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依舊是人滿為患,圍觀覆海的也是很多,比剛來的時候人更多了。


    “讓讓,讓讓……。”


    一個車隊從後麵過來,一輛輛馬車上堆積著各種貨物。這是烈如歌買的東西,她的納物袋裝不下了,顧了十幾輛馬車專門運過來,上麵各種的東西,大多是玩的,一輛馬車上還插著一排排的泥人,更是有一輛馬車上,一輛那種做小吃的小推車……。


    陸子愚離的車隊遠遠的,做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燕蒼穹離的更是遠,都看不到他的人,隻有司空天行一臉淡然的跟著陸子愚,不過看到他那偶爾抽出的臉,也能知道他沒有表現得那麽淡然。


    “喂,你們快點,過來幫我般東西。”


    可是烈如歌不遂他們的願,站在前麵向他們擺手。覆海沒有停在碼頭上,距離岸上還有十多丈,那些馬車上不去,烈如歌叫他們幫忙般。


    陸子愚無奈,看了司空天行一眼,兩世相視一聲苦笑,不過還是走了上去。看來還是燕蒼穹聰明,到現在還沒見到人,不知道藏哪去了。還好,錢老頭和秦放看到,他們也跳了上來。


    昨天早上,陸子愚將已經好了的錢老頭打發過來替換秦放,讓秦放上岸來走走,不能一個人一直悶在島上,不過看他的樣子,很可能就沒上來。


    人多了,一人直接抓起兩輛馬車跳了起來,幾個縱越,就到了覆海背上。他們剛般完,燕蒼穹就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很是灑脫的落到覆海背上。


    “覆海,走了。”


    燕蒼穹剛落下,陸子愚就叫了一聲。覆海慢慢的離開了三合島。


    在覆海遠去後,岸邊閃過來幾人,正是在客棧發呆的侯汶君。當她清醒過來時,發現房間內的人已經走了,本來她想馬上跟上去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等了好一會才來。


    “會長,你說他們是什麽人?”


    紫袍老者看著遠去的島嶼,慢慢的變小,眼中有些感慨。


    “不知道,肯定是來頭不小。”


    侯汶君幽幽道,然後她神情一震道:“他們是什麽人與我們無關,但是他們算是幫了我們。”


    兩人站在岸邊又說了一會,最後才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又是一道身影站在侯汶君他們剛才站的位置,遠遠的眺望著遠去的覆海,嘴角微微挑起。


    ……


    天空烏雲密布,一滴滴的雨滴落下,打濕了覆海背上的的樹木花草。海麵上一片霧蒙蒙的,看不清遠方,不過給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有點天水一色的意思。


    一陣陣的音符從涼亭中傳出,一身白衣的顏如玉正在亭子中撫琴。一旁的躺椅上,陸子愚微眯著眼睛靜靜的聽著;他今天什麽都沒幹,就躺在那裏聽顏如玉彈琴。


    在房子那邊,有一段走廊。燕蒼穹、沈崇武和司空天行三人坐著,看著亭子這邊,也在聽琴。


    “陸兄才是會享受的人,每天有美酒美婢,好不自在啊。”


    “是啊,人家這才叫生活,想去哪就去那,想停就停,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才是真的自由人,不像我們,每天還要為家族奔波。”


    “你要是有陸兄的修為,那你大哥肯定是不敢使喚你的。”


    “燕兄抬舉我了,就拿前幾天的事情來說,誰能辦到,就是我大哥也不行,我就更不想了。”


    “是啊,斬宗師猶如斬螻蟻,而且還是宗師圓滿。”


    “比不了,不敢想。”


    “你說以你大哥的性格,要是和陸兄想見會怎麽樣?”


    “……”


    “你還是回去給你大哥說說,陸兄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出手從來不含糊。”


    “他不會聽的。”


    “那你可是要跟緊了,到時候陸兄可能看在你的麵子上,說不定會手下留情。”


    “他手裏有聖子令?”


    “嗯,前段時間聽烈姑娘提起過,但不知道是哪個等級的?”


    “是有點麻煩,回去我讓爺爺出麵,我大哥可不聽我的。”


    一邊的沈崇武一直沒有說話,就靜靜的聽著。聽到有聖子令,他不由的向那邊亭子中看了一眼。握著的拳頭緊了緊,最後又是鬆開了,全身好像也放鬆了。


    正在說話的兩人,都是看了他一眼,都是隻是笑了下。他們知道,剛才沈崇武放開了些東西,也算是認輸了,不在堅持了。他們也知道是什麽,沈崇武一直記得陸子愚傷他的那次,雖然最後幫他治好了,表麵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一直記得。他們一直都沒說,就連司空天行都沒有說,也懶得說。沈家隻是一個即將沒落的家族,一個壽元快要盡的武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而陸家,現在算是正在上升的一顆新星,一般沒有人會為了沈家而得罪死陸家的,就是司空家也不會這麽做的。


    現在看到沈崇武徹底的放下了心裏的仇恨,他們還是有點高興的,在怎麽說,大家也在一起生活了快一年了,隨說不上有什麽好的感情,但是也可以說是熟人了。尤其是司空天行,他也是有點為難的,要是以後真的兩家衝突,那他司空家也是難做。一方是跟了自己家族多年的功臣了,一方是自己家族也不願意招惹的家族,他們司空家可定會有損失的,現在他放下了,那當然是皆大歡喜了。


    另一個房間,鈴鐺開著窗戶,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琴音,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自從上次她和顏如玉兩人在房間內談過話後,她們之間的關係就親近了很多,兩人經常在一起,有時候還會睡在一起,連她的侍女銀鈴都開始吃醋了,說她跟了鈴鐺十多年了,也不及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人。


    月落的房間,門是開著的,房間內的桌子上,烈如歌兩手撐著下巴,看著亭子中彈琴的顏如玉,難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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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往的說道:“如玉姐姐彈琴真好聽,還有,她彈琴的時候真好看。”


    月落在床上盤膝而坐,好像是修煉,不過她那微動的耳朵,顯示她也在聽琴聲。


    “月姐姐,你會彈琴嗎?”烈如歌看著顏如玉,嘴裏隨口問了一句。


    “不會”


    月落忽然說了一句,好像是有點生氣。說完,她眼睛睜開,伸腿下了床。


    烈如歌聽到月落的回答,扭頭看了下,最後又將腦袋擺回原來的位置道:“我突然也想學琴了,我要讓如玉姐姐教我彈琴。”


    她說完這句話,好像突然醒悟了,一下站了起來,嘴裏叫道:“對我就是要學彈琴,回去後讓他們大吃一驚,看他們在說我笨。”


    “我現在就讓如玉姐姐教我。”說著,就往外走去,已經博不及待了。


    “你就不能等會,等如玉彈完嗎!”


    月落拉住了往外走的烈如歌,在她腦袋上彈了一指,有些無語。


    “可人家已經等不及了,馬上想要學。”


    烈如歌哭喪著臉,揉著她的腦袋,有些撒嬌了。


    “這麽好聽的琴音,不好好聽完,你跑去打斷,不是大煞風景嗎!”月落道。


    “那好吧,我在等會。”


    烈如歌很是失望的又坐了下來,不過她已經沒有心情聽琴了,不停的念叨著怎麽還沒彈完。又看到陸子愚的樣子,開始罵陸子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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