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我很想幫你,可是我無能為力。”就是把她顧夢白賣了,換來了錢也未必能夠白禮周轉資金。


    “夢白,你去和蕭洛城說說,或許他會同意的,這筆錢對我來說很重要,可是對蕭洛城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白禮,我希望你能夠清楚,我隻是蕭洛城的律師,我沒有資格去和他談論這些。”顧夢白是第一次知道,麵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時,是多麽的心揪。


    白禮拿起自己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隨後緩緩開口,“雖說是我提的分手,可我們並沒有像其他情侶那樣吵的不可開交,我們也算是和平分手。”


    白禮的腦海裏有湧起當年的事情,如果他現在還和顧夢白在一起,公司會不會是另一種情況。


    “夢白,我隻希望你能幫幫我,你去和蕭洛城說說,他幫與不幫,我聽天由命。”


    顧夢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果然,無jian不商這句話就是形容了一個事實,白禮請她喝咖啡,咖啡可不是白喝的。


    “我可以幫你和他說,但他答應與不答應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好,隻要你幫我說就好,夢白,謝謝你。”見顧夢白終於答應,白禮的眼裏閃現一絲感激。


    從咖啡廳離開,顧夢白的心裏亂哄哄的。


    從醫院回到公司不久,蕭洛城就離開了公司。


    顧夢白握著手機,關節已經微微泛白,她猶豫良久,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嘟嘟幾聲忙音之後被接通了,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些吵雜,蕭洛城的聲音有些煩躁,“有事嗎?”


    “我是顧夢白。”顧夢白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和他開口。


    “我知道是你。”


    顧夢白被蕭洛城的五個字說的啞口無言,打電話之後介紹自己是最基礎的禮貌。


    “我有些事想和你說!”顧夢白的腦海不停的運轉,想著如何組織一下詞匯,她這似乎不是求人的態度。


    電話那邊的吵雜聲漸漸變小,蕭洛城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說。”


    “是關於白禮的事情!”


    “這麽久了,你還是決定給他求情?”蕭洛城沉默片刻,忽然暴躁的吼了出來。


    他以為顧夢白夠識相,那日簡單的問了幾句就適可而止,卻沒想到她會刻意打個電話來,為了白禮那個男人。


    “你究竟和多少個男人有牽扯?白禮?張澤成?”


    酒吧裏雖然吵雜,蕭洛城這一聲怒吼卻依舊清晰入耳,顧夢白將手機拿離自己的耳邊,盡管是隔著手機,顧夢白卻依舊想象得到他有多生氣。


    “給你二十分鍾,滾到曼蒂酒吧來。”


    蕭洛城掛斷電話,看著酒吧裏形形色色的男女,心裏格外煩躁。


    他抬著胳膊一掃,吧台上的酒杯嘩啦一下摔在了地上。


    陸卿觀察著蕭洛城的表情變化,能讓他如此暴躁的人,怕是隻有顧夢白一個。


    “是顧夢白吧?”話雖是問句,陸卿卻已經確定了自己的。


    “你對白家最近的情況了解多少?”


    “什麽情況啊你?怎麽扯上白氏集團了?”提起這件事,陸卿放開懷裏摟著的女人,他攤攤手,示意那女子離開。


    “她找我是要說白氏集團的事情!”蕭洛城又拿過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飲為盡。


    “現在的白氏集團已經沒有投資的必要了。”陸卿冷哼一聲,對於被愛情衝昏了頭的蕭洛城他多少有些鄙視。


    “如果說收購呢?”


    陸卿握著酒杯的手一頓,如果資金足夠,想讓白氏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收購,不是不可以。


    ……


    顧夢白很快到了酒吧,蕭洛城依舊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個,顧夢白一眼就看見了他的身影。


    她看著蕭洛城,深吸一口氣,隨後走到他身邊坐下。


    在顧夢白的印象裏,蕭洛城很喜歡到這種地方來。


    剛認識他的時候是如此,現在依舊是如此,前些日子因為蘇沐和唐婉的事情,顧夢白在酒吧裏遇到了他,今天他依舊在這個酒吧裏。


    不過顧夢白也表示理解,像他這種走在社會上層的男人,白天要工作,應對各種宴會,私人空間很少,大多時候下班之後蕭洛城也在想著公司的事情,而酒吧這種地方,可以讓他放鬆。


    “蕭二少。”


    蕭洛城沒給她開口多說的機會,他拿了一瓶紅酒,推到她的麵前。


    顧夢白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蕭洛城是讓自己喝酒。


    她的酒量很差,這一瓶酒喝下去,恐怕就回不了公司了。


    “怕了?”蕭洛城憤怒的看著顧夢白,“立刻離開酒吧,我當你今天沒找過我。”


    “不怕。”顧夢白一咬牙,接過了蕭洛城推過來的酒,她仰頭,抱著死就死的心態咕嚕咕嚕的喝。


    火辣的感覺從喉嚨到胃裏,灼的她有些隱隱發疼。


    為了白禮這麽做,值不值?


    顧夢白這樣問自己。


    即使是分手了,依舊可以做朋友。


    見她一副拚了的模樣,蕭洛城的心裏更為憤怒,為了一個前男友,竟然這麽拚?


    顧夢白這個死女人。


    求人的態度還這麽僵硬。


    酒喝了一半,顧夢白已經明顯感覺自己胃裏的容量不足,大腦也有些發暈,這種醉酒的感覺又來了,下一刻,她手中的酒卻被人奪了去,有些酒灑了出來,順著她的嘴角滴在衣服上。


    “顧夢白,你不要命了?”她的酒量向來不好,蕭洛城是見識過的。


    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這麽做,蕭洛城恨不得就這樣掐死她。


    掐死她,省了麻煩省了心。


    可那一刻,蕭洛城的心卻被狠狠一撞,上天就是派這個女人來折磨他的。


    顧夢白奪過那半瓶酒,事情已經做到這一地步,她不能半途而廢。


    “再敢多喝一口,我立刻毀掉白禮的公司。”


    對於這樣一個瀕臨死亡邊緣的公司,蕭洛城是有著決定權的。


    憑著他在南城的地位,如今隻是他一句話的問題。


    手中的酒瓶被他奪過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現在,我們可以說說白禮的事情嗎?”顧夢白已經暈乎乎的,一張白晰晰的臉上滿是苦澀。


    “說。”


    蕭洛城的拳頭緊握,他極力控製自己,隻怕下一刻,自己的拳頭就會砸在顧夢白的臉上。


    “我隻是希望你再考慮一下白禮的事情,如果公司的情況實在不允許,那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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