖頭,“不不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南姨還是等寒墨師弟醒了,您自個兒問他吧。”


    南葵見他這抖成篩子的模樣,就猜他八成是知道的,隻是不敢告訴她罷了。


    她也不勉強,“好,那等他醒了,我再問他。”


    花容連忙點頭,“是。”


    “既如此,便麻煩你多多照顧他了,身上的傷要盡快上藥,避免觸水,其他的,待我明日配好了,我再讓人送過來。”


    花容低身行禮,“是,弟子明白。”


    南葵轉身走了出去,如果她方才沒有看錯的話,庭院槐樹下坐著喝茶的兩個人,便是畫溱顏畫長老,與他的大徒弟龍族太子龍生。


    花容見她走了之後,連忙檢查了一下門窗有沒有關好,房內有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等一切檢查好了之後,才給寒墨換衣燒水,擦拭敷藥。等到藥敷好了,給他重新蓋上被褥之後,才發現床榻邊的鑾金色盆裏全是血紅的水,髒亂的藥渣,就連地下散落的衣袍,都可以用破敗的抹布來形容了。


    唉,師弟這一次,怕是要好好的長個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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