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牆嗎?張澤成這樣的一個紳士的公子實在很難讓她和爬牆聯想到一起。


    顧夢白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張澤成的手上,這一看便在他的手上發現了一道紅痕,“你受傷了?”


    顧夢白擔憂的抓其他的手檢查。


    張澤成訝異的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手涼沒人疼。”


    習慣了這樣回答這個問題,話落的那一刻,顧夢白卻忽然愣住,蕭洛城的話在她耳邊環繞,“我還不夠疼你嗎?”


    張澤成急忙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試圖給顧夢白披上。


    抬起手的那一刻,顧夢白卻猛然後退一步,她的眼裏帶著一絲絲的驚恐,滿腦子都是蕭洛城不喜歡。


    上次她穿著張澤成的外套,蕭洛城發了很大的脾氣。


    顧夢白的舉動讓張澤成的心中一涼,她在躲他!她眼中的那一抹驚恐,是在害怕他嗎?


    顧夢白對上張澤成的視線,見到他眼中那麽一閃而過的受傷,她忽然意思到自己做了一個多麽錯誤的舉動。


    “澤成,你,你把衣服穿好,我不冷。”


    顧夢白急忙將他僵持在半空的手推回去,片刻的沉寂,兩人各有心思。


    良久,顧夢白緩緩開口,“澤成,蕭二少的公司遇到麻煩了。”


    她深深的注視著張澤成的眼睛,希望在他的臉上找出一些什麽,然而顧夢白失望了,除了平淡,他的臉上再無其他。


    “所以呢?”


    一句冷冰冰的問話讓顧夢白的心裏涼了半截,“是你和宋宇軒做的嗎?”


    “是又如何?”張澤成反問她。


    “我隻是覺得你們這麽做對蕭洛城是不公平的。”


    二打一,算什麽君子?


    “在這種事情上有什麽公平可言?能踩壓住對手才是硬道理,夢白,這並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雖然不是一樣的話,可張澤成的話確實和吳言一個意思。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和宋宇軒一起?”


    顧夢白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隻是說出自己在乎這件事情的原因,並沒有打算得到張澤成的回答。


    “因為我們都是為你好。”


    張澤成的回答讓顧夢白的頭嗡的一聲,如果說張澤成這麽做是因為自己,那還算是合情合理,因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宋宇軒呢,他為什麽這麽做?


    “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要參與。”


    “如果你說你們這麽做是為了我,那我不問原因,我隻求你們就此收手。”顧夢白大大的眼裏滿是堅定,如果這場商業戰爭是因她而起,那麽完全沒必要繼續下去。


    “求?”張澤成有注意到顧夢白的用詞,他們認識這麽久了,隻有最初相識的時候她才會很客氣的和自己說話。


    “你是為了蕭洛城嗎?”


    “……”


    良久的沉默,顧夢白的心裏經過了一番很艱難的爭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確實沒有考慮原因。


    “算是吧,所以你能收手了?”


    “夢白,你是不是愛上蕭洛城了?”


    這一句話讓顧夢白一愣,就連張澤成的心裏都很不舒服。


    這一個想法讓張澤成發自內心的覺得可怕,哪怕他得到的是這次對付蕭氏集團失敗,他的心中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我不知道。”顧夢白咬了咬唇,她低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張澤成的眼睛。


    “好,那你聽我說,你並不愛蕭洛城,因為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不知道他是一個多麽可怕的男人。”


    他的話語中更多的是對顧夢白的引導。


    張澤成的話音有些激動,他上前一步,抓住顧夢白的肩膀,“你能為他來求我,這讓我很震驚,可這也證明你根本不了解他,憑著蕭洛城的實力,我和宋宇軒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張澤成和顧夢白透露了自己的老底,聽到她的那一聲求字,張澤成的心中還是起了一絲波瀾。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顧夢白。


    “既然你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那你立刻收手。”顧夢白很認真的抬眸,對上張澤成的視線。


    “不可能,開弓沒有回頭箭。”


    “夢白,你是不是真的……”


    “顧小姐。”


    張澤成的話不等落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呼喚,是看見她出來的那個保姆。


    “顧小姐,您在哪?”


    顧夢白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慌張,她擔憂的看著張澤成,“我要回去了,你能平安的離開這裏嗎?”


    張澤成的眸子中鍍上了一層陰霾,他們兩個見麵,什麽時候需要如此偷偷摸摸的了?弄得像是**一樣。


    “算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打給我。”


    顧夢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球場,看著顧夢白離開的背影,張澤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今天從她和自己的談話中他聽得出來,她的十句話中,九句話都不會偏離蕭洛城那個男人,她,真的愛上蕭洛城了嗎?


    見到顧夢白的身影,保姆阿姨鬆了一口氣,“顧小姐,您去哪了?少爺正找你呢!”


    “我就是隨便走走,蕭洛城來了嗎?”一雙黑眸中帶著幾分不敢相信。


    “不是的顧小姐,少爺是打電話來的。”莫名的,顧夢白的心中帶著幾分失望,公司的事情很重要,怕是蕭洛城又要加班了。


    “我是顧夢白。”


    急急地回到別墅裏,一接通客廳的電話,裏麵就傳來一聲憤怒的爆吼,“顧夢白,你死哪去了?”


    “屋子裏太悶了,我無聊,我,我出去堆雪人了。”隨便找了個借口,顧夢白發現她自己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堆雪人?你是真不怕凍死自己是不是?”蕭洛城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不悅,隔著一個電話,顧夢白甚至能夠想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


    如果自己現在在蕭洛城的身邊,受傷的不是她的手腕就是她的唇,他會用一種極致的辦法懲罰自己,宣泄他的憤怒。


    “你不覺得下雪天堆雪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嗎?如果你不這麽覺得,一定是你的童年缺少樂趣。”


    蕭洛城的童年顧夢白可以說是並未參與,顧夢白參與的是蕭洛城的少年,而從那個時候開始,蕭洛城已經是蕭氏集團的繼承人了,年紀輕輕的蕭洛城已經可以獨當一麵。


    “你說我的童年很無趣?那你說說,你都和誰一起堆過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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