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是有眼力見的,從監控攝像頭發現那輛超跑連號車牌啟動的瞬間,已經將大門開好等候。


    保安嘴裏吃著小籠包,看著幾近飛速駛離住宅的超跑,問身邊的同行,“車裏那人你知道是誰嗎。”


    “誰。”


    “據說是周家人。”說著,保安還豎起大拇指,“是這個周家的公子哥,和他情人。”


    “這段時間夜夜住在這裏,c座頂層,就連樓下的都被他買了,怕打擾。”


    “周家人也會在這買房?”


    “哪都有他的房,愛住哪不行,他夜夜來得特別勤。”


    “好好工作,少置喙。”


    -


    周家的保鏢早早等在私人醫院門口,看著自家二公子抱著美人進急診科。


    還以為是什麽急事要開後門。


    保鏢跟著掛號取單。


    那位小姑娘高燒40度,體虛,著涼。


    需要住院掛點滴。


    辦公室裏。


    主治醫師對麵坐的是周律沉。


    人周公子一瞬不瞬翻看病例報告,簡單的黑色襯衣,不言不語的模樣,也無人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


    主治醫師開了些膏藥,“這是膏藥,周先生您自己來比較方便。”


    說著,放在周律沉麵前,專門特製調配的。


    周律沉手指撥動病例,眼眸一凝,“重新體檢,都給她來一遍。”


    主治醫師點頭,“我來安排,需要時間,那就暫且住院。”


    周律沉擱下病例,依舊冷冰冰,“麻煩了。”


    主治醫師麵露微笑,“不麻煩,我們一定照顧好沈小姐,我們醫生的職責。”


    私人病房裏。


    梁映寧那是剛在某個會所剛玩散場,二公子身邊的保鏢一個電話把她扣來這裏陪沈婧。


    滬城也就她倆最熟。


    梁映寧安靜盛小粥,時不時陪沈婧聊天。


    “來,粥涼了,張嘴。”


    沈婧還沒退燒,身子有些虛,隻能勉強動動嘴巴。


    梁二千金瞧這美人這副模樣,心尖那個疼,“他不會心疼你的嗎。”


    沈小姐身體太嬌了,嬌到沒邊。


    周公子的高大身材,說實在,梁映寧是沒見過脫了衣服具體什麽樣。


    圈裏的姐妹和周律沉他們開趴時,見過,周公子濕身後,衣架子身材比例看一眼荷爾蒙都爆了。


    單憑她們說時兩眼放光到就像沒見過男人那樣,梁映寧就猜到是何種頂級男性。


    “你們…唉,就挺野的。”梁映寧。


    沈婧略微抬頭,寬大的病服不小心斜敞,鎖骨露出大片痕跡,輕輕地說,“他昨晚喝醉了。”


    梁映寧,“你耍我啊,二公子就不是會喝醉的人。”


    沈婧淺淺地笑,實在騙不過。


    周二公子醉沒醉都如此瘋狂。


    梁映寧喂她喝粥,“泡在泳池裏一夜,你看看你的臉色,看看你脖子和手臂,有哪樣是好的,別以為穿得厚我就看不見。”


    青一片,紫一片。


    為禽獸兩字付出慘重代價。


    雖然過程中,周總的技術登峰造極令她很美好。


    可之後就是光榮住院。


    自從住進雲頂壹號,風騷的周總夜夜勾引她墮落。


    她皮膚太嫩,不經造。


    梁映寧瞧沈婧沒力氣的虛態,“也不能怪他,怪他體力太好。”


    沈婧倒是好奇人,“他去哪裏了。”


    梁映寧:“在辦公室問你的情況,要給你做全身檢查,哪壞了給你治好。”


    “少吃點,待會他回來讓他親自再喂一頓照顧你,驗驗他。”


    “怎麽驗。”沈婧渾身無力難受。


    梁映寧笑得狡黠,“你會撒嬌,需要我教?”


    沈婧眼皮子都累,“利欲養著大的豪門公子,完全抵抗這些沒用的把戲。”


    門口站了很久的周二公子終是聽不下去,抬手敲了敲門。


    梁映寧心撲通一下跳到嗓子眼。


    周律沉聽很久,從討論他身材開始就停不下去。


    梁映寧忙放下碗,嬉皮笑臉模樣對周律沉表示歉意,“她還沒吃飽,您記得多喂她吃幾口,我的婧婧腦袋要燒糊塗了。”


    周律沉隻是略微頷首。


    梁映寧出了門,笑著關緊房門,才感覺到魚有了水般脫離苦海。


    她應該沒說錯什麽吧。


    心狠手辣周律沉呐。


    門關上那刻。


    沈婧伸手就要周律沉抱抱,忽冷忽熱的感覺太難受了。


    罪魁禍首周律沉這時候挺舍得滿足她,站在床頭任由她撒嬌。


    她聲音啞,“你有沒有燒。”


    周律沉笑著撈起她的手貼在額頭,輕問,“有麽。”


    “沒有。”沈婧抬了抬眸,笑了笑,“上來我傳染你?”


    周律沉掌心揉她腦袋,“嬌氣包。”


    沈婧再三嘟囔下,周律沉還是上了床,讓她枕在大腿睡覺,安安靜靜地打點滴。


    這40度也想傳染給他,讓他嚐嚐發燒的滋味。


    也隻能想了,她低喚,“周律沉。”


    他手指勾她的發把玩,垂眸應了應,“嗯。”


    “阿沉,有沒有人叫你阿沉?”沈婧突然問,“你的家人和朋友是不是都叫你阿沉,我可以叫嗎。”


    周律沉指骨明顯頓了瞬,冷意稍顯,轉瞬不動聲色勾了勾嘴角,“不連名帶姓了?”


    每次都嬌嬌軟軟的叫喚周律沉。


    她閉了閉眼,笑起來,“我叫膩了。”


    周律沉輕嗬,掌心拖著她紮吊針那隻手打量,白白細細的,薄薄的皮下肉眼可見筋管的顏色。


    膠布纏固針頭,更顯破碎感。


    不過兩三分鍾沒回話,她已經累到睡著了。


    護士進來拔針是就看到那對男女挨靠在床頭的姿勢。


    那隻白嫩的手拔掉針頭的瞬間,沈婧顫的縮他懷裏。


    周律沉伸手擋住她眼睛,“怕什麽。”


    她困,抱緊他,“疼。”


    周律沉眸色睨了睨,拿起那隻紮過針的手打量兩眼,一雙撩撥琴弦的玉手多了針孔傷痕。


    “跟它道歉周律沉。”


    他笑了笑,“行唄,我錯了。”


    沈婧滿意地嗯,開口就是,“道歉沒有用,我也不原諒你。”


    要他愧疚,要他想起就必須心疼。


    以後還狠不狠勁待她。


    周律沉修長指節輕輕捏瘦一圈的小臉,嗓音攜裹幾分玩味的笑意,“養一祖宗。”


    隔天,體檢報告完全出來,沈婧腰部肌肉損傷厲害。


    主治醫生說,特嚴重,需要節製注意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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