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高大的貴賓室有著明顯的歐洲皇室餐廳風格,四壁裝飾豪華,壁爐,牆壁上裝飾的羚羊頭以及幾幅大尺寸的抽象派油畫,靜謐中透著奢侈.


    長長的餐桌上擺著銀質的燭台,十幾根蠟燭齊全。我懷疑坐在那麽長的桌子旁邊除了擺在麵前的菜還能否再夾的到桌子上其他的美味。


    這些都不是關鍵,讓我驚詫的關鍵是屋子裏的一個人。


    屋子裏除了我之外一共兩個人,楚函的身邊坐著一個精致高雅的女人,我一眼認出她是周倩。


    我期望在錦華大酒店的大堂或者別的什麽地方能見到的周總,沒想到在這兒出其不意的出現了。


    我的眼光落在她臉上的同時,她的視線也正看向我。


    我驚訝,她平靜,甚至禮貌的給了我一個微笑。


    看她的樣子,我都懷疑她是否患有健忘症,早已忘記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而把我當成了一個全新的陌生人。


    我費盡心機利用大嘴證明了周倩和娜娜就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我現在看到的周倩,就是曾經好幾次和我在同一張床上滾床單的娜娜。


    她在床上曾經是那麽瘋狂,但現在的表現又是那麽的平靜。


    也難怪她能一個人演繹雙重性格,把娜娜和周倩都演繹的活靈活現。


    幾句客套之後,服務員開始上菜。雖然隻有我們三個人,但菜卻足足十幾個,而且我看了一下,幾乎每一盤都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菜,擺在長長的餐桌上顯得很有排場。


    奢侈的生活。這大概就是沈丹曾經給我說過的這個社會上層人的享受。


    讓我更感到奇怪的是我進了這個房間已經半小時了,楚函卻始終沒有對我介紹過周倩,他隻是用簡短的語言命令周倩斟酒,添茶之類,卻和我談笑風生,完全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楚哥,你上午在電話裏和我說,我給你的藥怎麽了?”


    我夾了個大閘蟹放在盤子裏,抬頭對楚函問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周倩也就是娜娜是我的情人。不管真的假的,我倆滾床單過後的倦怠期也曾經擁抱在一起說過情人間的情話。


    可現在我倆不能相認,而且周倩的表情和動作完全就像是一具高級木偶受楚函語言和顏色的支配,我看的出來她很委屈。


    這樣的氛圍讓我感到壓抑和難受。所以我想盡快結束這餐午宴。


    同時,我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我看的出來,周倩應該是楚函的女人,可我卻睡了她,給楚函戴了頂綠帽子,隱隱的興奮中我和楚函對視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


    從這一點上來說,我覺得我和白天魁差的太遠,他就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表現出來過心虛,反而總是一副咄咄逼人盛氣淩人的樣子。


    “藥……”楚函頓了一下,看樣子是在斟酌詞句:“老弟,首先我得肯定你是我遇見的最好的神醫,你為我治病是我的福分我對你萬分相信……”


    我打斷他:“能結識楚哥才是我的榮幸,至於我為你治病,這個並不算什麽,楚哥不必這麽客氣,有什麽用藥不適合反應你直接告訴我就是。”


    我從他的表情以及話語裏已經聽出來,大概是我的藥有什麽問題,可他又怕說出來得罪了我,所以有些吞吞、吐吐。


    “呃,是這樣的老弟,之前你給我吃第一次藥,那個是藥丸,我覺得作用很大,我也和你說過,我吃過以後精神好了,男人的那個也有了些反應……”


    話說到這兒,他衝著身邊木頭人一般的周倩使了個眼色,周倩連忙拿了酒瓶來給我斟酒。


    她腳上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有韻味的“篤篤”聲,一身深藍色ol西裝套裙充滿職業製、服誘惑,修長美腿上的煙灰色絲光襪讓她看起來更加姓感。


    她靠近我身邊,熟悉的香味撲麵而來,喚醒我腦中和她在一起滾床單時的記憶。


    她那白皙如牛奶一般絲滑的靈動身影在我的腦海中扭動,我的耳邊甚至有她嬌嬌的呻喚聲。


    “後來,也就是半個月前,你給了我第二個療程的藥,是粉劑的,讓我用公雞血煎服,一天三頓我一頓也不敢落下,可這已經服用了二十天了,我怎麽覺得沒有什麽療效呢?”


    “不可能!”楚函的話音還沒落地我就本能的脫口而出。


    以至於我這句話之後,楚函臉上有微微的尷尬。


    “這樣說吧楚哥,我其實對醫術並沒有多大興趣,你也知道我的職業是裝修設計,我會的醫術純粹是家中老祖宗傳下來的,我家老祖宗的醫術,盛極之時曾經做過太醫令,而且凡是傳給後代的醫術,那都是經過先祖無數次的實驗過的……”


    我盡量讓我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來緩和這一點點尷尬的氛圍。


    楚函直視我的眼睛,麵帶謙卑的點頭。


    不得不說,這人雖然社會傳聞人品有問題,但他在對人接物以及和人相處上確實很讓人感覺舒服。


    如果不是覺得我和他不是一路之人,我真的很想和他成為朋友。


    “楚哥,你的病我心中分外清楚,是比較嚴重,但用了我的藥肯定能治好。這第二個療程是一個月,你現在用藥二十天了,這樣說吧,應該達到的效果是你精神充沛,臉色由晦暗變健康,頭發由幹澀變黑亮……”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楚函的麵部,果然如我所說。


    但他卻衝著我輕輕擺了擺手:“兄弟,你說的這些都不重要。做為男人,你知道什麽最重要,這兒呀!”


    他向後靠在了椅背上讓身前空了出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下。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事實上,他一直嚷嚷治病,追求的也正是那方麵的康複。


    有錢、有權還有閑時間,身邊美女成群,偏偏那玩意兒懷了,這確實很悲催。


    我衝著楚函點頭:“嗯,我知道楚哥的意思。我話不是還沒有說完嘛,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的兩個療程藥用完,楚哥你的男人功能就應該能基本恢複,現在你用藥二十天了,呃……”


    我眼睛翻了翻想了一下,這才又道:“楚哥,我打個比方哈,正常男人的那玩意兒如果硬度為十的話,你現在應該康複到硬度為八的程度,呃,勉強應該能行使它的功能,就是要女方多些前戲配合……”


    不知為什麽,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光卻是看向了楚函身邊的周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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