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事情已經解決,季淩因為孫媛的事情不能回到學校,他和我回到了家裏。於是,我們家裏此時便成了我,季淩,還有祁靈三個人的住所。蘇羽依舊是那麽神秘,我找不到他的蹤跡,但他就像是我的保護神,總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


    我具體說不出對蘇羽的感覺是什麽,但他一定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我還在律師事務所實習,這天加班,回來的時候感覺身後陰風陣陣,嚇得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夾緊腳步往家走。


    到了家裏,我靠在門邊拚命喘氣。見季淩坐在沙發上皺眉盯著我,“你身上怎麽帶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征愣的站在門邊,季淩手裏的黑色火焰繞著我的身體灼燒了一圈,然後他才放下手。


    “在外麵碰上什麽了?”


    “我剛才隻是覺得很冷,但我已經跑的很快了。”


    我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卻逗笑了在沙發上吃薯片的祁靈。他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哈哈哈,你再跑得快能快的過鬼嗎?”


    說完,他整個人都笑趴在了沙發上。我不滿的走過去搶走了他手裏的薯片,“這個薯片是我的,你以後自己買!”


    祁靈這個人真是不懂知恩圖報,每天賴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我遇到事情第一個人嘲笑我的就是他。


    我承認我有些玻璃心,但就是忍不住氣惱,抓著薯片一股腦全吃完了。


    吃晚飯時也故意給祁靈少做了一份幹糧。祁靈向我抱怨了好久,我充耳不聞。最後得了他一個評論,“最毒婦人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拉上窗簾便要睡去,剛躺下便覺得身下冰涼,身體十分不舒服。但是這不適隻是一瞬間,我便沒有注意。


    睡覺的一晚上,耳邊一直有聲音在呼喚著。像是冤死的魂魄,不停的哀鳴。我甩甩頭,起床去洗漱。剛開門,見祁靈也出門,他迎麵看到我臉色立刻變了。飛速的拿起隨身攜帶的符紙封印在了我的頭上。


    “你什麽時候碰上這種怪東西了?”


    我一怔,見祁靈的手裏拿著一條類似於蚯蚓一樣的黑色蟲子。蟲子在他的手心蠕動著,似乎是隨時要鑽入他的體內一般。卻被祁靈一張符紙貼上去,頓時消失了。


    我駭得吞了一口唾沫,“這是什麽東西?”


    祁靈拍拍手上的灰塵,“屍蟲。”


    我打了一個冷顫,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麽時候爬到我的身上的,頓時覺得家裏哪裏也不幹淨,仿佛隨時都會被鬼怪殺個片甲不留。


    “屍蟲這個東西本身不可怕,但這東西容易被能力強大的鬼魂控製,而被屍蟲附體的人便容易成為那些鬼魂的傀儡。”


    我害怕的縮了縮肩膀,自動忽略了祁靈鄙視的目光。


    祁靈摸著下巴有些疑惑,“按理說屍蟲這種東西是在屍體成堆的地方才會出現,怎麽會到了你的床上?”


    我蹙緊眉頭看著祁靈,“你到底什麽意思?”


    祁靈放下了雙手,聳肩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被祁靈這麽一說,我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衝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收拾好了東西見張律師已經給我打來電話,立刻奔下了樓。


    我踩著高跟鞋邁著小碎步到了門口,見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此時車窗搖下,露出了張律師中正的臉龐,他微笑抬手,讓我上車。


    我不好意思的點頭,馬上上車。上車以後感激的看著張律師,“不好意思,張律師,還麻煩您專程過來接我一趟。”


    張律師擺擺手,“不過是順路,況且這是紳士應該做的。”


    我微微一笑。


    我是張律師的助理,這次張律師剛接了一個案子,張律師向來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律師,今早決定去現場考察一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證據。


    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案子有些複雜,沈家的母親莫名的死亡,現場找不到絲毫證據。張律師雖然年紀輕輕,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因為在他手上的大小案子從無失手過,所以便委托他辦理這個案子。


    到了一個小區車子停下,遠遠的看到門口有一個女人等在一棟樓門前,她看上去神情陰鬱,尤其是一雙眼睛,此時暗淡的沒有絲毫神采。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我和張律師剛下車,她見到張律師頓時像是見到了救世主,立刻奔向了張律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得握緊了張律師的手,“張律師,你可算是來了,這個案子隻有你能夠破了。”


    我見她哭天搶地,有些擔憂,“小姐,您不要激動,張律師已經接了這個案子,定會偵破出一個真相。”


    張律師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別再多說,我便站在了他身後。


    女人帶著我們進了她母親生前所在的房間,我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張律師四處查看著,我也四處看著,企圖找到蛛絲馬跡。


    經過了一番查找之後,並未發現任何和案件相關的訊息。張律師坐在了沙發上,女人給我們端來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張律師,您有發現什麽嗎?”


    “我認為這是自殺案件。”


    聽到張律師這句話,我不由得疑惑的向他看去。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沈夫人是他殺,但這麽詭異的案件其中必然存在端倪。就這麽判斷也太草率了。


    沈小姐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可能!我母親生前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想要輕生的念頭,怎麽會突然自殺?!”


    “沈小姐,您不要激動,這隻是暫且的判斷。”


    我在一旁勸解。


    沈小姐意識到她的失態,坐下來後掩飾不住內心的悲傷掩唇嚶嚶哭了起來。


    今天的考察算是沒有收獲,回來的路上,車內異常安靜。下車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安撫道,“張律師,今天才是一個開始,我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張律師一笑,卻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夏小姐明天有空嗎?”


    我一怔,想了一下,“我明天有空,張律師有事?”


    張律師紳士的笑著,“今天多虧夏小姐在一旁勸解,我才沒有被那位沈小姐糾纏,所以我打算請你吃飯。你不會不同意吧?”


    “不過是我工作上應該做的,張律師太過客氣了。”


    我衝著張律師不好意思的擺手。他卻否認,“夏小姐過於自謙,明天晚上這裏不見不散。”


    說完,張律師的車子便離開了。我看了那車子的尾部半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看來拒絕上司的飯局是個難事。


    我無奈的回到家裏,總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自始至終都注視著我,但扭頭看去卻什麽都沒有,想到昨晚的事情我立刻又飛奔回家裏。


    “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快餓死了!”


    我現在簡直變成了祁靈的保姆兼廚師,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還是認命的去了廚房。我這才發現季淩不在家。


    祁靈站在我身旁吃著我剛切好的西紅柿,他看出我在找什麽,咕噥著說道,“他說出去辦事,讓我轉告你一聲。”


    我心底一陣失落,又是出去辦事。我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搖頭,不能瞎想,季淩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我做了雞蛋湯,還炒了兩個小菜,做好之後吃完我使喚祁靈去刷碗。祁靈不情願的去了。


    今天出去忙了一天,我現在身心俱疲,洗了個澡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我睡到很久才起床,想起晚上和張律師的飯約,我給祁靈準備了晚餐便出門了,臨走前祁靈的嘴都要很欠的損我一句,“季淩才剛走你就有了新歡了?”


    我沒搭理他,心中一遍一遍的詛咒他以後交不到女朋友。


    今晚月色皎潔,天氣比起平常似乎要涼一些,我雙手插進口袋,站在路邊哆嗦著等著張律師。不一會兒,見張律師穿著休閑便裝朝這邊走來,他緩步走到我麵前,掀唇一笑,“夏小姐,你等久了。”


    我搖頭,“不久。”


    張律師帶我去的飯店看上去並不奢華,味道卻是尤其的好,我邊吃便誇讚,覺得這飯菜的味道真是好。


    “張律師平時那麽忙,是怎麽發現這樣好吃的小餐館的?”


    “這是我開的。”


    張律師緩緩張口,他的眼底透著一股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時看著竟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被奪了心智。我不自在的別開目光,“張律師很會經營生活,不僅做律師,還有自己的餐館。”


    “恩,還不錯。”


    我看向他,總覺得他說“還不錯”這三個字的時候格外勉強,像是很不滿意自己的現狀。


    我跟張律師認識畢竟不久,沒有什麽特別深入的話題,所以我和他探討著最近的這個案子。張律師喝了一口雞蛋湯,輕描淡寫說道,“這個案子結了。她說她母親是自殺。”


    我舀湯的勺子跌落進了碗裏,滿臉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呢?明明昨天她還據理力爭的,怎麽這麽快就轉變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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