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個哆嗦,難道說人皮麵具要附身在我身上?想到這裏,我更加驚恐的向後退縮,但人皮麵具的力量很大,就像是粘了502膠水一般黏在我的臉上,我崩潰的連連後退。到了牆邊,我想要大喊出聲,又覺得有什麽東西突然鑽進我的嘴巴裏,還沒等我察覺到是什麽,就跑進肚子。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指甲摳破了手心,血液流出,那張人皮麵具才消失。


    我靠在牆邊至今還緩不過神來,隻見月光下,那張人皮麵具已經皺皺巴巴的看不清形狀。想到剛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我心有餘悸。


    我恐慌的走進它,把它從地上拿起,剛觸摸到,我便鬆開。


    隻見那人皮麵具自己無來由的起了一團藍色火焰,此時燃燒成灰燼,消失不見。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詭異,想到放人皮麵具的那個盒子,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那個盒子裏放著不止一張人皮麵具,也就是說那些人皮麵具一定也在找自己的宿主,這樣一來,這棟旅館的人就都危險了。


    我出門見白樺正躺在床上,顧不得禮貌叫醒他。我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白樺起身坐在床邊,眼神竟然稍微有些呆滯。


    不對,白樺平常對於這些事都是很機警的,怎麽今天突然變了一個樣子?我在房間裏接連發出尖叫,他竟然完全沒有被我吵醒,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白樺,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白樺回眸看我,他的眼神有一些冷酷,一瞬間,竟叫我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我猛地向後一退,雙眸裏露出警惕。


    白樺卻忽然收回眸光,好像剛才什麽都沒做似的,“我聽到了。你的臉幸好沒有受傷。”


    我一怔,感覺自己大驚小怪,原來白樺是在關心我有沒有受傷,我剛才甚至還誤解他。


    “白樺,我擔心那些人皮麵具會禍害別人,剛才我差一點就被附身,真的很可怕。”


    想到剛才,我仍心有餘悸。


    “我們現在隻能等,夜深人靜,所有的房門都關著,我們不能隨便進入別人的房間。”


    白樺確實言之有理,剛才是我說話欠考慮。想到這裏,我們同時都靜默不語。


    第二日,我並沒有聽到有什麽怪異的事情,我拿著垃圾去扔,正好碰到打掃阿姨。因為我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跟這裏的人多少也熟了一些,所以保潔阿姨平時見到我都會寒暄幾句,而今天,卻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般從我身旁走開。


    我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卻見她帶著口罩,帽簷壓得很低,像是生病了似的。


    我心底疑惑,心想她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


    回到房間以後,剛關上房門不多久,房門便被敲響。我來到門前一看,竟然是保潔阿姨。


    我想她是來收垃圾的,友好的笑著,“哦,阿姨,垃圾我已經扔了,您不用管我這裏了。”


    保潔阿姨卻沒走,我正奇怪時,卻發現保潔阿姨的口罩落下,她的嘴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我頓時覺得寒意刺骨。


    正要向後退,隻見保潔阿姨向我逼近,她臉上的口罩完全落在地上,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我猛地瞪大眼睛,她此時和金秋水那時的模樣是一樣的。


    怎麽會這樣?


    我向後接連退著,眼底滿是惶恐。我用力摳著手心,將一點鮮血灑在她的臉上。她頓時抱著臉在地上打滾。


    我知道自己的血有這樣的功勞,但也隻是一瞬,保潔阿姨從地上站起來,兩個肩膀已經不平,開始向我慢吞吞的移過來。


    我猛地蹙眉,下意識的向外跑出。


    走廊裏不知何時隻剩下我一個人。保潔阿姨瘋狂的向我跑來。我用力按著電梯,趁著保潔阿姨還沒進來,立刻關上門,按到一層。


    可是我明明按的是一層,電梯那裏顯示的卻是地下一層。


    我的後背陡然爬起一抹冷汗,這是怎麽回事?


    地下一層是地下室,難道又是他們在搗鬼?我朝著四處看去,這個電梯裏前後都放著鏡子,我越看越覺得詭異,最後幹脆移開目光。


    電梯終於打開,我到了地下室。


    剛走出地下室,我便聽到電梯故障的聲音。


    地下室外的門已經鎖上,隻有樓道裏的應急燈亮著。我忐忑的站在走廊,聽到不遠處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我站在原地,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看到來人的麵容。


    沒錯,竟然是白樺。


    我驚訝的看著他,內心五味雜陳。


    “沒想到會是你。”


    白樺站在我麵前,他不說話,笑容不一會兒變得扭曲而詭異,接著,他臉上的皮膚逐漸皺皺巴巴的,隨之掉落在地上。


    我怔然的看著,難道說這張皮是他偷的白樺的臉?


    我想到這裏,幾乎崩潰的看著他。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麵前的這個血肉模糊的東西,一雙手向前伸著,一直跟著我的腳步,仿佛要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


    奇怪,他不是害怕我的血嗎?為什麽還要窮追不舍?


    我正奇怪,忽然想到肚子裏的孩子,他說不定也是奔著鬼胎而來。


    想到這裏,我一顆心塗生一抹悲哀,我飛速的向樓梯拐角走去。上了樓梯以後我發現是思路,空氣裏隻剩下我的喘息聲。


    我盯緊樓梯口,拿起一旁的木棍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狀態。


    那個東西來到這裏,一步一步逼近。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


    我心中一陣悲涼,正當我心思莫測的時候,忽然,我看到一個東西快如閃電的衝到我麵前,隻見一陣刀光劍影,麵前的東西被劈成兩半,接著,消失在空氣裏。


    濁火收回刀劍,他朝著恭敬的鞠躬,“夫人,讓您受驚了。”


    我搖頭,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濁火不過來,剛才,我差一點就死了。


    我揪緊自己的心,一瞬間緊張地說不出話。


    這麽說,我之前見到的白樺都是幻影?難道是我過於想念他?我被濁火扶著走出地下室時,感覺身後有一道溫暖的目光注視著我,回頭一看,卻隻有地下室裏應急燈的光亮,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想,我最近真是太多幻覺,也太敏感。


    人皮麵具的事情便到此為止,他們利用了我對白樺的感情。


    我躺在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心思攢動。


    濁火說,之前陪著我的一直是嚴寒,但我卻總是叫著“白樺”的名字,主人便一直都當著“白樺”。


    原來是這樣。


    我休息了一整天,下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嚴寒坐在旅館接待的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渾身卻絲毫沒有痞氣,反而是霸氣十足。


    我細細的看著他,一時竟有些征愣。


    我當初會被金秋水吸引,也是因為他和嚴寒的樣子十分相似吧?看來人不能有弱點,這弱點在雙方對峙時會被無限放大,你所獲勝的幾率真是小的可憐。


    我坐在嚴寒的身旁,對於最近發生的一係列太過雜亂的事情隻字未提。


    “嚴寒,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還包容我。”


    嚴寒深深的看著我,他的手伸過來握緊我,“子陌,我並不希望我們之間這麽客氣。”


    本來,他是除了我的家人以外最親密的人,可是我無法原諒他想要害死我的孩子的事情,這件事始終讓我耿耿於懷。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對不起,我暫時還做不到。謝謝你這次救我,有機會我會報恩。”


    我回到房間,感覺一顆心驟然像是被揪緊。


    這家旅館待得夠久了,為了保險起見,不被警察懷疑,我還是早些離開為妙。所以,第二日我便辦了手續離開。


    孕婦的心情要保持平靜,這樣有利於嬰兒的成長。


    所以我決定去度假村休息一段時間,這個度假村是新建的,據說很安靜。


    隻是沒想到,這些都隻是表麵的平靜。我到了度假村的第一晚,便發生了一件事,打破了這些。


    那晚,本來天氣十分和暖,我去河邊散步,沒想到河裏竟然出現了一具屍體。


    而且這屍體大睜著眼睛,看上去十分可怖,一時叫我心裏發慌。


    我哆嗦了一會兒,見四周無人,正要去報警,卻剛好遇到附近一個保安,他問我問我發生什麽事?


    我深吸一口氣,哆嗦著將我在河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我慌張之餘,沒有注意保安的神色古怪,他安撫我道,“好,你先回去休息,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馬上報警處理。”


    我回到房間,始終心緒難平。


    好不容易來度假村休息,卻碰到這樣驚悚的事情。我感覺心情一下子不美好起來,河流上遊是什麽?怎麽會從上麵漂在一個人?


    我正緊張著,隨即順著窗口向外看去,夜色深沉,我隻看到河流一座大山橫在我麵前。


    我盯著那座大山,心底湧現出了無數的疑惑。既然那邊是座山,又為什麽會有屍體漂下?難道是有人殺人拋屍?


    我心底疑惑,正準備回房睡時,卻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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