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匆匆而過,黎明將一切黑暗所隱藏。


    加班到半夜的蕭璨鬱任然起了一個大早。


    去公司的路上,跟狄繆景打了一個電話,溝通掉關於出場時間,跟宣傳的問題。


    狄繆景自然都無條件的答應了。


    進入公司,則代表著忙碌的一天開始了。


    她無暇去聽樓下關於那些,溫氏財團旗下企業麵臨被收購之類的謠言。


    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最大努力為溫玖涯做些什麽。


    而在全世界都在議論著關於溫氏財團麵臨的種種危機時,溫氏財團的總裁辦公室,卻安靜得靜靜無聲。


    “溫總,這是您在醫院跟去警局的時候,各個股東所有的動靜。”蘇雅說著,將一份厚厚的資料放在了溫玖涯的身前。


    “很好。”溫玖涯笑得明媚:“折騰了這麽久,那些老狐狸的尾巴已經完完全全的露出來了吧?”


    “如果抓不住的話,那我們這麽久的戲不都白演了嗎?”


    蘇雅捂唇笑著,心裏對溫玖涯的敬佩卻在這次之後更添了一層。


    這種危險的方式,也就隻有她們家boss敢玩了。


    “立刻通知下去,今天下午召開股東大會,順帶召開一個公開的記者會。”


    “是,溫總。”蘇雅跟著溫玖涯一般揚起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既然那些半具身體都踏進棺材裏的老狐狸還不老實的話,那我們就幫幫他們,把他們都埋了吧。”


    溫玖涯大手一揮,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殘酷的冷漠。


    ……


    蕭璨鬱正忙碌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來自溫娜兒的電話。


    電話那一段的溫娜兒似乎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說話含含糊糊,又哭又鬧。


    言語間無非就是在哭訴顧墨的事情。


    蕭璨鬱好言好語了半天才從溫娜兒的口中得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有了之前的幾次教訓,她先拜托總監幫她照看的工作室後,立刻趕了過去。


    畢竟她真的很擔心溫娜兒出事。


    趕到一家地下酒吧,蕭璨鬱才進門,酒吧的一名侍者就迎了上來。


    “您就是蕭小姐吧?”侍者既期待,又忐忑的看著她。


    蕭璨鬱點了點頭,那名侍者在確認後,幾乎快感動得哭了,連忙抓住了她的手:“拜托你,不對,是請求您,快將溫小姐帶回去吧,她已經在這喝了一整個晚上跟早上了。”


    蕭璨鬱皺著眉,在侍者的帶領下,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走進酒吧,果然看見了趴在桌子上,還不斷往自己嘴裏倒酒的溫娜兒。


    “娜兒。”蕭璨鬱推了推她。


    溫娜兒抬起了滿臉淚痕的臉,半睜著已經花了妝的眼,皺著眉的看著她。


    認出她後,朝她笑了笑:“小鬱,是你啊,快來陪我喝酒。”


    滿臉淚痕的笑容,看上去狼狽極了。


    蕭璨鬱伸手將溫娜兒遞過來的酒杯放到了一邊,方柔了聲線道:“娜兒,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要,不要回去。”溫娜兒將嘴一撇,眼淚又掉了下來:“那裏顧墨不要我了,公司又出了那麽一堆破事,我才不要回去,不要不要!”


    在溫氏財團出事的關頭,顧墨還提出退婚。


    打擊很大的她,卻隻能堅強起來,跟溫玖涯一起將公司支撐起來……


    明明是一個那麽喜歡玩的女孩子……


    蕭璨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心疼道:“那不回那裏,去我家好不好?”


    “顧墨為什麽那麽喜歡你?我明明已經盡力做一個合格的淑女,跟嬌柔的小女人了,為什麽他還是不喜歡我?”溫娜兒突然抓住了她的衣服,質問的聲音,讓蕭璨鬱心裏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痛著。


    她整理著溫娜兒臉上淩亂的發絲,輕聲的開口道:“抱歉,是我破壞了一切。”


    “為什麽偏偏是你……”


    溫娜兒低著腦袋,輕聲抽涕著,嬌小的肩膀微微顫動著。


    強大的愧疚感,讓蕭璨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


    溫娜兒哭了一會,鬧騰了一陣,似將自己多餘的力氣都發泄掉後,方才在蕭璨鬱的肩膀上睡著了。


    而蕭璨鬱的衣服也濕了大部分,有溫娜兒打翻的酒漬還有她的眼淚。


    在侍者的幫助下,終於將溫娜兒扶上了出租車。


    獨自一人,好不容易連哄帶騙的將溫娜兒扶到了小窩,幫她卸掉臉上已經花了的妝跟淚痕。


    蕭璨鬱心裏隱隱的刺痛了一下。


    溫娜兒。


    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那麽驕傲的一個女人,卻唯獨在顧墨的麵前柔順乖巧。


    現如今還為了顧墨,將自己弄成自己最厭惡的柔弱樣。


    不管是溫娜兒,還是她,亦或者是顧墨或溫玖涯。


    為了這所謂的情,真的都將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卻還不想放手。


    情不由己所控,這應該是這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了吧。


    霎時間,蕭璨鬱的眼淚掉了下來。


    無力而軟弱。


    大概在下午時分,溫娜兒放才醒來,聽到房間傳來的動靜,蕭璨鬱連忙將手上的工作給放了下來。


    “娜兒你醒了?”


    “小鬱?”溫娜兒看見她後,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有些茫然的皺了皺眉:“我怎麽會在這裏?”


    蕭璨鬱將一邊說著事情的經過,一邊從冰箱裏整理出一個冰袋扔給了她。


    “以後別一個人在外麵喝酒了,多不安全。”


    溫娜兒抱著冰袋捂著頭,遲疑了片刻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鬱,我喝醉後,沒對你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吧?”


    “我的衣服被你這個醉鬼給毀了,你覺得呢?”


    溫娜兒吐了吐舌頭:“沒辦法,最近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壓力大可以用其他方式發泄,瞧瞧你,現在知道頭疼了吧?”


    “我不但知道頭疼,我還知道我餓了。”溫娜兒一臉可憐的看著她:“小鬱,我要吃的。”


    蕭璨鬱將自己存貨的薯片跟泡麵扔給了溫娜兒,氣的她哇哇大叫:“你怎麽可以用這樣的東西虐待我!”


    蕭璨鬱無奈,最後隻能等溫娜兒磨蹭了半天後,二人一起外出覓食。


    一家簡單的路邊攤,溫娜兒就跟五年前一般,吃得很是開懷。


    見她臉上的笑容,蕭璨鬱心裏也算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淚流滿麵的溫娜兒,她真的不知道改如何麵對。


    特別是這種傷害還是她造成的情況下。


    “對了,小鬱,你知道蘇何回來了嗎?”飯後,溫娜兒突然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何……


    溫玖涯身邊的那個女人。


    蕭璨鬱點了點頭,笑得及其苦澀。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溫玖涯對那個女人露出的柔情神態。


    “我哥,跟你提過她嗎?在你消失的二年後,蘇何就出現了,我哥……那會挺寵她的。”


    聽這溫娜兒的話,蕭璨鬱這才隱隱的記起,穆阿姨之前跟她提起的那個女人……好像就是蘇何。


    蕭璨鬱上揚著唇,唇角的澀意更深了一分。


    她這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溫娜兒說了很多關於溫玖涯寵蘇何的經典案例,甜蜜之處,蕭璨鬱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


    “娜兒別說了……”


    “抱歉啊小鬱,我,我不是故意的。”溫娜兒捂著唇,一副才恍然醒悟的樣子。


    蕭璨鬱隻是抿著唇,沒出聲。


    “小鬱,我敢發誓,那些其實都是哥想對你做的事。”溫娜兒靠近了她,小聲問道:“所以,你真不打算跟我哥說清楚嗎?”


    “娜兒,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蕭璨鬱滿臉無奈。


    溫娜兒小聲的抱怨著,蕭璨鬱隻是含笑的看著她。


    說多了,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極了,正好來接她的司機到了門口,蕭璨鬱拒絕了溫娜兒送她回家的提議,想要自己轉轉。


    跟她告別後,蕭璨鬱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


    腦袋裏一直回蕩著的都是溫娜兒的那些話。


    讓她甚至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完全降了下去,周圍的路人也變得稀少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過,她才醒神。


    抬眼之際,視線正好跟一雙美眸撞在一起,四目相對,二人都瞬間都愣在了原地。


    似乎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彼此。


    “宋美佳……”


    蕭璨鬱剛開了口,站在路口的宋美佳轉身就要離開。


    她下意識的追了上去,下一秒便看見一輛摩托車橫衝直撞的便要與宋美佳撞上。


    而後者根本就沒有要抬頭看路的意思,蕭璨鬱衝上前,一把將宋美佳拉了過來。


    摩托車擦身而過後,宋美佳才反應過來,心裏一陣後怕。


    卻一把將蕭璨鬱給推攘開了。


    “走開,我才不需要你假好心!”


    “喂,宋美佳你搞清楚好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剛才已經被車給撞了!”蕭璨鬱瞪大了眼。


    “就算被撞了,我也不需要你來假好心!”宋美佳瞪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利用我。”


    “還真是狗咬呂洞賓……”


    宋美佳白了她一眼,轉身正要離去。


    蕭璨鬱正欲追上去說什麽,可是話還沒跑幾步,一輛麵包車突然在她身側猛的一腳刹車停住。


    還沒來得急反應,一隻手就從麵包車上伸了出來,帶著古怪氣味的毛巾在下一秒捂住了她正準備掙紮求救的口鼻。


    掙紮的手漸漸沒了力氣,意識更是模糊不清,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被拖上的麵包車後,幾個人衝了下去。


    目標是……宋美佳。


    “快……快跑。”蕭璨鬱嘟囔著,聲音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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