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在二樓的餐廳氣急敗壞地看著樓下的情景。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顧藍兮會打電話叫冷少城來載黃義清。


    任哪一個正常女人都想不出來,叫自己離了婚的老公來載初戀男友這樣的蠢事吧?!


    她簡直是太小看顧藍兮的腦殘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因為生氣而微微地扭曲,桌上的紅酒杯差點被她拍到地麵上上,將經過的服務員被嚇了一跳。


    很快,她鎮定了下來。迅速結了賬之後,她想去找黃義清,卻發現這個男人不見了。


    算了,反正沒有人知道她給他們倆下了藥,黃義清那個書呆子和誰發生關係,關她白萱屁事!


    白萱蹬著她十五厘米的高跟鞋遠遠離去。


    而車上,冷少城簡直無法描述剛才他看見顧藍兮和黃義清一起出來的感受。像是有一大團棉絮堵在他胸口,不重,但是卻讓他無法呼吸!


    隻是他轉念一想,顧藍兮能叫他出來接她,就證明兩人沒有什麽問題。


    “少城,你不要誤會,我和義清隻是很好的朋友。”顧藍兮麵色有些緋紅,她覺得眼前的視線有些微微的搖晃起來,城市的霓虹在她眼睛裏搖晃成了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才想起了要和冷少城說這件事,她握了握冷少城不用打方向盤的另外一隻手。


    “嗯。”冷少城轉頭看了她一眼,他知道顧藍兮要解釋,自然是因為自己對他的在乎。


    “少城,這空調溫度怎麽這麽高。”顧藍兮咽了咽唾沫,口幹舌燥。


    冷少城瞥了眼前空調的溫度,18攝氏度,會太高嗎?


    他暼眉,轉過頭去,卻看見顧藍兮水潤的眸子在車內暖黃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越發的灼灼美麗。


    “你臉怎麽這麽紅?怎麽了?是不是病了?”冷少城方向盤一打,將車停在了路邊,伸手去探了探顧藍兮的額頭。


    冷少城帶著微涼的大手剛落下,顧藍兮不由自主地將臉往他手邊湊了湊,她扯了扯衣領,露出光滑細膩的鎖骨肌膚,不由自主地鶯嚀起來,“不知道,我覺得好熱。”


    感覺到冷少城帶過來的涼意,她忍不住將身體往他身上湊了湊。


    冷少城沉默了一會,深邃的眸子帶著化不開的墨色,落在顧藍兮的眼中,他的大手握著她不安分的小手,“顧藍兮,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顧藍兮莫名覺得冷少城這樣不帶感情的聲音落在她耳裏格外的動聽,忍不住仰頭堵住了那一張薄唇。


    小巧的人兒一下子整個掛在了冷少城身上,壓到了方向盤發出了尖銳刺耳的鳴笛聲。


    顧藍兮猛地清醒了過來,“少城,我……”


    冷少城的眸色帶著無邊的怒意,若是今天顧藍兮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他一隻手抱著顧藍兮,一隻手握著方向盤,手背的青筋微微突起,鷹隼般的眸子帶著無盡的狠辣。


    黃義清!敢對他冷少城的女人動手?!


    顧藍兮難受的低聲呻吟喚回了他的注意了,他按捺住心裏那份怒火,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我們先回家。”


    顧藍兮搖了搖頭,水潤的眸子已經帶著了火紅的色彩,她圈著冷少城的脖子,搖搖頭,不安分的動來動去,“不要嘛!”


    冷少城盯著她,突然斜著嘴角魅惑一笑,“我老婆今天是怎麽了?”


    他往旁邊控製座椅高低的按鈕按了下去,座椅應著他的動作向後麵倒去。


    反光玻璃外的車輛飛速而過,冷少城剛換的新車布加迪威龍安靜地躺在一隅,搶眼的顏色過往的車輛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卻不知裏麵在發生什麽事。


    for one night 酒吧。


    黃義清離開餐廳之後沒有回家,若無無頭蒼蠅的他走著走著,不知怎麽就走到了一家酒吧。


    他仰頭,帶著酒意微醺的眼睛從酒吧的招牌上掠過,“for one night.”他忍不住淒涼的一笑,腳步不由控製地往酒吧內走去。


    他一向是一個自控力很強的男人,哪怕是再愛顧藍兮,他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要勉強他的事,可是今天事出突然,好像將他引以為傲二十幾年的自控都消耗殆盡了一般。


    他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任世上哪個男人都不會甘願做一個萬能備胎吧?


    這即將成為他人生中第一個一個人去的酒吧,就是因為顧藍兮,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黃義清坐在吧台邊上,酒吧見有人來,問了他一聲要喝什麽酒。


    “來一杯威士忌。”


    一道清脆的女聲同時落下,黃義清忍不住側目去看身邊坐著的女子。


    這女子一頭爽朗的短發,麵上化著精致的淡妝,唇色是最近十分紅的紀梵希新色,在酒吧的燈光下顯得特別誘人,她穿了一身v紫領毛衣,下身穿了一席短裙,包裹著她完美的臀型,一對高跟鞋勾勒出她細長的雙腿,帶著驚訝的笑意瞥了他一眼。


    黃義清莫名覺得眼前一晃,心裏不知為什麽突然漏了一拍。


    酒吧熟練地搖動著手中的酒樽,見兩人對視,打趣道:“你們兩挺有默契的嘛。”


    冷若秋輕輕一笑,語調輕快,“是嗎?”就不再說話。


    冷若秋離開冷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些時間在外遊曆了,看到冷氏要破產的消息,連忙趕了回來。


    剛準備回冷家,又忍不住苦笑,她現在回來有什麽意義?冷家根本就不需要她,一氣之下,就驅車開了一段路,找了個酒吧喝酒去了。


    也許是時間還早吧,酒吧裏人不多,而且這是一個半清吧,很多人來這裏是來聽駐場歌手唱歌的,所以都圍坐在酒吧裏的玻璃桌前沙發上,吧台一時間隻有冷若秋和黃義清。


    黃義清不說話,接過酒吧遞來的威士忌,氣氛莫名有些尷尬,酒吧隻能自說自話打圓場。


    良久,黃義清突然開口,“你怎麽一個人來?”


    冷若秋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染著淡淡色澤的食指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黃義清點了點頭。


    冷若秋一隻手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看著微微蕩漾的旋渦,她輕啟丹唇,“來酒吧為什麽要和別人一起來。”


    這句話聽起來,莫名的別扭,誰來酒吧不是成群結隊和朋友一起來的。


    黃義清驀然抬頭,兩人對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折射,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讓他的視線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一個人來酒吧很奇怪。”黃義清說。


    “那你怎麽一個人來?”冷若秋嗤笑了一聲,將見底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叫酒吧調酒師又給她調了一杯。


    黃義清見她喝酒的豪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我前女友離婚了。”他臉上的表情頗為失意,又有一點自嘲的興味。


    冷若秋猛地拍桌大笑起來,好看的眸子玩味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該不會是,離了婚人家還是不要你,你才來酒吧買醉的吧!”


    黃義清有些被激怒了,這女人說話怎麽這麽直接,帶著被人說中心事的不滿,黃義清盯著她,“你難道就沒有深愛過又得不到的男人嗎?”


    冷若秋麵上的笑容一斂,搖了搖頭,說來慚愧,她這些年醉心工作,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我……我沒有談過戀愛呢。”


    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出來的。


    黃義清有些驚訝,這麽漂亮的女人竟然沒有談過戀愛?


    他話一轉鋒,安慰道:“沒事,起碼不用像我這樣傷心。”


    冷若秋一怔,驀然抬頭諱莫如深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就這樣,兩人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黃義清告訴她,他是因為前女友跟她老公走了,才來這買醉的,而冷若秋則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家裏的事出來的。


    莫名的兩人默契十足聊了一陣。


    黃義清卻覺得眼前的燈光開始亮的有些發熱,他額間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他忍不住扯了扯襯衫的領口,怎麽回事?


    他眼睛落在眼前的威士忌上,舔了舔幹涸的唇,又猛灌了一口。


    他麵色酡紅微醺,帶著猩紅的眸子落在冷若秋身上,突然覺得一團火由上而下。


    他猛地搖了搖頭,甩掉剛才齷齪的思想,又猛灌了自己一口。


    冷若秋剛將不順心的事都吐槽了一遍,見他一直在灌酒,以為他因為前女友的事情很不開心心,她連忙按住黃義清的手,皺眉,“你不要喝了。你都醉了。”


    冷若秋的五官十分精致,化著淡妝,紅唇在燈光照耀下十分誘人,黃義清忍不住反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傾身過去,“你真漂亮。”


    冷若秋一怔,突如其來的雄性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著,她抬頭,微醺的麵容十分有魅力,黃義清忍不住喉結動了動,往前麵湊了湊。


    冷若秋身體僵硬,竟然沒有推開他,二十幾年沒有過的青春悸動竟然猛地萌生出來。


    如果這一刻黃義清是清醒的話,他一定能看見冷若秋麵上青蔥少女般的羞澀。這一刻微醺的黃義清,看到的是一個成熟女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時間幾乎靠近了十點鍾,酒吧人很多,服務員們忙的自顧不暇,而且這種事時常發生,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吧台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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