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白的臉色在頃刻間變得青紫,臨近黃昏,太白發出恐怖的“咯咯”的笑聲。


    我抓緊了書包袋子,步步後退。


    太白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也許根本不是許悠在作怪,是太白自己的問題,難道他有人格分裂症?


    我思慮著,太白已經僵硬著轉過身看著我。他的脖子歪在身體上,臉像是不能動一般,眼珠咕嚕嚕在裏麵轉著,嘴巴一咧,“咯咯”的笑了幾聲。


    恐懼像是藤蔓一般從心底傳來,纏繞著我的心髒和我的每一根神經。


    “太……太白……”


    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隨即飛速轉身逃走。耳邊一陣風聲刮過,隨即我看到三白從我身旁飛速跑過,他接連上躥下跳幾下,整個人便消失不見。我盯著半空看著,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剛才那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好像是一隻猴子。”


    “最近怎麽總是有怪事發生,唉……”


    路過的兩個行人一言一語的說道,我注意到他最後一句話,連忙走到他身前攔住他,“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您剛才說最近總是有怪事發生?發生什麽奇怪的事了嗎?”


    被攔著的年輕人其貌不揚,看著普普通通的,隻是此時那雙小眼睛正來回轉動著,捂著嘴巴像是說漏什麽秘密一般露出驚慌的表情,“不好意思,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你聽錯了。”


    “走走走。”


    他旁邊的女人拉著他快速離開。


    我盯著他們的背影,心底泛起一絲疑惑。為什麽他會那麽驚慌?我覺得不對,但是人家又不肯告訴我。


    我心下頗為沉重,難道說附近出現鬼怪了?


    奈何我現在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分身,更何況,我不知道家裏的那個鏡子要怎麽處置,想到這裏,我蹙緊眉頭,覺得自己難以解決這件事。


    剛進小區,我便被一群人圍著。


    “請問您就是夏小姐嗎?剛才您為何從跳樓,是有什麽想不開的地方嗎?”


    “您認識那個救您的人嗎?他現在怎麽樣?還活著嗎?”


    “夏小姐,據說您最近總是接觸到奇怪的靈異事件,而且,這棟小區也被稱為是不‘可破解的案件’多發區,請問,您有沒有想過這會是您的問題呢?”


    我一怔,隨即看向問話的人。


    見他渾身都穿著黑衣,隻有一雙看上去異常陰森的眼睛露在外麵。我渾身一陣寒意升起,正要說話,卻被其他記者的聲音淹沒。


    “是啊!夏小姐,您到底是怎麽想的?!”


    “您認為您有責任嗎?”


    “您難道深夜響起這件事不會自責嗎?”


    ……


    周圍的聲音層出不窮,像是要響應剛才這個男人的聲音一般,此時不停的在我耳邊炸響。我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腦袋仿佛是瞬間要爆炸了一般。


    耳邊隻剩下那個男人的聲音,還有他眼睛微彎冷笑的模樣。


    “你們在幹什麽?!”


    我正感覺自己要崩潰的時候,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即便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你依然能夠感覺到這聲音的主人必定器宇不凡,具有讓人信服的能力。


    周圍的人紛紛讓開道路,我看到筆直的褲腿,隨即抬眸,對上嚴寒那雙淩冽卻溫柔的鳳眸,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而周圍的記者也仿佛是被他渾身散發出的無人能擋的氣魄給震懾,全部不說話。


    時空仿佛靜止,嚴寒來到我身旁,他的眸色在瞬間露出如冰一般寒冷的目光。


    “她犯了什麽錯?”


    周圍的人全部都噤聲,不知是被嚴寒的氣場嚇到還是如何,他們全部都盯著嚴寒上下打量,眼底流露出敬畏的光。


    嚴寒這句話問得好,我的確沒有犯錯,難道那些人被傷害是我造成的?畢竟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麽鬼怪,想到這裏,我心底的底氣更足了一些。


    隻是,記者都散去,隻是人群中剛才那個扮相奇怪的人,此時卻消失不見。


    他好像是故意針對我一般,但是他去了哪裏?


    不過,我現在似乎並不應該關心這些。我轉眸看向嚴寒,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氣色看上去還可以。


    “嚴寒,你的身體如何?”


    嚴寒勾唇魅惑一笑,他的鳳眸緊鎖著我,“我的身體你不必擔心,隻是我很想你,你計劃怎麽辦?”


    大庭廣眾之下,嚴寒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對著我輕言耳語,我的臉色驀地浮起一抹紅暈,嬌羞的看他一眼,“你不要這樣,我害羞。”


    嚴寒輕輕一笑,卻璀璨奪目,魅惑眾生。我收回眸光,想到家裏的事情,亂作一團的頭腦頓時清醒許多,“嚴寒,房間裏有古怪。”


    嚴寒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深沉複雜,我將之前撿到鏡子的事情和嚴寒說了一通。我和他回到房間,卻發現更為古怪的事情。


    鏡子不見了,茶幾上什麽都沒有。就好像一切不過都是我的幻覺而已。


    怎麽會這樣?


    我來到茶幾前看了許久,征愣的站在原地。嚴寒的手臂將我的身體圈在他懷裏,我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躲在黑暗中的人最可怕,因為你始終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很可能你今天還在高興,明天就將接受到他的製裁。我想到這裏,渾身一陣激靈。


    這個重大的陰謀,不知何時才能知曉。而最讓我擔憂的是,那個幕後黑手的目的究竟為何?


    我的心的溫度不由得降低許多。


    我在床上做了一會兒,卻驀地感受到身體發涼,轉眸看去。見臥室的房門打開,陽台邊的窗簾被窗戶外的風吹得接連不斷的飛起。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沒有拉開窗簾。我輕輕掙脫開嚴寒的手臂,緩慢走進臥室,來到陽台時,我後背一陣冷寒。


    猛地回頭,我看到頭頂留下一行字體,“別急。”


    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我的心猛地沉下去。


    嚴寒進來看到頭頂的兩個字,他的目光冷寒,用火焰將牆上的字體給抹去。他有力的臂膀擁緊我,“別害怕,我在你身邊。”


    我點頭,卻總覺得事情不尋常,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很奇怪。尤其是在自己家裏,我抿緊唇角,忐忑不安的靠在嚴寒懷裏。


    我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事,但是是我想太多。接下來的幾天,根本沒有發生任何怪異的事情,難道真的是我胡思亂想?


    我奇怪的時候,剛好門鈴響了,開門一看,是快遞。


    “小姐,請您簽收一下。”


    我皺眉看著快遞包裹,最近我沒有買東西,這是誰寄給我的?


    我簽收以後,疑惑的拿著包裹回到房間,寄件人的性命是“小晶靈”。這一看就是假名,我拿剪刀劃開包裹一看,頓時征愣在原地,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


    這包裹裏放著的,全部都是我父親的照片。


    我看到這裏,飛速的下樓去找那個快遞員,卻發現他已經離開。我按著寄件人的電話撥過去,語音提示是空號。


    我慌亂的站在門口,看著桌子上的照片,覺得一切事情詭異極了。


    怎麽會發生這麽奇怪的事情?我父親的照片怎麽會在別人手裏?


    我站在房間,覺得後背不斷發涼。站了好一會兒,我從房間離開,緩慢來到門邊,看著樓道裏的光暈,心情陡然像是過山車一般刺激而驚險。


    這件事一定有貓膩,但會是誰呢?


    嚴寒回來時,我依舊在發呆,他來到茶幾旁看到上麵擺放著的照片,一時覺得奇怪,看著我道,“這些是誰寄來的?”


    我搖頭,“我一點都不知情,嚴寒,我總是感覺有人在某個地方監視著我。但是卻又找不到絲毫蹤跡。”


    尤其是今天的照片,更加讓我確信這感覺。


    嚴寒盯著照片看了一眼,他明顯也發現不對勁,此時深深的鎖著我的麵龐,“有一個方法可以找到幕後的人。”


    我一驚,隨即瞪大眼睛看向他,“什麽方法?!”


    趁著深夜,我和嚴寒來到一處林子裏。


    月色淒迷,襯著嚴寒那張俊美的麵孔更加迷人。


    “伸出胳膊。”


    我依言伸出胳膊,嚴寒看了一眼我的胳膊,他蹙緊眉頭,將我的袖子向上提了提,隨即拿出一把匕首,在我的手腕處淺淺割裂一道,一絲鮮血很快的流出。


    嚴寒把提前準備好的羅盤放在手腕下麵,血液滴落在羅盤上。很快,羅盤飛快的轉動起來。


    我神經緊張的盯著羅盤,見羅盤轉動了一會兒忽然停下,它的指針指著一個方向。


    我深吸一口氣,順著羅盤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我卻猛地驚醒,那是許悠的家。


    難道是許悠?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許悠回來以後最應該回的就是自己家,我真是糊塗壞了,竟然沒聯想到這一層。


    夜色深沉,我跟嚴寒一道來到許悠家門前,卻覺得不對勁。別墅裏燈火通明,房間外麵又停滿汽車,像是在開聚會。


    難道是我和嚴寒搞錯了?


    我轉眸看向嚴寒,卻見他的目光正冷冷的盯著某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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