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西拉這速度可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速度。


    再加上鮑爾溫將心思放在了感知普西拉體溫和狀況上,他也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隻是下意識將冰塊上提。


    誰知道,普西拉的額頭直接撞上冰塊。


    好巧不巧的是,冰塊撞上了鮑爾溫的脖子,然後順著皮膚一路滑進了衣服裏。


    這該死的冰塊!


    盡管他不會感到寒冷,但這冰涼來得還是意想不到。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普西拉頂著額頭上的紅印,將那柔軟的嘴唇懟向了鮑爾溫。


    這一次,鮑爾溫顯得有些被動,感受著嘴唇上傳來的輮軟和疼痛。


    現在,輪到他體溫上升了。


    但很快,他感受到了被撕咬的疼痛,來源正是自己的嘴唇。


    該死的,這是哪裏來的狂躁小貓咪嗎?


    普西拉實際上隻是將兩層膜貼在一起,方便她用牙齒撕咬。


    他感受到了血液的鐵腥味。


    撕咬停止了,變成sun吸。


    目標是他的血液嗎?


    這tongue很燙,像是燒開的水。


    不論是他還是普西拉。


    他看到普西拉身體上的傷口又開始愈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到了女孩靈魂的裂口在緩慢靠攏。


    難道,他的唾液……呸!血液!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也是,她的傷口其實還是因為他,哈提的魔力隻是加快了這過程。


    既然她不願意使用靈魂來治愈,那就……


    於是,水聲、雨聲更大了。


    真吸血啊!


    各種原因之下,鮑爾溫憋了一肚子火。


    “靠!”


    見女孩胡亂地撕扯著他的衣服,他決定幫他一把。


    黑色的風衣被扔到了床底,仿佛過往的最後偽裝也被他脫掉了。


    他被壓倒在了沾有血跡,還有繼續沾染血跡的床上。


    從屋簷流出的雨水淌進窗外的水坑裏,發出單調的嘩啦啦的聲音。


    雨擊打在窗板上,像是要把窗戶砸壞似的,一個勁兒地敲打。


    ……


    次日。


    普西拉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眼前的胸膛,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很好,衣服胡亂地仍在地上。


    發生了什麽還用說嗎?


    但她並沒有什麽後悔的想法,看著窗外的太陽,她知道暴風雨已經過去。


    她撐開鮑爾溫的胸膛,自己坐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鬆了不少。


    盡管這樣小小的動作還是讓她的體內傳來撕扯的火辣痛感。


    那些支離破碎的髒器並沒有得到修複,隻是她不用承受靈魂持續被撕裂帶來的疼痛。


    鮑爾溫被這樣一推,自然就醒了。


    他的睡眠很淺,隻要身邊有異動,他就會立刻睜開眼睛,拔出長劍。


    隻是今天不行了,他的武器和衣物都在地上躺著呢。


    冰冷的眸子盯上了他,其中並沒有厭惡等負麵情緒,有的隻有平靜。


    “你發情了。”她說。


    鮑爾溫瞪了瞪眼睛,顯然沒想到普西拉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糾正她說,“是你發情了。還有,露出來了。”


    “不該看的都全看了,這還重要嗎?事實上,是因為你發情了,這件事才會順利發生下去。


    昨晚的情況我很清楚,你因為我的唾液感到了……亢奮。”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嗯……如何,是不是好多了?”


    鮑爾溫同樣坐了起來,然後將被子扯到普西拉身上。


    “天氣挺冷,蓋上被子,可別再給我增添負擔了。”


    他下了床,毫不在意地顯露出上半身健碩的肌肉,從一旁的椅子上找到了他給普西拉買的新衣服。


    “這就是你可以心安理得地發情的理由嗎?不過,你居然承認了,看來惡魔化的靈魂並沒有讓你徹底變成人渣。還有,我的身體是因為你的血液起了效果?”


    普西拉頓了頓,看著走來的鮑爾溫不自覺地扭過頭。


    “不要在我麵前亂晃,你知道現在我不可能幫你解決。”


    鮑爾溫下意識低頭看了看,然後麵無表情地抬起了頭:


    “這是正常現象。”


    他走到她麵前,將衣服放在床上,伸出胳膊穿過她的腋下。


    “不隻是血液,準確來說是體ye……可能隻會對你起作用。”


    她的身體和他的身體感官同步了,熱得像是一條滾燙的鰻魚。


    他的目光觸碰到了女孩的目光:


    “但是,這僅僅隻能作用於你的靈魂,你那破碎的身體內部,我沒有辦法。”


    她的眼裏帶著奇異的目光,這讓他感到了一陣不適。


    怎麽說,女孩經曆了昨晚,這樣的眼神有些奇怪吧?


    “你在想什麽?”


    鮑爾溫聞著混合奇怪味道的、淡淡的血腥味,詢問道。


    結束之後,他還是用魔法燒熱了木桶裏的水,然後……體驗了一下幫別人洗澡的感覺。


    但是,床單隻有那麽一條。


    “你的心情好多了嗎?”


    這樣的話語從普西拉的口中說出來。


    她的聲音帶著成熟起來與忍耐的傷痕。


    他的身體一僵,沉默了一陣。


    對啊,就算失去理智,那也還是普西拉啊,清醒後記憶被保留了下來。


    自然,也包括她昨晚從他心裏感受到的一切。


    那些負麵情緒,她能感受到的。


    這未嚐不是一種傷害?


    她抱住了他寬厚的背,把自己的脆弱易碎的下巴抵在上麵。


    “我現在的內心你能夠看到,那麽,你會在意昨晚的我嗎?”


    “不會。我喜歡真實。”


    也喜歡更加真實的你。


    她鬆開了他,笑了起來。


    其實,她是有幾分高興的,因為這也是她作用的體現。


    就像這個覺得他欠她,其實她覺得自己欠他更多。


    這並不是可以隨意抵消的事情。


    看著普西拉發自內心的想法,鮑爾溫也發自內心的笑了。


    在這些方麵,普西拉卻難以想象地成熟。


    他站了起來,也不忘詢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嗎?”


    聽到這句話,普西拉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似笑非笑。


    “你準備一直背著我嗎?就算你願意,我還是覺得算了吧。就待在這裏,有哈提陪著我,很安全。”


    說來神奇,當提到哈提的名字,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櫃子上的哈士奇,一躍而下,輕巧地落到了床上。


    它走到普西拉身邊,搖著尾巴,歡快地叫了兩聲。


    這家夥……


    鮑爾溫看得一臉無語。


    哈士奇就算是覺醒了,也依然不忘賣萌。


    隻得聳聳肩,說道:“我先去找老板換一套床單。”


    於是,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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